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怎么了?”周望津又追上她,“你不想试试发烧的么?”
林序秋:“……”
什么跟什么。
她已经挪到了床边,再继续往前挪就要掉到床底下了
只能扭着脖子瞪他:“你放开我。”
“试试。”
周望津扔下这两个字,手掌就在她的身后按住了她的肩膀。
林序秋一下动弹不得,只能口头警告他:“你别闹了,还发着烧呢!”
“退烧了。”
周望津暂时放开她,去拿床头柜里的安全套。
就这么一会儿的空档,林序秋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快速趿着鞋,离了床好远一段距离才回头骂他:“你就是个骗子。”
周望津停下拉抽屉的动作,眯着眼睛,目光有一丝玩味和一丝探究:“我骗你什么了?”
“你自己想吧。”
林序秋懒得解释,拉开门便下了楼。
周望津躺在床上,认认真真想了五分钟,什么也没想明白。
他套上毛衣,也下了楼。
-
张姐准备的晚餐在保温盘里,都是些家常菜,林序秋林序看了眼楼上的方向,决定不等周望津了。
她要自己吃。
正准备吃的时候,楼梯处便传来了下楼声。
没几秒的时间,就瞧见了那道慢悠悠的走过来的身影出现。
他手里还拿了两个纸袋。
林序秋装作没看见,低头开始吃饭。
“吃饭不等我?”
头顶传来周望津的质问,他拉开椅子坐在对面。
“你自己饿了又不是不知道吃。”林序秋语气闷闷的。
周望津将那两个袋子推到她面前:“礼物。”出于对她的了解,他还添了句,“别先急着说不要,打开看看。”
林序秋盯着那两个袋子看了两眼。
在周望津的注视下,放下了筷子,一个一个的拿出来里面的东西。
一个里面是条手炼,除了包装的纸袋和盒子能看出是奢侈品外,手炼本身看不出来。
极细的链条上镶崁着一圈碎钻,是很日常的款式,并不夸张。
她看了一会儿,又打开另一个袋子。
里面是一个很可爱的毛绒绒的玩偶挂件。
周望津懒洋洋地手背撑着侧脸,看她都打开了,便说道:“虽然都送你了,但是你要二选一,总有一个得必须每天戴在你身上。”
免得她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件他送的礼物。
贵的不想戴着,那一个挂件玩偶总可以了吧。
“挂件怎么戴在我身上?”
“挂你包上。”
林序秋不知道那条手炼多少钱,但平心而论,她可以接受这款样式,戴在手上和没戴一样。
她先将礼物收起来,“我考虑考虑。”
周望津也拿起筷子,边吃边问:“刚刚为什么说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
“我都说了让你自己想。”
林序秋死活不告诉他。
“我想不出来。”
“那你慢慢琢磨。”
周望津一顿饭的时间都在琢磨。
到底骗她什么了?
吃完饭,林序秋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已经降到了37度。
看他吃完药后,林序秋躺在床上非常严肃地告诉他:“你如果想……做的话,必须等到退烧,不然你就先去睡客房吧。”
“那万一明天我还是发烧呢?后天就不是周末了,周太太。”
周望津的语气懒懒散散,又悠闲又轻慢。
“看在你生病的份儿上,可以放在周内一次……”
林序秋说完,就又觉得难为情,快速缩进了被子里。
周望津逗她:“你还挺体谅我,能不能放在周内五次?”
周内总共就五天,还五次?
林序秋没理他。
-
第二天,周望津的烧退了下去。
周望津非要带着林序秋去运动一下。
在她否决了非常多的很累的运动后,最后只能选了个打高尔夫。
林序秋破罐子破摔:“我不会打,球杆都没握过。”
她不想去,想让周望津知难而退。
“刚好学学,以后社交肯定少不了。”
“……”
坐上车,林序秋问他:“你确定退烧了吗?”
说完,她从包里掏出来了一个体温枪。
在周望津开着车的时候,对着他的脑袋量了下温度。
周望津眸光震颤:“你怎么还带着体温枪?”
“很方便。万一你又发烧呢。”
林序秋看清上面的温度,确认他没有再发烧后将体温枪收了起来。
“行,万一有歹徒的话, 也能防身。人家从包里掏出个防身武器,你掏出来个体温枪,给歹徒量量体温。”
“那你别用了。要是又发烧了,你就用体温烧死歹徒。”
林序秋回怼了一句,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了。
周望津在一旁被她的话逗笑。
笑的还特别大声。
-
今天太阳很大,树叶静谧无风,温度也升高了些。
林序秋戴了顶太阳帽,换了身舒适的运动套装。
步入冬季,球场里的草地微微发黄。
周望津给她选了个适合初学的趁手的杆,简单跟她讲了讲高尔夫的打法和计分规则。
林序秋听得认真,实际操作起来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家高尔夫俱乐部是会员制的,为了保证会员享有更宽松的空间,每天会员数量都是控制的。
今天天气好,来打球的会员不少。
远远的,一辆球车上有人朝着这边看过来,“那是周望津吗?”
车上的同伴也一起看过来:“好象是。”
“旁边那个是他太太?”
同伴笑出声:“不然还能是谁让他手柄手的教打球?”
许静禾跟前面开车的球童说:“开去那边。”
林序秋打了两杆就不想打了,她确实问在一旁孜孜不倦纠正她动作的周望津:“要不要我再帮你量一次体温?”
“别转移话题,先把这一杆打出去。”周望津不为所动,掌心扣住她的腰,“腰直起来。”
许静禾的球车停在他们后面,“周总,好巧啊,你和太太也来打球。”
林序秋正想趁着有人来说话活动一下,被周望津制止了:“别分散注意力。”
他则是闲闲地回头看了眼。
许静禾,何书妍的好朋友。
“何书妍不在这儿,去别的地儿找她。”周望津不想搭理,敷衍着赶人。
“我不是找她的,就是看你们也在打球,所以过来打个招呼。”许静禾打量的目光放在林序秋身上,“你太太是新手啊?以前没学过高尔夫?”
听着随意的话里,更多的是讥嘲。
毕竟她们这些自诩为“名媛”的大小姐们,从小就要学习马术、高尔夫、击剑、礼仪等等,用于上层社会的社交。
周望津已经调整好了林序秋的姿势,他往后退了一步,“挥杆,打出去。我在这儿,打得不好也没人敢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