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不是什么大毛病。”
“爸,我早就说了,让您和妈来京北跟着我们住,您非不听,那老小区住起来说到底还是没有别墅舒服不是?”
林修平一边放着手里的补品,一边念叨着。
爷爷没理他。
林栖春又嘱咐了老爷子两句,这才注意到了身后的林序秋和周望津。
林序秋主动打招呼:“你来了,姐。”
“你们到的好快啊。”林栖春对着周望津点点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
周望津也微微颔首。
林修平主动凑到了周望津身边,“望津,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大老远的还跑过来看爷爷。”
“应该的,这是我和安安的爷爷,我当然要来了。”周望津面带微笑。
就差把“假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林修平笑的尴尬:“说的是,你是应该来。”
奶奶看着病房里一下呜呜泱泱来了这么多的人,她站起来说:“老头子已经没什么事了,今晚我留下陪着他就行,你们是打算去家里休息,还是去酒店?”
林修平看向周望津:“望津做主吧,你看你是想去酒店还是想回家里住。”
周望津的眼神则是非常自然地转到了林序秋身上:“我的事情都让安安做主。”
他突然这么说,林序秋还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动声色的用骼膊撞了下周望津。
“奶奶,您先去休息吧,让我爸他们给你在附近开间房,我留下来。”
奶奶不同意:“那怎么行,你留下也不方便,我留下就行,不能眈误你们的事情。”
周望津慢悠悠地开口:“奶奶您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方便。”
林修平接过话:“是啊,不然就让序——”
“依我看,就让爸留下来吧,这样就方便多了。”周望津笑着提议。
也没给林修平把话说完的机会。
林修平:“……”
姜云霞本想说自己留下来的,被林栖春及时拉住,没让她说话。
奶奶咳了声,也没说话。
林修平突然被架在火上烤,还能再说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点了头:“那也好,我和妈留下来最方便了。”
周望津抓着林序秋的手站起身:“那就辛苦爸和奶奶了,我先送大家回去。”
“好好好,你们路上小心些。”奶奶送他们出病房门。
林修平也追出来送周望津,“望津啊,上次那块地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感激你,之后回到京北,你和序…安安有空,一起来家里吃饭。”
林序秋和林栖春走在前面。
她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周望津本来是和林修平并排走的,他又比林修平高出半个头来,在他说话的空隙里步子也越迈越大,走路时都快要带起风来了。
林修平腿倒腾不过来,艰难地追着他。
“您是安安的父亲,这种举手之劳的小忙我肯定是要帮的。您实在要谢就去谢安安吧,没必要谢我。您要不是她爸爸,我肯定不会帮忙的。”
他的这番话简洁明了,堵的林修平再说不出感激他的话来。
他尴尬笑笑:“你说的是,安安是我的女儿,我肯定……要好好谢谢她。”
林序秋慢慢扭回头。
“看着人还不错。”林栖春和她动作同步,也才刚扭回头。
林序秋抿唇:“他对我挺好的。”
“能看出来,十句话里八句离不开你。”
-
姜云霞和林栖春选择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
林序秋和周望津则是回了家里住。
今天奶奶来的急,也没带换洗的衣服,她刚好明天一起带回来。
还有平平也需要照顾。
进了爷爷奶奶家中后,平平先冲了过来。
林序秋蹲下揉了揉它的头:“平平是不是想姐姐啦?”
平平蹲在地上,疯狂摇着尾巴。
林序秋抬头看了眼周望津,“它这么可爱,你都不想摸摸它吗?”
他垂下眸子,看着地上的吐着舌头的小狗,声音冷冷的:“不可爱。”
“……”
这会儿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林序秋坐在了沙发上,“你今天其实不用故意给我戴高帽的,我爸只会领你的情,不会领我的。”
反正在林修平的眼里,林序秋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来源于周望津。
对她的所有热情,也是来源于他。
“你怎么知道我给你戴高帽?”周望津坐在她身边的位置。
“我当时还劝你不要为了我把那块地卖给我爸,我算是帮了什么忙啊。”
周望津笑了声,挑着眉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你帮的忙那可大了。”
洗完澡,林序秋简单收拾了一下明天要带去医院的东西。
她看着周望津故意在那间客房门口转转悠悠的,便走过去主动跟周望津说:“你今天和我一起睡吧,不过什么都不能做。”
周望津点了头,不带一丝尤豫的进了她房间。
-
等第二天两人到病房的时候,林修平正在陪护椅上睡的正香。
奶奶刚去食堂买来了早餐。
林序秋白了一眼林修平。
真是在哪里都能睡着。
她低声对周望津说:“你把我爸留下,无形之中给我奶奶添麻烦。”
“陪护椅上睡的又不香。”他提高音量,“爸!您在这儿睡别感冒了。”
林修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从睡梦中猛地惊醒坐起来,“哎呀,吓死我了。”
爷爷奶奶对看一眼,嫌他没出息。
林修平见周望津和林序秋已经到了,他赶紧打着哈欠坐起来,“不会感冒的,就是眯一会儿。”
林序秋没理他,坐到了病床边,“爷爷,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你们回去就行了。我年纪大了,生病也正常,别眈误你们工作。”
“是啊,我就说没什么事,爸这身子骨硬朗着呢,活到一百岁也没什么问题啊。”林修平又插话。
林序秋没理她爸,坐在床边嘱咐老爷子一些注意事项。
林修平则是抓住机会和周望津聊了些生意上的事情。
两人站在了虚掩着的门外。
林序秋听的不真切,隐隐约约听到最多的字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