第57章 败犬虎衍玉,端阳郡主还在等【2合1章节】
秘境四野皆惊,恐怖威能将地面震出深坑,尘灰飞扬碎石乱飘,天摇地晃半响才恢复安静。
忘机子站在深坑中间,依旧是仙风道骨的姿态,眼神凌厉扫向四周,语气有三分冷漠、七分霸气:
“算她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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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衍玉确实跑得快。
她简直跑出了生平最快速度。
本就是为了躲避忘机子,才顺势滚落地缝,然后意外察觉到陆迟踪迹,就顺手想砍其手,找回场子。
本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在这关键时刻,忘机子居然赶到。
这老货来地缝做甚?
为救陆迟?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不仅勾搭着皇族郡主,还能上手剑宗仙子,现如今天衍宗老狗都来救他
不就是一野观观主吗?这排场比皇帝亲儿子都大。
玉衍虎心底颇为震惊,但无暇多思,想都没想就祭出法宝;毕竟是仙宗少主,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行走江湖自然有些手段。
至于名字倒着写?
虎衍玉好象也不难听嘛。
玉衍虎不断做着心理建设,她这不是败犬逃亡,而是权衡利弊;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自己没必要争一时意气。
日后再找陆迟算帐。
陆迟只觉面前黑雾闪过,玉衍虎便消失不见,神色都有些愣然:
“跑这么快,我现在相信虎衍玉有圣虎血脉了。”
风从虎,云从龙。
玉衍虎高低得是头大白虎。
烟尘散去,魏怀瑾抖了抖衣襟灰尘,急忙来到近前,见到两人没事,才松了口气,礼貌介绍道:
“这位是天衍宗的执法长老,忘机子前辈;这位是益州浮云观观主陆迟,这位是师妹元妙真。
天衍宗?
陆迟觉得有些巧合,抬手行礼:“多谢前辈相救。”
忘机子面无波澜,一副德高望重、世外高人模样,淡淡开口:
“魔门妖女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可惜她命不该绝。”
陆迟微微颌首,觉得忘机老前辈确实仙风道骨,仅仅是外在气度跟说话语气,就拿捏的相当到位。
刚欲开口接话,就见仙风道骨的高冷老前辈看向元妙真,继而脸上露出璨烂笑容,声音轻柔:
“元师侄,你没事吧?”
元妙真有些受宠若惊,微微颌首:“晚辈无事,谢前辈关怀。”
“无事就好,你虽天赋不俗,但终究涉世未深,以后历练要谨慎小心—青云师妹身体可好?
呢?
元妙真觉得老前辈不太对劲,眨巴着眼睛:“师尊很好。”
忘机子关怀道:“让她没事多下山走走,别总在山里闭关,那跟闭门造车有何区别?还是要多跟道友论道
“有劳师叔挂牵,弟子定会转告。”
清流瞅着忘机子的双面模样,悄悄对陆迟神识传音:
“你别介意,忘机师叔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牛样,唯独对青云长老态度谄媚,当年被戏称大干第一舔狗。”
?
好家伙。
怪不得场面如此诡异。
陆迟眼观鼻鼻观心,因为境界差距太大,神识传音也不保险,便没有回复清流,还对其使了个眼色,示意别再说了。
清流还以为陆迟没听明白,贴心解释道:
“这事说来话长,据说忘机师叔做了多年舔狗,就连狗族都对他十分痛恨,觉得忘机师叔连累了狗族风评—听—”
清流话未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
他急忙捂住脖颈,一副被扼住喉咙的样子,倒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彻底老实。
“哼!”
忘机子身为二品天元,自然能听到小辈传音,本想听听清流会说些什么,没想到跟剑宗掌教一样没素质!
忘机子冷哼一声,将清流踢到一旁打滚,又看向陆迟:
“方才妖女应是魔门玉衍虎,她鲜少露面,为何追着你不放?”
陆迟将金蟾之事说出:“许是因为此事,惹来妖女记恨。”
忘机子神色稍缓,眼神有几分欣赏:
“能以六品初期斩杀五品金蟾,真是英雄出少年,只要好好修炼,日后定天高海阔,大有可为。”
陆迟被夸的都有些汗颜:
“前辈过奖。”
忘机子抬手,示意无需多礼:“既然此间事了,你们且回去吧,老夫还有要事处理,量那妖女也不敢再对你们出手。”
天衍宗虽能推演万物,但到了二品天元境后,便不会被小事挂碍,推演的皆是四海九州大事。
既然推出荒渊异变,说明此事绝不简单,需要仔细调查。
陆迟见暖场结束,稍微想了想,还是将秘境事情告知:
“前辈且慢,我与真真误打误撞来到此地,发现此秘境曾有两位前辈陨落,或许跟天衍宗有关除去渡厄古碑之事,陆迟将其他见闻说出,若真是天衍宗老前辈,也算是了却对方心愿,没白蹭东海石碑。
?
