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深邃而平静,他看着太师,缓缓说道:“我有一柄剑,名叫血见,乃是当年琅琊王叔出征时的佩剑,多年前太师也曾随军出征,生死关头琅琊王叔用此剑救了他。”
屠二爷听了萧瑟的话,顿时恍然大悟,他感概的说:“生死之情,珍贵至极呀!可你却用它换太师吃顿饭?”
萧瑟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深邃,说道:“不,我要的不是他,我要的是文武百官。”】
少白世界。
“所以说,萧瑟一直在等的人是太师?”百里东君满脸狐疑地说道。
司空长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轻轻点了点头,应道:“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只要太师能够到来,这场宴席就绝对不会出现无人赴宴的尴尬局面。”
“是啊,萧瑟这一招可真是一石二鸟啊!”风秋雨不禁感叹道,“不过,这样一来,琅琊王送给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东西也随之烟消云散了,他心中定然是难过至极的。”
虽然风秋雨从未亲眼目睹过琅琊王对萧瑟的好,但从他们之间的种种迹象来看,可以肯定的是,两人之间的情义绝非一般。
那是一种可以为之生、亦可以为之死的深厚情谊。
王府之中,萧若风站在庭院里,抬头望着上方的少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傻小子啊,”他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宠溺,“若是我早知道即使死后也能帮到你,恐怕就不会只给你这一柄剑了,别说十柄,就算是一百柄,我都会想尽办法给你找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那柄剑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能够在自己离世之后,还能对楚河有所帮助,这让他感到十分满足。
雷梦杀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听到萧若风的话,不禁感叹道:“你这个侄子啊,可真是打了一场好算盘。他显然早就料到了此行的艰难,所以在来到天启城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那所谓的天启四守护,恐怕也在暗地里筹备多年了,只等他到来的那一天。”
“且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看看究竟还会有哪些大人物现身。”
萧若风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儒雅而温和,恰如其分地诠释了他那“风华绝代”的外号。
“雷二啊,”他缓缓说道,“你就这么喜欢看戏吗?”
雷梦杀哈哈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那当然了!别忘了,这里面可还有我家的小憨货呢!”
他的笑声在庭院中回荡,仿佛带着对后辈们的无限期待。
能在这里看到他们的身影,即使是死,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南宫春水悠悠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像猫一样蜷缩在躺椅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他的眼睛半闭着,仿佛还沉浸在睡梦中,有些朦胧不清。
“哟呵,这千金台可真是热闹非凡啊,”南宫春水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之前学堂大考的时候,我的徒儿也是在那里选的呢。没想到现在萧瑟这么一折腾,这千金台竟然变得如此出名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并不感到惊讶。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面孔上时,南宫春水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他慢慢地从躺椅上站起身来,凝视着那张脸,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伤感。
“萧毅啊,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狠心呐,”南宫春水轻声叹息道,“就这样抛下我一个人,让我孤零零地留在这世上,替你们守护着北离。百年之后,当我再次看到这张脸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仿佛你从未离开过一样。”
尽管他心里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并非真正的萧毅,也不是他的转世,但那种复杂的情感依然涌上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南宫春水不禁想起了与好友曾经共度的时光,那些欢笑、泪水和争吵,都如同昨日重现一般清晰。
而如今,故人已逝,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世间徘徊,心中的寂寥和思念如潮水般源源不断。
“可惜啊,我再也无法亲眼见到与你一样的面容了,”南宫春水喃喃自语道,“这世间再无第二个萧毅,也再没有人与我一起分享那些回忆了。”
【只见太师董祝满脸笑容,他用手指着叶若依,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口中更是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你有你父亲当年的风采呀!”
叶若依闻言,不禁微微一笑,她微微低头,谦逊地回应道:“太师过誉了。”
太师董祝似乎对叶若依的回答颇为满意,他转头看向雷无桀,眼中闪过一丝慈爱,笑着说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雷无桀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尴尬,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回答道:“太师,这个……我有点记不太清了。”
太师董祝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雷无桀的肩膀,说道:“当然,你那个时候还是个襁褓中的孩子呢,哈哈哈哈……”笑声中透露出对雷无桀的喜爱之情。
这时,一旁的兰月侯插话道:“太师,楚河在里面等我们呢,咱们进去吧。”
太师董祝点点头,笑着应道:“好,请——”
说罢,他与兰月侯一同迈步走进屋内。
叶若依见状,高声喊道:“宾客至,北离监国太师董祝大人,到!”
声音清脆响亮,传遍了整个千金台。
随着叶若依的呼喊声,太师董祝面带微笑,缓缓走到了六皇子萧瑟面前。】
少白世界。
“哈哈哈……“雷师兄,你这个儿子怎么这么逗啊?会不会有可能心月嫂嫂生他的时候报错了?”百里东君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几乎要弯下腰去。
乾东城小霸王的形象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那爽朗的笑声在府中回荡,仿佛要把屋顶都给掀翻了。
他本来是来找萧师兄的,却在刚踏进府门时,就听到了雷无桀说出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