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渤收起笑容，认真思索了片刻：“小九儿其实并不太适合管理。她耳根子偏软，别人说几句好话就容易心软，还容易上当受骗。
之前我一直陪在她身边，给她出谋划策，就算有别人想骗她，我也能帮着一眼看出来。
如果我负责海外业务，不在她身边，我真担心会有人在她面前胡说八道，说不定没过几天，她就蹦出来几个新交的‘闺蜜’，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孟良辰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这倒也是，我这妹妹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耳根子软得很。好在她现在跟着费姐，费姐这个人正直靠谱，应该能帮着照拂她几分。”
孙渤眼睛一亮：“那就让她一直跟着费姐，实在不行，把费姐给挖过来咱们公司啊？有费姐在，小九儿也能少走点弯路。”
“难咯。”孟良辰苦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无奈，“你以为我不想挖她？人家费姐现在在大白鹅干的好好的，位高权重，待遇优厚，怎么可能轻易跟咱们走？”他不是没试过，之前旁敲侧击提过几次，都被费姐委婉拒绝了。
孙渤神秘兮兮地说：“用闺蜜情来挖呢？”
孟良辰一脸疑惑：“啥意思？”
孙渤压低了声音说：“费姐最好的朋友，最近在大白鹅辞职了。”
“你大点声，办公室就咱俩人，整的跟咱俩是特务似的。”孟良辰瞬间来了精神，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辞职？出什么事了？”
孙渤笑着解释道：“她闺蜜是大白鹅影视的制片人之一，牵头做了几个电影，结果全赔了，像是什么《爵迹》《电竞狂潮》和《微微一笑很倾城》，票房惨不忍睹。年底总结的时候，她闺蜜成了背锅侠，不辞职也不行了。”
“她闺蜜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孟良辰追问，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要是能把这个人挖过来，说不定还能顺带把费姐也打动。
“龙晓棠，业内都叫她龙姐。之前龙姐负责大白鹅影视策略发展，更早之前是负责影视制作的，能力很出众。”孙渤笑着说。
“龙姐辞职就是纯粹背锅，因为大白鹅的战略是把游戏和电影联动，打造电竞影视大ip，结果彻底失败了，总得有人承担责任。龙姐是签字人，又是具体负责人，她不背锅谁背锅？”
孟良辰摩挲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行吧，这个人，你帮我持续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她的动向和想法。要是有机会，咱们可以接触一下，说不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么有能力又遭遇不公的人，要是能纳入麾下，对公司的影视板块绝对是个大助力。
“没问题。”
由于初二就要去日本，下午孟良辰一直在公司里安排后续工作，直到傍晚才匆匆回家。
秦程程早已在一旁帮忙收拾行李，动作麻利，眼神却时不时地往孟良辰身上瞟，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犹豫了许久，她终于开口：“对了，四合院的装修，大概2月份就能好了。装修结束之后呢？”
孟良辰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随口答道：“四合院是宝儿的，等我从日本回来，结清装修尾款，就把房子还给朱正。总不能一直占着人家的地方。”
秦程程问道：“需要我常去看看装修情况吗？免得工人偷工减料。”
“只能拜托你了。”孟良辰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翘臀，语气带着几分亲昵。
秦程程的脸瞬间红了，心里的纠结越来越深，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指都泛白了。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起头，大声喊道：“孟良辰！”
“怎么了？”孟良辰被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她。
“合约，我们的分手合约。”秦程程的声音带着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憋了太久了，自从签了那份合约，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一想到迟早要和孟良辰分开，她就心如刀割。
“怎么突然提这个？”
秦程程鼓足了毕生的勇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后悔签约那份合同了！我不要分手，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要离开你！我们能不能不分手？孟良辰，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她猛地扑进孟良辰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孟良辰身体僵硬了几秒，看着怀里哭得浑身颤抖的女人，他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缓过神来，莞尔一笑，轻轻抱住了她，柔声问道：“那就不分开了。但是你跟着我，不觉得太吃亏了吗？”
他端起秦程程的脸，认真地说：“你知道，我不是一个专情的人，给不了你独一无二的爱。”
秦程程摇了摇头，眼泪还在往下掉，语气却无比坚定：“但你也不是滥情的人，更不是绝情的人，你从来不会伤害过任何一个爱你的人。我知道我还没有优秀到能够独占你，但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还知道你有一个家，家里有个我在等你，就足够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在乎你。”
孟良辰看着眼前这个愿意不计名分跟着自己的女人，心里满是愧疚和感动，他不再多说什么，紧紧地抱住了秦程程。
秦程程小声地说：“我们生个孩子吧？”
孟良辰问：“你现在事业刚刚起步，就打算要孩子了？”
秦程程说：“直播行业么，没什么前途的，王撕葱的熊猫直播都快黄了。”
孟良辰摇头说：“那不一样，他是打造一个直播软件，对标的是快音、抖手、穷b站、虎牙这种大平台，遭到了他们的狙击。你的网红孵化公司，是依靠这些平台生存的，平台欢迎你们还来不及。”
他随后把孙渤关于男性经济崛起的话重复了一遍，说：“今年开始，良宝传媒直播分公司，就要打造男性直播，我们签不下来什么好的游戏直播男作者，可以签一些修驴蹄子的，修二手家电的……”
秦程程在他怀里哭笑不得，说：“修驴蹄子，修二手家电，有人看吗？”
孟良辰继续说道：“此外，还有一些荒野求生的直播，野外盖帐篷、挖地窖的荒野独居直播，对了，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还要举办类似于国外的荒野大挑战的直播赛。国外有几档节目非常好看，叫做《欲罢不能》、《爱情岛》、《原始生活21天》，我觉得我们的网红孵化公司都可以做。”
秦程程很认真地记了下来，随后还认真地看了，看完之后红着脸啐道：“就知道他在跟我耍流氓，这都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