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洗完了吗?”林序秋想要推开他。
周望津没有放手的意思,“再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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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配套的设施完善,和月湾景的相比只大不小。
湿气氤氲,空气黏腻,林序秋闷的脸颊湿热滚烫。
躺在床上,困意袭来。
先前乔玥问过她,排不排斥和周望津做。
林序秋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好象是不排斥的。
乔玥又追问,周望津有没有服务意识。
林序秋一开始不太明白什么算是“服务意识”。
乔玥跟她打了一大堆的比方。
她比对着那些比方,好象是能上对号。
乔玥拍拍她的肩膀,祝贺她找到了一个合格的“床伴”。
林序秋现在心里却有点后悔。
她其实那天跟周望津约定的时候,应该在周末前面加一个周期约束。
比如两周,而不是现在的每周。
房门被人推开又关上。
林序秋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的灯光消失。
周望津掀开被子一角,躺在了林序秋的身边,熟练的将她揽入怀中。
本想跟他聊一聊改时间的事情,可是林序秋一被他圈在怀里,困意就象决堤的山洪,将她瞬间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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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的时候,林序秋又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刺耳的门铃声吵得她心烦。
她从周望津怀里脱出,闭着眼睛背过身:“谁啊这么早,你去看看。”
周望津刚坐起身,林序秋就拉过被子将头蒙了进去。
他下了床,在客厅里接通可视电话。
果不其然,又是沉雨。
他难掩烦躁,手指插入发丝中胡乱理了理,“一大早催命呢?”
沉雨听到是周望津的声音,脸上的笑顿时没了,“怎么是你,序秋呢?”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早上不睡觉。”
“这都十一点了。”沉雨举起手腕展示手表上的时间,“我还特意来晚了会。”
“活不到下午了是么?”
周望津说完,就切断了可视电话。
他压下火气,又折回了卧室。
沉雨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愣神地眨眨眼睛,十一点还很早吗?
一回身,正巧遇见了祁邵安,他正准备去钓鱼。
沉雨跟上他:“表哥,带我一个吧。”
他看了眼路边的院子,“你的朋友呢?”
“我这个点去喊序秋出来,望津哥竟然说我活不到下午了。”说起这个,她就一肚子的气,“这个点很早吗?”
祁邵安笑着摇摇头,继续往湖边走,“走吧,去钓鱼静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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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秋起床已经快一点了。
昨天的衣服山庄的客房管家已经帮她洗好烘干了。
她换好衣服,又和周望津一起去餐厅吃了饭。
听说沉雨在湖边钓鱼,她也想去。
山庄里提供鱼竿,林序秋以前跟她爷爷钓过鱼,不过技术不行,钓不上来。
她跟着凑了会儿热闹,新鲜感就耗尽了。
周望津坐着钓鱼的时候,常颂忽然给他打来了一通电话,“周总,您现在方便说话吗?城西那块地皮的事情。”
“什么事?”
“太太的手续都办好了,有几份给太太身份打掩护的文档需要签字,林家急着打款。”
他看了看身边坐着的林序秋,先对她说,“我去处理点工作,别乱跑。”
“恩,你去吧。”
周望津走之前,又看了眼远处坐着的祁邵安,“离那个什么祁总也远点,我听说他做黑色交易。”
“啊?”林序秋满眼震惊,“真的假的?”
“真的。”
假的,周望津胡编的。
看到林序秋吓成这样的反应,他就满意了。
电话那头什么都能听见的常颂:“……”
沉雨也钓不到鱼,干脆留下鱼竿,搬着小凳子坐过来和林序秋聊天。
她一坐下就告状,把周望津说她活不到下午的事情又告诉了林序秋,“我好心好意叫你出来玩,他怎么能这么说呢?”
“他嘴就那样,你就当是开玩笑。”林序秋劝说。
刚说完,另一边的祁邵安的鱼竿被鱼咬钩了。
沉雨拉起林序秋,“钓到了,走,去看看。”
都没给她个拒绝的机会。
“表哥,你太厉害了,竟然钓到鱼了,能不能教教我和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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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啊?”贵妇人探头朝湖边看过去,并不认得沉雨身边的女孩子。
另一边挎着限量版包的女人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挺漂亮的,是不是你给邵安安排的相亲对象?”
“不是说不来了么……”祁夫人心里疑惑。
“年轻人的话哪里能当真。我瞧着应该是,昨天和今天入住的可没有脸生的单身女孩子。”
祁夫人本来叫了个朋友的女儿一起来。
想着让祁邵安见个面。
听说刚回国,二十三岁。
看着挺象沉雨旁边这个小姑娘的。
“我去看看。”祁夫人朝着湖边的几人走了过去。
林序秋跟在沉雨身边听着祁邵安讲的钓鱼的心得和技巧。
听了刚刚周望津吓唬她的话,她一直没有上前,躲在一边当隐形人。
“小雨,邵安。”
“夏姑姑,你怎么来了?”
沉雨听到有人叫自己,一回头,见到了身后站着的女人。
祁邵安也有些惊讶,没想到他妈会突然出现。
祁夫人笑容温和:“我听说山庄快开业了,知道你和邵安过来了,特意也来看看。”
她说完,好奇的目光落在林序秋的身上。
快速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这位是?”
“序秋,我朋友,也是——”
“我的鱼竿是不是钓到鱼了!”
沉雨还没说完,馀光注意到她的鱼竿晃动,应当是有鱼上钩了。
她来不及多说,先奔到了过去。
林序秋笑着跟祁夫人打了声招呼,“阿姨你好。”
沉雨没说完的那句“也是”,已经被祁夫人脑补全了这句话。
“也是邵安的相亲对象”。
“序秋,你好。”祁夫人心里很满意。
很漂亮,比她先前给祁邵安介绍的女孩子都漂亮。
这就够了。
她儿子都快三十了还没结婚,她这心里都快急死了。
外人都说他喜欢男人。
虽然祁夫人知道是假的,但谁也不想自己的儿子身上背负这种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