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萧羽,眼神中透着质问与愤怒,他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不吃那碗豆羹饭?”
萧羽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你的大师兄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听到这话,天女蕊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眼中满是怒火,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手里的匕首对准萧羽。
“那你很快就知道,跟你有没有关系了。”萧瑟直视萧羽说道。
萧羽冷哼一声,环视四周,眼神中透着一种挑衅与不屑,大声说道:“有意思!在这里,杀了我?”
天女蕊眼中怒火更盛,她紧紧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她大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天女蕊,请你先离开,大师兄的事,我自会给你们交代。”萧瑟看到局势越来越紧张,连忙上前一步,挡在天女蕊身前,对天女蕊劝阻道,“这里的事听我的。”
天女蕊看着萧瑟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她知道萧瑟有自己的打算,她虽然不甘心,但也只好放弃。】
少歌世界。
“这个赤王,当真讨厌!”雷无桀满脸怒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吼道:“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啊?说走就走,一点都不把大师兄的丧宴放在眼里!这可是大师兄的丧宴啊,这种丧宴可是百年难得一遇,我想吃都还吃不上呢!”
站在一旁的司空千落听了雷无桀的话,顿时感到一阵无语,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雷无桀,说道:“好你个雷无桀!大师兄的丧宴你就只想着吃了是吧?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雷无桀被司空千落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眼神躲闪着,嘴里还在强词夺理:“我……我怎么就没出息了?大师兄的宴席不还是大师兄吗,我关心它和关心大师兄有什么区别呢?这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雷无桀这副模样,叶若依和萧瑟都不禁无奈地笑了起来。
这时,雷无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好奇地问叶若依:“对了,若依,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我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叶若依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在想,刚才在天幕中看到我们对这位赤王的态度,我们应该已经猜到了真正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了。”
雷无桀满脸疑惑,眼睛瞪得溜圆,扯着嗓子问道:“是谁啊?我怎么没看到?”
叶若依与身旁的司空千落皆微微低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被雷无桀这副憨直模样逗得忍俊不禁。
司空千落撇了撇嘴,揶揄道:“雷无桀,你也太笨了吧,这都猜不到?”
雷无桀刚准备解释,叶若依却抢先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叶若依缓缓抬起头,那双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睛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看着雷无桀,一字一顿地说道:“暗河背后的人是赤王,杀死大师兄的人就是他派去的。”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块,砸在众人的心上。
“萧瑟用宴席试探他们,他的反应暴露了他。”叶若依继续说道,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仿佛在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在场之人只有他不想吃那碗饭。那碗饭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是萧瑟特意为试探他们而准备的。赤王心中有鬼,自然不敢吃,他这副不愿的样子,却恰恰出卖了他。”
雪月城议事厅。
李寒衣满脸怒容,双颊因愤怒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青筋微微暴起,那双原本清冷的眼眸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能将一切焚毁。
她的手如同铁锤一般狠狠地砸向桌子,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仿佛一道惊雷。
桌子都似乎被这股力量震得颤抖了一下,桌上的茶盏也跟着晃动起来,茶水溅出,在桌面上晕开——片片暗色的痕迹。
“萧氏皇族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恨和恼怒,仿佛要将这满腔的怒火都宣泄出来。
一旁的司空长风见状,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哎呀,寒衣,你这又是何苦呢?就算你把他的八辈祖宗都骂上一遍,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损伤。我们如今势单力薄,与萧氏皇族正面冲突,无疑是以卵击石啊。”
李寒衣冷哼一声,根本不为所动。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剑,那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
剑柄在她手中被紧紧握住,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转身就要往外走去,脚步急促而坚定。
司空长风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喊道:“你干什么去?”
“去杀了那个狗王爷!”李寒衣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她的声音冷酷而决绝,“他不是很嚣张吗?那我就剁废他,让他再也嚣张不起来!我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着,李寒衣已经走到了门口,眼看着她就要踏出门外,司空长风心急如焚,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拦住了李寒衣的去路。
“寒衣,你听我说,”司空长风一脸焦急地劝阻道,“如果你真的废掉了他,那你可有什么理由?圣上向来最看重皇室颜面,那赤王再不济也是皇族血脉,到时候,不仅圣上会震怒,雷霆之怒降下,怕是整个雪月城都要遭受牵连,文武百官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定会在朝堂之上参你一本,到时候各种弹劾的奏章如雪花般飞向皇宫,我们雪月城又该如何应对?”
“如此一来,他们必然会对我雪月城的意图产生怀疑,认为我们雪月城有谋逆之心,如此一来,师父托付给我们的雪月城恐怕也将名存实亡,到时候雪月城的基业都将毁于一旦。”
李寒衣原本紧绷的脸色微微一变,面露忧色,语气凝重地说道:“我何尝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那狗王爷欺人太甚,唐莲的事情让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