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太宰的一句话,我直接返回了日本。
白鲸到达横滨时正是深夜,我不想来回折腾,索性就在白鲸上睡了一晚,等第二天起床后才把自己返回的消息告知太宰,然后就在餐厅看到了完美融入付丧神中的太宰治。
我算了一下时间,从我发消息给对方到现在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太宰就找了过来,只能说明他原本就在附近。
排除太宰不睡觉满横滨溜达的可能性,他应该在我发信息前,就知道我到了横滨的。
“太宰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回来的?”我入座后,随口问道。
“白鲸降落的时候,我原本还想给辉夜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结果辉夜根本没有回家的打算,于是我只能黯然神伤的离开。”
太宰的话我在心里过了几遍,然后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是异能特务科监控到了白鲸的行踪,所以太宰才会第一时间知道我返航了,对不对?”
异能特务科平日里存在感不高,横滨乱起来的时候更是直接隐身,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监管力度还是很合格的,想来白鲸进入横滨上空时,异能特务科就发现了。
说起来,白鲸转手成为我私人资产的事情,异能特务科还出了一份力。他们自然知道白鲸如今的主人是谁。
“我记得太宰有个朋友在异能特务科工作,好像姓坂口。”
我曾在异能特务科见过这位坂口君,只是太宰不太希望我和对方接触,对此太宰的解释是坂口安吾的异能力有些特殊,容易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太宰笑着点头,虽然回答全对,但他却有点不太舒服。
希望下次辉夜不要把他那些可能有些夸张的描述直接屏蔽掉。
太宰无人发现的郁闷没有持续太久就转化成为了食欲,光忠的亲手做的早餐色香味俱全,哪怕是一向食欲不佳的太宰也无法拒绝暖呼呼的餐食,而且辉夜就在身边,他要是敢说没有食欲拒绝用餐,辉夜一定会生气的。
女孩子生气可是非常不好哄的。
于是太宰乖巧的道谢,跟着众人一同享受起早餐。
一起用餐的集体活动结束后,大家便开始各自忙碌起来。
众人在外游玩了许久,这次回来少不得要把家里打扫一下,顺便整理一下在意大利买的各种物品;而且山上的本丸也空置了许久,需要检查一下灵力球是否需要更换,本丸的菜地也需要清理一番,成熟的果蔬也需要采摘;除此之外离他们开了这么长的时间,工作方面的事情也需要处理,算起来杂七杂八的事情并不少。
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需要做的事情。
我同样有其他的安排,于是跟着太宰前往了武装侦探社。
太宰之前问我是否想继承一笔遗产,我当时没有询问具体情况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并且当天就踏上了返航之路。
虽然太宰的话听起来像是天上掉馅饼,但太宰说我能吃到,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这大概就是对他的绝对信任。
电话中我对此事没有多问,毕竟不管如何我都是要回来的,电话中不说重要的事情,面对面讨论才更安全。
太宰准时上班的举动显然让武装侦探社的各位同志大吃一惊,要知道太宰迟到早退,跟准时准点上班的国木田独步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凡太宰哪天反常,那么大概率是想出了新的折磨国木田,或者他们这些同事的点子。
众人称之为不详的预兆。
所以太宰热情的跟大家打招呼后,没有等到同样的‘早上好’作为回应,反而所有人一脸警惕的盯着他,生怕他当场表演一个行为艺术。
太宰露出失落的表情,然后仿佛被伤到一样转过身,跟一直被他挡在身后的少女述说委屈。
“辉夜你看到了,大家都不喜欢我,所以偶尔不想上班完全不是我的错。”
一米八大个的太宰小鸟依人告状,如果不是他的脸足够能打,一定会非常辣眼睛。
这个场面让对太宰治没有任何滤镜的人有些不适,不过看到太宰身后熟悉的身影,他们算是知道太宰如此神经的理由是什么。
心机男真是好不要脸,我们把你当同事,你把我们当工具。
友谊的小船经不起一点风浪,说翻就翻。
不过他们受伤的心灵很快就得到了抚慰,相比太宰那个神经病,辉夜小姐简直就是温柔的小天使。
当楼下咖啡厅的员工把辉夜小姐定的咖啡蛋糕送上来的时候,他们受伤的心灵得到了抚慰,等收到对方从意大利带回来的精美礼物后,他们彻底痊愈,并表示会包容太宰治的各种小问题。
国木田看着手里的价格相当美丽的钢笔陷入了沉思,或许下次太宰‘发病’的时候,看在钢笔的份上,他能忍他三回。不能再多了,因为再多就容易把自己气死。
得知社长福泽谕吉社长半个小时后才会过来,太宰先把我带到了会议室,在锁上门后,才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我。
“社长有事要过会儿才能过来,在此之前我先把查到消息说一下。”
太宰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跟辉夜你猜想的一样,那个叫琴酒的男人确实出事了。”
我原本还在看太宰递给我的资料,闻言无端生出几分焦急,让我无法再集中精力去阅读眼前的文字。
“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他明明好好的。该不会是他们终于落网了吧?”这是最大的可能性。
“跟警方无关,他们是被港口afia一锅端了。”
啊,确实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果,黑衣组织到横滨第一天就进入了森鸥外的视线,被港黑一口吞下只是早晚的事情。
“琴酒……还活着吗?”琴酒再厉害也是普通人,热武器对抗异能者,结果不言而喻。
而且像是琴酒这样的人,是不会做出投降这样的事情来,他很清楚他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也清楚他的下场会如何,所以在面临绝境的时候,他不会苟且偷生,大概率会选择用一场盛大的落幕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放心,他还活着,如今正安安稳稳的待在港黑的牢房里。”
据说最后他被抓住时,琴酒的枪里连一颗子弹都没有,这对杀手来说是不正常的,留一颗子弹给自己是这一行业的默认规则,后来经过检查发现了一个被打坏的手机。
显然,在自我了断和保护手机中资料的选择中,他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