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妍背地里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事情倒是不棘手，主要是让人恶心。
周望津想了想，先给林序秋打去了一通电话。
这会儿到了午休时间，林序秋在公司外面接通了他打来的电话。
“你到英国了吗？”
“到了。昨天的事情妈跟我说了。”他开门见山。
“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会有闲言碎语传出去，我和祁邵安什么也没有，那些谣言应该是何书妍传出的……”
林序秋越说越有些心虚，是不是一开始就该告诉周望津，她见过何书妍的事情？
“何书妍？为什么？”周望津也跟着一起装傻。
给她个教训也好，免得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她还是瞒着自己。
如果不是这次宋一川拍照发给了自己，那他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那天吃饭的时候，沉雨去洗手间了，我遇到了何书妍，她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祁总也碰巧在那家餐厅，就帮我说了几句话。结果何书妍当时就说我们两个关系匪浅，我以为她就是过过嘴瘾，没想到会把这件事传出去。抱歉……”
林序秋一口将那天的事情说清楚，心里提起的那口气终于呼了出去。
“所以，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不告诉你，我觉得你人不在京北，又要处理国外的工作，所以我才没有说。”她顿了顿，语气里添了丝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委屈，“我真的不知道，会被她到处胡说，还传扬了出去……”
周望津本来有些气她故意不告诉自己。
听她说完之后，又觉得她的想法也没错。
毕竟他从英国回来和何书妍她爸见面的事情，他也没有告诉林序秋。
沉默了几秒后，周望津才好整以暇的吓她：“你下次早点告诉我，事情我就能早些让人去处理，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难收场的样子。”
林序秋知道给他添麻烦了，赶紧说：“我已经想好对策，不用你帮忙了。”
“你想好了对策？”周望津来了兴致。
“对，我如果针对何书妍的话……你不会生气吧？”
林序秋也不知道脑袋搭错了哪根筋，忽然就阴阳怪气地来了这么一句。
说完后，她才拍了下嘴巴。
怎么现在说话的毛病和周望津一样了。
周望津：？
他换了个坐姿，双腿交叠起来，脑中琢磨着林序秋说这话的模样。
听筒里传来他的哂笑声：“我为什么要生气？”
林序秋汲气：“不是有人也传过你们之间的谣言吗。”
她其实很能记仇。
上次李家寿宴她们说的那些话，她到现在都记得。
“我怎么不知道？你传的？”
“……”
“我才没有那么龌龊……”话说了一半，林序秋又紧急改了口，“我也有点龌龊。”
毕竟她也让林栖春传了谣言。
周望津略微迟疑：“还真是你背着我偷偷传的？”
“恩，是的。”她一本正经的回答。
“林序秋，你什么意思？”
周望津一改刚刚的悠闲姿态，坐直了身体。
电话那头的人刚刚的语气严肃的有些过分，他都有些看不明白林序秋了。
传他和何书妍的谣言么？
常颂不知道他们具体聊了什么。
看到周望津突然紧绷，他也赶紧调整好自己的坐姿，以免被牵连无辜。
“我想着何书妍能乱说我和祁总的事情，我也能说她的。就让我姐帮忙，也传了些谣言，不过和你无关。”林序秋看了看手上的运动手表的时间，“你现在想拦着我也晚了，已经晚了。”
周望津的脊背这才又靠回座椅中，身形再次放松。
他还以为离开这几天，林序秋不知跟着谁学坏了。
“你让人传扬的什么？”
林序秋一字一字说的清淅：“何书妍插足你和我的婚姻，想要拆散我们，和你在一起。”
“……”
周望津又是好一会儿没说话。
林序秋还以为他挂了，看了看手机屏幕，通话时间还在一秒一秒的增加，她问：“你人呢？”
“那让你姐在散播谣言的时候，在后面加一句，就说我看不上她，我们也不会被拆散。怎么样？”
“那样就没人信了。”
林序秋觉得不咋地。
周望津：“……”
“谣言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悠悠众口，根本堵不住，既然要坏我的名声的话，那何书妍也别要名声了。”
周望津认同：“可以，这么办不错。”
林序秋又看了眼手表，“我到上班时间了，你刚到吧？”
“恩，刚下飞机。”
“那你好好休息。王旭柯拘留期满了，下午会来公司给我道歉。”
“邢律师会过去，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
“恩，我挂了。”
“等等。”周望津叫住她。
刚刚林序秋说了一大堆，差点让她糊弄过去，周望津把最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林序秋：“还有事吗？”
“谣言这件事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有这种事情，你必须要告诉我。昨天我可是问了你好几遍，你都没有开口，如果不是我妈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和何书妍见过面。”
“我知道了，挂了。”
林序秋没有一点尤豫，几乎是“挂了”脱口后，她就飞速结束了通话。
周望津看着手机，扯唇笑出声。
不过那笑意不达眼底。
更象是无可奈何之下的冷笑。
他收起手机，看向前面坐着的常颂，眸色寡淡：“你最近工作能力退步了。”
常颂一脸歉意：“抱歉周总，我以后会让人也关注着太太爸妈那边。这次确实是我工作疏忽。”
周望津语气不象是斥责：“现在让我老婆来当我的助理，都能做的比你好。”
反倒是带着隐隐的骄傲。
他没想到林序秋还能想出来个恶心何书妍的法子。
其实按照她的性格，做出这种事情，他不应该意外。
林序秋有时候还是挺腹黑的。
常颂笑笑：“那肯定的，太太一看就很聪明。”
周望津不咸不淡的斜他一眼：“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