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刚回国,”他说着,回头看了看他刚刚坐的位置,“今天刚好和几个朋友过来谈生意,你们来散心吗?”
“对。”林序秋和周望津对视一眼,“上次听我妈说你回美国了,还以为你现在也在国外呢。”
“最近为了你姐姐我的生意也开始往国内转移重心了,所以这才开始往国内飞的勤了些。”
林序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方鸣笑容璨烂:“没想到这么巧,遇上了你和周总。”
林序秋看向他来的方向,“那方鸣哥你快回去吧,别眈误你和朋友谈生意。”
方鸣没动,而是看了眼腕表,“你们晚上有安排吗?没事的话,我请你们吃个便饭吧?”
“有安排了。”周望津声线寡淡,替林序秋拒绝了他。
“呃……那好,等下次吧。”
方鸣识趣地没有继续聊下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你姐姐男朋友?”
等人走远,周望津眼里还有疑虑地看着林序秋。
“恩,你也觉得不对劲吗?”林序秋探头向他靠近,仿佛总算是找到了组织。
“方鸣。”他沉着嗓子念了遍这个名字,“没听说过这个人。”
“我姐说,他人在国外,生意也在国外。”
周望津哼笑轻嗤:“他不是要为了你姐姐把生意重心放回国内么?”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林序秋低声问他,“你不能让人查查吗?”
他端起置身事外的散漫态度:“又不是我男朋友,我为什么要查?”
“……”
“那万一以后是咱们的姐夫呢?”
这话似乎是触动到了周望津。
他再次朝方鸣看去,看他从这边回去后便一下子成了焦点,在一堆人里游刃有馀。
周望津眉峰渐渐压下去,嘴上却还是不松口:“再说吧,这事又不一定,不象你和我已经领了结婚证,板上钉钉的事情。”
“哦。”林序秋没好气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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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鸣再回去时,明显比刚刚自信了不少。
有人说:“那是京泓的周总吗?我看错了吗?”
“没看错,是我女朋友她妹妹的先生。”方鸣坐下,话里立刻充斥了傲气。
“真的假的?”
“这种事我怎么敢打着周总的旗号骗你们?”
桌上的几人面面相觑,脸色渐渐松动了些。
方鸣靠在沙发上,“刚刚我的方案,各位还要不要再听听?”
“听听也好,我觉得挺有前景的。”
另外几人也附和。
方鸣心里的虚荣感上升的很快。
没想到今天还能遇上周望津。
简直是给他帮了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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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高尔夫俱乐部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刚进了月湾景的别墅房门,林序秋就攥着手机去了楼上,“我去跟我姐打个电话。”
她尤豫再三,还是决定将遇到了方鸣的事情打电话告诉林栖春。
“你还挺关心她。”周望津意味不明的在她背后调侃。
“毕竟是我亲姐姐,万一那个方鸣是个骗子,那我也不能看着我姐被骗吧。”
“是,谁让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他话语间透着一股子讥诮的味道。
林序秋往楼上走,觉得他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她没回头,煞有其事的告诉他:“有血缘关系是结不了婚的。”
周望津胸腔漫出一声冷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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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林序秋将今天遇见了方鸣的事情告诉了林栖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说:“我知道这件事,他告诉我了,你下次再见方鸣,不用理他。”
“姐,我怎么总觉得——”
“序秋,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先去忙了,有空再聊。”
林栖春打断林序秋,接着就将电话挂了。
林序秋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挂断声,怎么觉得林栖春有事瞒着她呢?
直到晚上她躺在床上都还在琢磨这件事。
房间中的灯盏灭掉,周望津躺在了她的身边。
看她心不在焉,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还在想你姐的事情?”
林序秋诚实点头:“恩。”
周望津将她拖进怀里,“你姐是成年人了,应该有看男人的眼光。反倒是你,小心被外面的男人骗了。”
“我?我怎么了?”林序秋在他怀中仰起头,想不明白他这是在指谁。
“比如祁邵安。”
林序秋反驳:“你怎么能这么说,祁总是好人。”
周望津象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喉间的冷笑异常刺耳:“都开始说他是好人了,我看你是不仅是被骗了,还快被洗脑了。”
林序秋不想跟他犟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今天周末。”周望津在黑暗中提醒她,“还有,我退烧了。”
“……”
林序秋又烦闷的睁开眼睛,不情不愿地催促:“那你快点。”
她现在后悔定在周末了。
每次一到周末周望津的提醒声就会象是魔音一样绕梁迂回,在她耳边反复回荡。
他话里带刺儿:“这种事情我控制不了,你可以控制。”
“我不做了,下周吧。”
林序秋被他的话气到,赌着气转了个身,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不行。”
周望津没废话,也没拖泥带水。
快速伸手拿出来床头柜里的东西,扔在了床头触手可及的位置。
又拉开了林序秋裹在身上的被子。
甚至为了防止她开口拒绝,他一只手钳住了她的两只手腕,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差点蹭到她的鼻尖,薄唇强势压下,没给她留一点儿反抗的馀地。
此刻,他早就忘了林序秋昨天让他自己想,为什么说他是骗子的事情。
林序秋自己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刚住在一起的那晚,他明明说过没有搞强制的兴趣。
她挣扎了一下被他扣着的手腕,反倒是被他抓的更紧。
这还不算吗?
……
还没完,他双膝跪在她的身侧,将她禁锢着。
伸手捞过刚刚扔在枕边的那个方形盒子,熟练地拿出一枚,却没有拆开。
而是塞进了林序秋的手里,喉结上下滚动:“拆开,帮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