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脚步停了下来,掌心按在汤丽脚上的力道柔和了一些:“气糊涂不是借口,以后不许这么欺负人。
张锐轩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能不能做到?”
汤丽浑身一僵,啜泣声渐渐低了下去。指尖攥着张锐轩的锦袍,咬着唇,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依旧透着几分不服软的执拗:“我我知道了。”
“知道了不够。”张锐轩抬手捏住汤丽的脚踝轻轻一拧,迫使汤丽更稳地伏在自己肩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的强硬,“要明明白白说出来,以后再不随意磋磨府中之人,尤其是绿珠。”
汤丽被张锐轩拧得脚踝微麻,羞愤与委屈再次涌上心头,却不敢再剧烈挣扎,只能红着眼眶,声音细若蚊蚋般应道:“我我以后再不欺负人了。”
张锐轩闻言,脚步微顿,手腕翻转间便卸了扛着的力道。
汤丽只觉身子一轻,下一秒便被稳稳揽入怀中——张锐轩宽大的手掌托住汤丽膝弯,另一只臂弯环绕着汤丽的腰肢。
汤丽被迫贴近张锐轩坚实的胸膛,双手绕在张锐轩脖颈后面。脸颊瞬间烧得更烈,将脸埋在张锐轩肩头,长发垂落遮住泛红的耳廓。“放我下来吧,”
汤丽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未散的鼻音与羞赧,“院子里还有下人看着,我自己能走的。”汤丽不想让人这么看着。
张锐轩低头看了眼怀中玉人蜷缩如小猫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色,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低声说道:“晚了。”
张锐轩看向众多下人呵斥道:“看什么看,都给本世子干活去,夫人崴脚了,本世子抱一下不行吗?”
汤丽闻言,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藏在肩头的脸埋得更深,连呼吸都带上了滚烫的温度。
汤丽抬起攥着锦袍的小手,化拳轻轻捶在张锐轩坚实的后背上,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带着几分娇嗔的埋怨:“你瞎说什么呢?”声音细若蚊蚋,却裹着未散的鼻音与羞恼,“我根本没崴脚,你这是故意让下人看我笑话!”
张锐轩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与娇憨,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到汤丽身上,带着磁性的嗓音在耳边低语:“夫君说崴了就崴了。”
张锐轩再次看着众人:“本世子说夫人崴脚了,你们觉得夫人崴脚了吗?”
廊下的下人哪敢接话,纷纷把头埋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齐刷刷地躬身应道:“是是是,夫人确是崴了脚,世子爷疼惜夫人,真是羡煞旁人!”声音整齐划一,带着几分刻意的恭顺,却没人敢抬头多看一眼怀中的汤丽。
汤丽听着下人们一本正经的附和,羞得浑身发烫,小粉拳又在张锐轩后背上轻轻捶了两下,却带着浓浓的恼意:“你还教着他们一起胡说!”
汤丽的声音带着哭腔般的娇嗔,脸颊贴在张锐轩肩头,能清晰感受到张锐轩胸腔因低笑而产生的震动,那温热的气息拂过汤丽的耳廓,让汤丽更显慌乱。
张锐轩眼底的笑意更深,低头在汤丽泛红的耳廓上轻轻咬了一下,动作带着几分暧昧的强势,声音压低了几分,只够两人听见:“看到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不会骗人的。”张锐轩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汤丽肉乎乎的膝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乖,别闹,夫君带你回房。”
说罢,张锐轩不再理会周围的下人,大步流星地朝着正房走去。
怀中的汤丽被突如其来的轻咬惊得浑身一僵,后续的抱怨尽数咽回了腹中,只能死死攥着锦袍,将脸埋得更深,任由张锐轩抱着穿过庭院,只留下一串慌乱的心跳与空气中淡淡的羞赧气息。
烛火摇曳,映得帐内暖光氤氲。
张锐轩沉沉喘着气,额间薄汗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汤丽光洁的肩头。
方才耗尽的气力尚未平复,胸腔里的心跳依旧擂鼓般作响,张锐轩艰难侧身揽住怀中软香玉人,手指摩挲着汤丽汗湿的鬓发,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刚刚,硬是压下了去柳生烟那里坐一坐的心思,否则以方才这般疯魔的架势,怕是真要折了半条命。
汤丽窝在张锐轩怀里,脸颊泛着事后的潮红,指尖无意识地在张锐轩坚实的胸膛上划着圈圈,触感温热而紧实。
汤丽抬眼,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带着几分慵懒的嗔意,声音软糯却藏着试探:“今天是不是出去打野食了?”
张锐轩闻言,抬手捏住汤丽不安分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下:“小野猫倒是越来越会胡思乱想了。”
张锐轩俯身,鼻尖蹭着汤丽的鼻尖,气息灼热,“方才是谁哭着喊着求饶,现在倒有精神编排夫君了?”
汤丽被张锐轩说得脸颊一热,挣开张锐轩的手,往张锐轩怀里缩了缩,下巴抵着张锐轩的锁骨,声音闷闷的:“谁让你这个大猪蹄子有前科,韦秀儿也是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对你着了迷,绿珠又不肯说,我自然会多想了。”
汤丽的指尖依旧没停,“你要是敢背着我找别人,我”
“你便如何?”张锐轩打断汤丽,指尖捏住汤丽的下巴,眼底带着几分戏谑的强势,“像咱们这种人家,身边的下人不能随意处置,当年张飞猛吧!可是不体恤下人,被下人割了头颅,身首异处为天下笑而。”
病前看子,床上教妻,古人诚不欺我,经过滋润的汤丽,果然卸下的娇蛮。
张锐轩说道:“你是不是经常掐红玉和绿玉那两个丫头,这种事少做,时间久了她们必生异端。”
汤丽闻言,抬起眼白了他一眼,眼尾还带着未散的潮红,平添了几分娇俏的嗔意。“你少气我一回,我哪里用得着掐她们大腿?”汤丽往张锐轩怀里又拱了拱,声音软糯却带着几分理直气壮,“再说了,红玉绿玉那两个丫头,都是心甘情愿让我掐的。”
汤丽指尖在张锐轩胸膛上戳了一下,继续嘟囔着:“每次我气闷了,她们都是主动凑过来让我解气,事后我也给她们道歉了,还给了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