忘机子本就为了荒渊而来,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神色都变得怪异:
“墓地在哪?”
“就在前方,刚将两位前辈入土为安—”
忘机子袖袍鼓动,身影自原地消失,转瞬便出现在坟墓之前,当看到那根鱼竿时,面色孩然:
“无涯师叔?!”
?
还真是天衍宗前辈陆迟紧随其后,也想知道事情来龙去脉。
忘机子望着鱼竿半响,终于明白为何会推演到荒渊异变,他对着坟墓拜了拜,继而抬手施法一将师叔坟给刨了。
鱼竿只是“信物”,真想确定身份,势必要看到尸身。
随着两具尸身破土而出,忘机子瞳孔骤缩,神色竟有些惊惶:
“无涯师叔,织星夫人—
魏怀瑾也面露然,但他知道点内情,此时轻声解释:
“无涯前辈是天衍宗上任长老,而织星夫人出身南疆皇室,是无涯前辈的道侣,两人失踪已两百馀年,没想到居然在荒渊下方。”
陆迟没听过这两人名号,但看忘机老前辈的模样,就知道非同小可;再结合钓龙古字,线索也逐渐串联一一多半是:
无涯前辈携道侣钓龙,欲增天衍宗气运,不料天衍宗气运衰减,无法承受真龙之气,遭到反噬。
织星夫人没有亲自钓龙,多半是护道者,临死前将此地设为秘境,同时在秘境入口留下文本。
以待后人发现,重见天日。
陆迟心底惊讶,若是推测为真,天衍宗岂非要掉落道盟前二?
那这群天衍宗弟子,估计死了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正思索间,就听忘机老前辈询问:
“那座东海石碑,便是无涯师叔钓上来的物件?”
元妙真沉默了半响,此时倒有些与有荣焉,轻声解释:
“石碑确实连着鱼线,但前辈并未将其钓出,是陆迟来到此处,拉动丝线才令石碑破土而出。
?
忘机子人都愣了,哪里还象德高望重老前辈,声调都拔高了几分:
“是你将石碑钓上来的?”
话音未落,威压骤然席卷。
忘机子眸光扫过陆迟,二品天元威压如影随形;纯阳剑发出轰鸣,似想帮主人反抗这股威势。
陆迟知道东海石碑来历非凡,心底早就有所准备,此时就算倍感压力,眸光也依旧平静无波:
“前辈此话,我无法回答;我确实触碰了鱼竿,但却没有用力,至于石碑如何上来的,我也说不清楚,前辈不如自己研究研究。”
忘机子目光移开,那股威压当即消散,他轻声自语道:
“永镇东海,永镇东海—”
忘机子走向石碑,哪怕碑身已经腐朽,但‘永镇东海”四字却依旧苍劲,似乎能通过古朴石碑,看到当初刻字大能的决心。
永镇东海,豪情满怀。
魏怀瑾看出事情不对,不动声色将陆迟护在身后,微笑询问:
“前辈,这石碑可有什么来历?”
忘机子盯着石碑半响,摇了摇头:
“此碑来历神秘,老夫也不敢断言;不过既是无涯师叔执念,想必非同小可;而此碑今天重见天日,许是跟陆小友有缘。”
“
陆小友?
陆迟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品出事情不对,连忙撇清关系:
“前辈客气,晚辈自幼在益州长大,还是头次出来历练,从未见过这种石碑,想必只是巧合。”
忘机子活到这把年纪,自然不会被轻易糊弄,笑吟吟道:
“我们天衍宗没有剑宗那些臭规矩,不拘泥称呼,小友无须如此客套;老夫敢问一句,石碑钓上来时,就已经干裂枯竭了么?”
陆迟如实道:“石碑钓上来时未曾,但后面不知为何,就成了这幅样子。”
忘机子不知想到何事,幽幽长叹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枚碧玉腰牌:
“小友帮无涯师叔入土为安,天衍宗欠小友一个人情;此乃老夫腰牌,将来小友如有需要,持此腰牌前往天衍宗,我宗上下定会倾力帮助。”
哈?
陆迟面色古怪,出门历练获得至宝、意外结交世外高人,这不纯纯主角模版吗?
但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忘机子八成知道此碑来历,只是不愿跟小辈多聊;又因此碑跟他有缘,这才称兄道弟、态度和蔼。
就算不接这块腰牌,日后估计也免不了跟天衍宗接触。
思至此,陆迟伸手接过令牌,拱手谢道:
“前辈厚爱,陆迟却之不恭。”
忘机子微微颌首:“既然此间事了,那老夫便送你们离开?”
