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摇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有什么动机？”
“老师，”陈华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山海明珠集团的记者招待会上，他扬言要找你算账。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喊声。
“谢松！骗子！”
“未来！骗子！”
办公室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面面相觑。阳光被突然涌动的人影遮挡，室内顿时暗了下来。
吴毅快步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楼下聚集着一群情绪激动的老年人，他们举着横幅，拿着大喇叭狂刷存在感。保安和员工组成人墙，将人群挡在外面。
谢松也走到窗边，看到这场面顿时懵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窗帘，指节发白。即便他是个老油条，跟这帮老年群体根本挂不上钩。
难道是药品出了问题？
他转身对苏默说：“快去打听情况。”
苏默立刻跑了出去，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没过多久，财务总监吴雨薇就推门而入。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董事长，什么情况啊这是？”
谢松强作镇定地回答：“不知道，苏默下去打听了。”他关上窗户，回到座位上。既然吴雨薇都来了，其他高管肯定也会陆续到来。
果然，很快他的办公室就挤满了人。人声嘈杂，空气变得闷热。
谢松让所有人移步到旁边的会议室。会议室的长桌边很快坐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刚坐下，苏默就拿着一张传单走了进来，脸色古怪。他的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有人散布消息说，未来集团为了回馈汴城消费者，借机给董事长办六十大寿退休趴，打算白送六十万枚土鸡蛋，每人60个，先到先得。”
大家听完都傻眼了。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
“有人想搞风搞雨了。”吴毅凝重地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陈华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除了那个小王八蛋，谁会用这种幼稚的手段？”
吴毅从口袋里掏出烟，扔给他一支，“我看你也挺幼稚的。”
这一番插科打诨，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些。但陈华敲着桌子说：“虽然手段幼稚，但这说明山海明珠集团的反击开始了。”
众人心中一凛。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又降低了几分。
吴雨薇皱眉道：“说起来，最近公司内部又有新的传言。零点看书 最辛蟑結耕新筷大幅裁员降薪，领导降50，裁员两成，裁员30。”
谢松听完，心里暗骂。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椅子扶手，指节发白。
他本来打算先放出裁员消息制造恐慌，再说只降薪不裁员来安抚人心。没想到现在计划全乱了。
“胡说八道！”谢松重重拍了下桌子，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公司经营有困难是我的责任，怎么能让员工受苦？办公室立即以我的名义发告全体员工书，承诺绝不裁员降薪！”
众人鼓掌叫好。掌声在会议室里回荡，但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疑虑。
人力资源总监钱木却在这时开口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董事长，后勤部门的请假率太高了，上周15，这周竟然达到35。很多岗位都出现空缺，这种时候怎么能这样？”
谢松再也忍不住了，重重拍案而起。他的脸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你们是要造反吗？我谢松亏待你们了？一线正在激战，你们却”
他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秘书小跑着进来，脸色苍白，“董事长，不好了，网上又有新的消息”
谢松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会议室，在他面前的实木会议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股无形的痛楚在胸腔中不断蔓延，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攥紧他的心脏。这让他想起陆先生那句“前方吃紧，后方紧吃”时的愤怒。会议室瞬间安静到掉针可闻，中后台部门负责人们出奇地安静，眼中满是委屈和不甘。
“谢董，先把药吃了吧。”吴毅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板速效救心丸，轻轻推到谢松面前，然后转头看向风控部负责人，“钱强，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钱强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情绪：“吴总，这次的情况确实很异常。hr部门甩出来的放假令都是强制执行，每一份都盖了电子印章，手续完备得不能再完备了。”
会议室里的空调呼呼作响，吴毅眉头紧锁，目光投向坐在角落的内审稽核部负责人：“端平黄，你们部门有什么特别安排吗？”
“不可能！”端平黄连连摆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今年的内审工作早就结束了。这种关键时期，我哪敢给公司添乱。”
陈华挥了挥手，打断了即将展开的讨论，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不用再问了。薛总，建议你带人力资源部的人去各部门核对休假台账。这种规模的休假，一定是有人利用了流程漏洞。”
此话一出，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每个人的表情都写满了震惊和愤怒。
“他还要不要点底线！”吴毅气得发笑，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谢松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内外夹击，扰乱军心。好一招棋啊。”
正说着，吴毅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后，他向谢松投去歉意的目光：“抱歉，我父亲打来的，我出去接一下。”
“快去吧，替我问声好。”谢松笑着点头，但眼底的疲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没过多久，吴毅阴着脸回来了，脚步声重重地敲击着地板。
“老吴，大爷怎么了？”谢松察觉到异常，连忙问道。
“被人忽悠了。”吴毅苦笑着在椅子上坐下，“买了七十多万的保健品。现在那帮人还在劝他买什么三万九的磁力枕，吹上天的黑科技。”
“现在的保健品销售太缺德了。”办公室里响起一片谴责声。
谢松却陷入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老吴，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父亲会遇到这么多保健品推销？七八家同时出现，背后必有蹊跷。”
“该不会是季阳在搞鬼吧？”吴毅的脸色更难看了。
“就是想让我们分心。”陈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这时，吴雨薇起身准备开窗通风，却在走到窗边时突然愣住了。她的表情变得异常精彩。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对面写字楼里，几个穿着清凉的年轻女子正在跳着极具诱惑力的舞蹈。阳光下，她们的动作格外引人注目。
“难怪最近效率这么低。”潘硕小声嘀咕着，心里暗骂手下不够义气，居然瞒着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