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听到这话,突然愣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似乎在寻找自己有什么变化。
然后他疑惑地问:“哪里变了?有吗?”
雷梦杀笑嘻嘻地看着百里东君,回答道:“有啊,变聪明了。”
百里东君听到这话,顿时无语了,他翻了个白眼,对雷梦杀的话表示不屑。
“什么变聪明了?我分明一直都很聪明的,好吧?你别不信,我娘和我爷爷经常夸我呢。”百里东君两手抱在胸前,一脸傲娇地冷哼一声。
莲花楼世界。
“这位皇子肯定不只是请他们吃饭这般简单,他肯定有其他目的。”方多病一脸笃定地猜测道,仿佛他已经洞悉了一切。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一个更为惊人的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让他不禁失声叫道:“他不会是要让赤王当着所有人的面前给唐莲磕头吧?”
这个想法实在太过荒诞,以至于连一旁的李莲花都不禁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他本想夸奖一下方多病的聪明才智,却没想到这家伙的脑洞竟然如此之大,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李莲花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心中暗暗叹息,这可真是丢了李相夷的脸啊!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小庸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方小宝,你想得也太多了吧?那赤王可是堂堂皇子,现在来的也是满朝百官,你竟然让一个王爷给一个雪月城弟子磕头,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面对苏小庸的质疑,方多病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强词夺理地反驳道:“那又怎样?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杀的可是萧瑟和雷无桀的师兄,雪月城的大师兄,唐门的人,这难道还不够吗?”
苏小庸无奈的叹息:“恐怕事情不会如你所愿了。”
【满殿觥筹交错声中,萧崇与萧羽的席位却像被无形的冰层隔开。
赤王萧羽的指尖摩挲着酒杯边缘,金丝蟒纹袖口随着动作泛出冷光;白王萧崇则端坐如松,挺直的身体显得愈发单薄。
萧崇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飘落的雪:“我记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吧?”
萧羽挑眉,将酒杯在案几上转了个圈,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划出蜿蜒的痕迹,问道:“我们曾坐在一起吃过饭吗?”
萧崇的手指微微一颤,杯中酒水荡起细小的涟漪。
他缓缓点头,说道:“有的,那个时候兄弟们中,只有你和老六不会叫我瞎子。”
“记得。”萧羽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台上的那位还记不记得?如果记得,是不是也应该请我们上去喝一杯呀?”
萧崇缓缓端起茶杯,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摩挲。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说道:“你若愿意,可先行上前,可若是你敬他酒,应该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萧羽冷哼一声,不屑的说:“哼!他也配!”
萧羽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抹紫色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说道:“此人是谁?莫不是六哥的旧相好?”】
少白世界。
雷梦杀一脸好奇地说道:“这个白王和萧瑟之间,似乎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过往!我总觉得他们对彼此的感情非常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一旁的洛轩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有同感。之前在雪月城的时候,雷无桀提到白王时,我注意到萧瑟的神色有些异常,好像隐藏着什么秘密。难道说,白王的眼盲与萧瑟有关?”
柳月手持扇子,轻轻摇动着,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来,倒是可以猜到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情了。说不定,是萧瑟的拥护者给白王下的毒呢?”
“这个说法确实有一定的可能性。毕竟,从他们提到白王时萧瑟的表现来看,他显得十分愧疚和自责。”雷梦杀附和道。
此时,他们对这两人之间的故事越发好奇起来,同时也注意到赤王对萧瑟的态度,那是一种极度的厌恶,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高台之上,萧瑟端坐在鎏金椅上,月白锦袍上的银线暗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并未看来人,目光如鹰隼般掠过下方众人——那些或垂首或交耳的朝臣与富商,那些曾在唐莲死后扮演过角色的面孔,此刻都像被无形的手按在案几之下,连呼吸都变得轻不可闻。
“你来了?”萧瑟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从三顾城到这很辛苦吧?”
天女蕊站在一旁,紫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仰头看着淡定的萧瑟,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说道:“是啊,一到天启城就看到永安王殿下这场盛大的宴席。”
好听的话很多,可那些话到了嘴边,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只化作一声低低的叹息:“抱歉。”
天女蕊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却比愤怒更令人心悸。
“这场宴席的目的是什么?”
萧瑟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他看着下方那些或惊惶或伪善的面孔,忽然想起三日前收到的消息——唐莲之死。
萧瑟目光如炬的扫视着下方众人,说道:“告诉他们,我回来了。他们可以选择追随,或者是对抗我,我不会拉拢在座的任何一个人,全凭他们自己选择。”
天女蕊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三分嘲讽、七分悲凉:“你是不可一世的六皇子,的确有资格这么做,但你要记得,是谁给你铺的路。”
听到这话,萧瑟又想起来唐莲了,那是永远站在他们面前的大师兄,是他害的大师兄与天女蕊天涯相隔。
萧瑟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像从地底传来的闷雷。
他坐在回到案几前,手指死死攥住酒壶的盖子,轻声道:“我没有忘。”
“也不会忘!”
他轻声说道,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然后,他猛地掀开壶盖,将酒倒入酒杯中。
酒液在杯中打着儿,像极了唐莲临死前眼中最后的光。
倒完后,他将酒壶猛地往桌上一放。
“砰”的一声,酒壶在案几上磕出一个小坑,酒液顺着桌沿滴落在地,像一串未干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