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你敢打我。”女夫子挨了两巴掌后,用力地挣扎,想脱离下人的钳制。
“我可是夫人请来教姑娘的夫子,你就不怕夫人生气,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子,难道就不能攒下这些银钱。”
“你太过分了,我定要告诉夫人这件事情。”
见她还在嘴硬,李妈妈拿起银票,冷笑道:“你找夫人也无用,就是夫人让我来找你。”
“你说这银钱是你攒的,但为何银票上的香味儿这么熟悉,咱们府里只有一位会用这个香味儿。”
“夫人让你来教姑娘琴棋书画,不是让你对姑娘为所欲为,你以为自己做的事无人知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姑娘动手。”
听到这话的女夫子瞬间慌张了起来,她以为这件事情,不会被夫人发现。
因着姑娘是个好面子的性子,她自己学会,挨了打也只会默默忍受,不会向夫人告状。
她是收了别人的银钱,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女夫子做这事不别的,就是为了银钱,她想着赚了这一笔,以后便不再做女夫子。
谁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这件事情竟被夫人知道。
如今这个情况,夫人若是要查,定是能查到。
女夫子知道自己嘴硬,只会得来更多的惩罚,况且,这事有主谋,她为何要瞒着。
“李妈妈,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
“您帮我向夫人求求情可好,这银钱的确不是我的,我是得了别的吩咐,才会做这种事情。”
“李妈妈,我认错,对不起。”
想得明白的女夫子,倒是很快就说出了主谋,她没有必要帮着背锅,她与后院的人不过是利益关系。
既然被夫人发现,那也没有办法。
死别人,总好过死自己,况且,这是她们后院女子的争夺,关她一个女夫子何事。
收了的银钱,她也没有花,全在这里。
这些银钱可以给夫人,算是她将功赎罪。
只希望夫人可以放她出府,她还想好好活着呢!
“你现在倒是不嘴硬了。”李妈妈知道了前因后果后,又甩了她两耳光,吃里扒外的东西。
夫人请她入府教姑娘,每月给的银钱可不少。
还有吃穿上面,也没有亏待她,没有想到,才来几天啊,就生了外心,帮着那些妾对付夫人。
“你想要出府,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犯了错,就得受罚。”
女夫子听到这话,面色惊恐:“我是府中的下人,夫人无权处置我。”
“呵,这事不由你,而是由夫人说了算,将她带下去。”李妈妈想着既然已经得了证据和证言,便可以告诉夫人整件事情的原由。
宋汀兰将信看完后,拿起手帕抹了下眼角的泪。
她看到李艰妈进来后,眼神凛冽,没了刚才的脆弱。
“李妈妈,可查清楚了。”
李妈妈点了下头,凑了过来,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宋汀兰听到后,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
后院的这些个妾,竟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兴风作浪,她们自己没用,怀不上孩子,倒是怪起了别人。
“去后院,我今日便要好好的闹一闹。”宋汀兰想着别的事可以忍,但是子女之事不能忍。
子女便是她的底线,忍一次,便有无数次。
后院的人敢将手伸到女儿的屋里,那便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定是觉得有郎君的宠爱,可以肆无忌惮。
可笑,便是正室,若是背景不够硬,不讨郎君喜欢,也是休弃的命。
连正妻都会有如此命运,这些妾室竟没有看清。
她们都以为,只要得了郎君的宠爱,便可以在府中横行霸道,当真是可笑至极。
“老爷好似也回来了。”李妈妈低声道。
与女夫子通气的妾室,便是老爷刚娶回来的妾室,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纪,老爷稀罕得很。
只要回家,老爷便会宿在那妾室的屋里。
那些已是昨日黄花的妾室,便是心中羡慕,但知自己不得宠,也不会随意惹夫人生气。
毕竟吃穿嚼用,都是夫人管着,这府中的中馈可还在夫人的手里面,拿捏她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回来便回来,难不成他回来,我便不用讨回公道了,也怪我,这几日忽略了兰芝。”
“这孩子受了这样的委屈,怎的也不跟我说。”
“她能同文瑾说这事,难不成还不能和我说这事,我可是她的阿娘,难不成她跟我生分了。”
说到这里,宋汀兰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些日子,女儿的确是与她生分了不少,有事也不会再同她说,有事也只会自己消化。
许是她和郎君这段时间关系越发冷淡,影响了兰芝孩子,还是说兰芝心中存了别的事情。
女儿家家心中要是存了太多事,日子可不好过。
“夫人,您别担心,姑娘怎会和您生分,您做的事情,姑娘知道您是为她好。”
“只不过这些日子,姑娘的确是不开心。”
“要不然她也不会一声不吭的出城赏梅,幸好出城后没有出事情。”李妈妈想起便觉得庆幸。
许是老天保佑自家姑娘,让她在城外遇到了大郎君,听说这日赏梅的人有不少。
鱼龙混杂,谁知道这赏梅的人中,全是好人。
“可不是,我想想便觉得胆颤。”宋汀兰也庆幸女儿没有出事,她起身带着李妈妈去了妾室住的地方。
她们刚走到拱门处,便听到了欢声笑语。
宋汀兰听着这笑声,心中有些作呕,真是下贱的东西,就晓得学一些勾男人的手段。
守着拱门的下人,看到夫人过来了,立马行礼。
“夫人,您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宋汀兰反问道。
下人听到夫人话,哪里敢回,只是行礼告罪。
院里搂在一起的两个人,听到宋汀兰的声音,都愣了下,随即松开了彼此,站起身。
“夫人,你今日怎会有闲心到这里来。”
看到老爷衣衫不整的样子,宋汀兰忽然来了股气,在心里骂道,一对贱男贱女。
想起文瑾信中所说,宋汀兰突然对面前的男人腻味得很,瞧瞧他如今的样子,丑陋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