“有劳前辈。”
陆迟该拿的都拿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意义,搞不好还被老前辈看出渡厄古碑,当即微笑感谢“呼呼~”
忘机子随手一划,秘境上空便出现了一道缝隙。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继而被清风裹挟,冲着天际而去。
待四人离开之后,忘机子挥袖卷起两具尸身,又弯腰扛起石碑,堂堂天元之境,竞然身形佝偻:
“师叔在身死道消之际,还不忘给天衍宗留一线生机,如此大义,全宗无不涕零,弟子送师叔、师婶娘回宗。”
三天后。
益州已经入夏,天气晴朗炎热,郡主府内湖莲叶接天,几朵花蕾跃出水面,亭亭玉立含苞待放湖中凉亭里。
珠圆玉润的端阳郡主半躺在摇椅上,轻薄绿裙微微开,荷花藏鲤的胸衣被高高撑起;此时侧身斜靠,腿儿微蜷,纤腰下方蔓延出丰润弧度。
端阳都主拿着浆果,对着前方轻轻抛去。
发财四蹄齐蹬,稳稳接住浆果,还在原地转了个圈儿,圆滚滚的身躯颇为滑稽:
端阳郡主摇着团扇,兴致缺缺:
“你倒是会卖弄,比你那位主人有良心多了,出去这么多天,也不知道给个信儿。”
“鸣?”
发财将浆果丢进嘴里,歪了歪脑袋,大眼睛里满是狐疑,意思非常明显一一道士才走了几天?
虎虎都没想他呢,你就想了?
端阳郡主也不是想陆迟,纯粹觉得这个男人没良心,出门多日没个消息,真将她当成‘带孩子”的奶妈了?
就算当奶妈也得报个平安呀。
正如此想着,胸间忽然一阵颤动。
端阳郡主急忙起身,低头将手伸进胸襟,粗暴的将两团白嫩软枕分开,从缝隙中扯出来一枚圆镜。
圆镜约莫指甲大小,通体冰蓝色,此刻光泽莹莹,正在剧烈抖动。
“姑母?”
端阳郡主面露狐疑,伸手捏决将真烈灌进去;圆镜光芒更盛,在半空凝聚成一面水波明镜,继而水波荡漾,浮现出一道冷艳身影。
?
还真是姑母。
这是查岗来了?
端阳郡主收起玩世不恭之态,恭躬敬敬的行礼问安:
“端阳见过长公主殿下。”
明境内的身影,赫然是当今渊和长公主。
身着绛红织金儒裙,衣袍宽松,却遮不住丰身段,宏伟资本将凤凰展翅胸衣撑得鼓鼓囊囊。
乌黑云鬓高绾,用金凤步摇点缀,穿金戴银却不显落俗,反倒衬的那张脸容色倾城,冷艳高贵。
此时端坐美人榻,纤腰盈盈一握,腰下曲线柔润浑圆,就算神态端庄,也压不住诱人的身段。
偏偏那双眼睛眸光凛冽,如寒月凌霜霸气孤傲,跟下作身段形成鲜明反差,就连嗓音都清冷如雪:
“就你我二人,不必多礼。”
端阳郡主抬起头来,看向明镜中的冷艳身影,柔媚嗓音带了几分撒娇意味:
“姑母这是想端阳了?”
长公主虽然年过半百,但容貌跟二八少女无异,反而年岁经历为她增添几分熟女韵味,闻言淡声赞扬:
“益州之事,你处理的很好,不仅瓦解了太阴仙宗阴谋,还看出官场积弊;端阳,你进步了很多,若是修炼再克苦一些,当为我皇族天骄。”
此言虽然稍有夸大,但也不多。
皇族血统经过“层层选拔”,后代天赋自然不差。
如魏怀瑾之辈,年纪轻轻便名扬天下。
端阳郡主虽然一心向道,但修炼并不算克苦用功,如此荒废着也到了如今境界,算是相当不错。
特别是益州之行,将事情办的十分漂亮,称得上足智多谋。
长公主此言,倒是发自肺腑。
换做平时,得到姑母如此夸奖,端阳郡主定会得意洋洋,可益州之事,陆迟当属头功,她哪里好意思碘着脸居功,摇头道:
“姑母谬赞,益州的事情全靠镇魔司跟陆迟陆道长,端阳不过是跟着走走过场,没出什么力气“喷—端阳竟也学会了谦虚。”
长公主冷艳凤眸眯起,显然有些兴致:“本宫看了你的奏议,六品初境便能斩杀五品大妖,虽然有纯阳剑的缘故,但能拔出纯阳剑,足见天赋不俗。”
“本宫查找潜龙之碑,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若陆迟愿意来京城做事,倒也不失为圆满—
长公主虽然修为不俗,但皇族高手大都坐镇京城,天长日久难免乏味,对江湖上的年轻天骄颇感兴趣,稍作思索,又继续道:
“不过潜龙之碑神秘莫测,能否寻到暂不可知;但是魔门猖狂,道盟近年势头也不错,朝廷也需要人才,这位陆道长人品如何?”
