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灯的余辉还未散尽,陆正宏的手机突然急促响起。
她挂电话时眉头已拧成疙瘩。“秦江,紧急案情。”
他招手唤来秦江,声音压低几分,“郊区望山小区,一名中年男子在家中被暗杀,报案人匿名,只说现场惨烈。”
秦江立刻收敛笑意,眼神锐利起来:“具体情况?”
“死者叫林文轩,四十岁左右,小区居民都说他人缘极好,常帮老人买菜修家电,没人知道他得罪了谁。”
陆市长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个关键线索——有人隐约说,他的死和城郊的静心庵有关联。
这案子牵扯金钱与情感,你们务必谨慎,带上沈翊、阿强他们,立刻去现场。”
“明白!”
秦江”转身召集队员,“老陈带勘查工具。
沈翊”负责现场痕迹,阿强、小李封锁周边,小张调取小区及附近监控,五分钟后出发!”
车队抵达望山小区时,天刚蒙蒙亮。警戒线拉起,林文轩的家一片狼藉,死者倒在客厅中央,致命伤在胸口。
沈翊”蹲在地上,用棉签提取着什么,推了推眼镜。
“秦队?凶器应该是尖锐的匕首,伤口干净利落,凶手大概率有备而来。
阿强”走访完邻居回来,一脸困惑:“秦队,这林文轩真是个‘老好人。
张大妈说他上周还帮她扛煤气罐,李大爷的收音机坏了也是他修的。没人见过他和人争执,更没听说他有仇家。”
“越是完美的人设,越可能藏着秘密。”
老陈”翻看死者的遗物,“你看,他抽屉里有不少大额转账凭证,收款方都是匿名账户,最近一笔五百万,就在三天前。”
秦江”接过凭证细看:“小张,查这些账户的流向,重点排查和静心庵相关的资金往来。”
“收到!”
小张”立刻掏出笔记本电脑操作,“秦队,监控查到了!
昨晚十点有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去过他家,半小时后匆匆离开,身形看着很熟悉。”
正说着,沈翊从卧室走出,手里拿着一枚刻着“静心”二字的木质佛珠:“这佛珠工艺精致,不是普通信徒能拿到的。
而且卧室抽屉里有张合影,林文轩身边站着个尼姑,眉眼和监控里的女人有几分相似。”
“看来真和静心庵脱不了干系。”
秦江”沉吟道,“小李,你去打听静心庵的情况,尤其是有没有年轻貌美的尼姑和外界往来密切。
小李”刚要动身,小区门口传来喧哗,一名中年女子哭闹着要进来:“文轩!你怎么就走了啊!
”秦江让阿强拦住她,上前询问:“你是林文轩的什么人?”
“我是他未婚妻!”女子抹着眼泪,“我们下周就要结婚了,他怎么会出事”
“他最近有没有反常。比如和谁起过冲突,或者提到过静心庵?”沈翊追问。
女子愣了愣,眼神闪烁:“他前段时间总去静心庵,说找慧能师太谈事,还说要给庵里捐一大笔钱。
我劝过他,那些尼姑说不定是骗钱的,他却骂我不懂事。”
这时小张突然喊道:“秦队,查到了。
林文轩的匿名转账,最终都流向了静心庵的账户,而且这几年他累计捐款超过两千万。
更奇怪的是,慧能师太本名柳如烟,十年前是个商人,后来突然出家,名下还有好几套豪宅。”
“两千万?一个普通商人怎么会捐这么多。”
阿强咋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说不定是情感纠葛,或者是被师太拿捏了什么把柄。”
老陈点点头:“我听说有些寺庙打着修行的幌子,实则干着权色交易、洗钱的勾当。
林文轩要么是深陷情网被利用,要么是发现了庵里的秘密,才被灭口。”
秦江当机立断:“兵分两路。老陈、小张继续留在小区排查线索,调取更多监控?
我带沈翊、阿强、小李去静心庵,会会这位慧能师太。记住,保持低调,别打草惊蛇。”
驱车前往静心庵的路上,小李汇报:“秦队,打听清楚了,慧能师太年轻貌美,很会笼络人心。
不少富商都给庵里捐钱,而且她和林文轩走得极近,庵里的尼姑都私下说他们关系不一般。”
沈翊”补充道:“如果柳如烟当年弃商出家是为了避祸,或者利用寺庙洗钱。
林文轩的捐款可能就是‘保护费’,一旦他想退出,或者发现了核心秘密,就会被灭口。”
静心庵坐落在半山腰,香烟缭绕,看似清净。
慧能师太一身素衣,气质温婉,见到秦江等人,从容问道:“几位警官光临小庵,不知有何贵干?”
“师太认识林文轩吗?”秦江直视着她的眼睛。
慧能师太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平静:“林居士常来礼佛捐款,算是熟络。听闻他不幸遇害,实属惋惜。”
“他为何给庵里捐这么多钱?你们只是单纯的信徒与师太关系。”沈翊拿出佛珠和转账记录。
师太脸色微变,双手合十:“林居士心善,愿为佛门出力,贫僧只是随缘接纳。
警官若怀疑庵里有问题,尽可调查,佛门清净地,岂容玷污。”
阿强”注意到师太手腕上的玉镯,价值不菲,绝非出家人该有的物件:“师太这玉镯,看着挺名贵,不知是哪位信徒所赠?”
慧能师太下意识捂住手腕:“不过是普通玉石,不值钱。”
这时小李发来消息,说查到柳如烟出家前曾和林文轩是恋人。
后来林文轩为了事业抛弃了她,柳如烟便改头换面出家,多年后重逢,利用林文轩的愧疚和旧情,不断索要钱财,还让他帮忙洗钱。
秦江”看着慧能师太,语气严肃:“柳如烟,你就别装了。
你和林文轩的旧情,以及利用静心庵洗钱的勾当,我们都查得一清二楚。是你因爱生恨,还是他想揭发你才痛下杀手?”
慧能师太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我没有杀他!
是他要反悔,说要把一切都捅出去,我只是只是想吓唬他,没想到会这样”
“到底是谁干的?”秦江步步紧逼。
庵门外突然冲进一名年轻尼姑,哭喊道:“师太,别瞒了!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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