“””
端阳郡主知道姑母性格偏冷,难得见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说的还是陆迟,心下还有些骄傲,
挑眉道:
“自然人品贵重,视金钱如粪土、视权利名气为浮云;不仅修为好,手腕儿也颇有门道,是个难得的良才。”
?
长公主玉颜微,淡笑道:“视权利为浮云?看来他拒绝了你的拉拢。”
端阳郡主挺起雄厚本钱,幽幽道:
“姑母明鉴,端阳此行益州,不敢忘姑母交代,碰到这种良才,自然不会放过;可惜任凭许下多少好处,他都无动于衷———”
说到这里,端阳郡主还唉声叹气几下,恨不得将陆迟事迹全都说出,说着说着还有些跑偏,言辞之间不乏对相貌之赞美。
长公主听着侄女不休,冷艳脸庞浮现几抹异色,觉得“陆迟”形象有些耳熟。
这不就是‘天衍宗恶霸”常说的:堂前正人君子、清风雾月、清冷仙长;堂下有劲能干、幽默风趣、俊俏郎君嘛。
长公主向来觉得这种形象不靠谱,抬手打断侄女,皱眉道:
“这到底是仙风道骨的道长,还是风流侗的少侠?”
?
这不都是吗?
端阳郡主眨眨眼,后知后觉意识到姑母与常人不同,认真解释道:
“陆迟品性纯粹,做事坦荡从不遮掩,拥有一颗赤诚之心;修炼时确实是仙风道骨,高冷道长;私下也幽默风趣平易近人,这也不相悖呀———”
端阳郡主自从记事起,姑母就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模样。
明明长了一副祸水身材,偏偏清心寡欲的象是女菩萨。
端阳郡主曾经叛逆时,还悄悄摸进去公主府,想瞧瞧姑母闺房中有没有藏着角先生,后来发现房间里只有修炼秘籍。
自那后,端阳郡主才明白,自家姑母是表里如一的人。
表面高贵冷艳,私下里也冷的要死,根本没有反差。
眼下怕姑母不了解正常人的形象,端阳郡主又贴心补充道:
“常言道,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间无完人;世间能象姑母这般心行合一的甚少,世人食五谷杂粮,总是有些欲望杂念的,这并不冲突。”
长公主活了这把年纪,自然明白这个道路,只是受“天衍宗恶霸”影响,这才有些偏见,眼下缓声道:
“本宫不过随口一问,你为何紧张至此?莫非是心悦于他?端阳,你是本宫膝下长大的孩子,
若你真的喜欢,本宫如你所愿。”
?
这是要赐婚?
端阳郡主倒是不反对,可这事总要陆迟点头才行,否则岂不成了强抢民男,当即作出娇羞姿态:
“姑母说到哪里去了?端阳又不是花痴,只是欣赏人才罢了,可惜陆迟极有风骨,根本不为所动—
长公主微微颌首:“若是君子无意,也莫要强求,本宫虽然爱才,但却不能以权压人,想想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
端阳郡主都恨不得用美人计了,但显然还不至于如此,闻言点头:
“端阳明白,姑母放心。”
长公主聊完男人,又想到正事,淡淡道:
“马承渊跟红衣坊的事情,本宫已派人清查,此事你无需再插手;至于益州军需银两之事,不管那群蛀虫吞了多少,本宫都会让他们数倍吐出。”
端阳郡主亲自来过益州,更知益州不易,听到事情有了眉目,面露喜色:
“姑母英明,端阳佩服。”
“但话说回来,那位陆迟终究是拔出了纯阳剑,还是要尽力拉拢,毕竟是排名二十的神剑。”
“姑母放心,端阳明白。”
长公主没有再说话,只是慵懒的挥了挥衣袖。
清风拂过,半空水镜消散。
端阳郡主将宝镜收起,想着姑母的吩咐,还有点犯难。
若是陆迟真瞧不上朝廷,她堂堂端阳郡主,总不可能脱衣服用美人计
但碰到这种天降佳婿,就算她不用美人计,肯定会有其他人用美人计,保不准连自己闺蜜都会下手—
端阳郡主正思绪乱飘,就见绿珠小跑着过来,衣襟都上下摇颤,跟水波似的晃动,嘴里还喊着:
?
端阳郡主当了几天留守奶妈,心底早就不耐,闻言扯好衣襟,拔腿就走:
“还知道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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