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带着队员紧急追踪时天下起了大雨。
“这鬼天气!”
阿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雨水冰冷刺骨,他的手已经冻得有些发紫,“杨美丽这女人是扫把星转世吧?她自己作孽,老天爷却把账算我们头上!”
秦江”紧抿着唇,抓住一根突出的树枝,稳住身形。他们正在一处陡峭的山坡上,暴雨如注,山路泥泞不堪。
“少废话,留神脚下!”他刚喊完,身侧的阿强脚下一滑,惊呼一声,整个人向陡坡下滑去,下方是雾气弥漫的深渊。
“强哥!”后面的沈翊吓得脸都白了,想上前却因脚踝扭伤动弹不得。
秦江”眼疾手快,在阿强即将失控的瞬间,猛地扑倒在地,不顾碎石硌人,一把死死抓住了阿强的手腕。冰冷湿滑的触感让他心里一沉。“抓紧!”
秦江”手臂青筋暴起,半个身子都被带得悬空,雨水疯狂地砸在他脸上。
其他队员见状,赶紧七手八脚地过来,合力将脸色煞白的阿强拉了回来。
阿强”瘫坐在泥地里,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秦江同样狼狈的样子,苦中作乐道:“头儿谢了。
刚才刚才我差点就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要是真为找那个娘们挂了彩,做鬼我都觉得冤得慌!”
秦江”甩了甩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没好气地哼道:“谢什么?
真”要掉下去,明儿新闻标题就是‘刑警队长搜寻贪腐嫌犯,英勇殉职于荒山野岭’,我丢不起那人。
要死也得等把杨美丽‘请’回去,让她把贪的钱吐干净再死。”
另”一边,小张和小李正搀着一瘸一拐的沈翊。小张脸上被横生的荆棘划了一道血口子,雨水一浸,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说沈翊,你这‘技术型人才’也太不经造了。平时在办公室敲键盘风不吹雨不淋,这才进山半天,脚就崴成馒头了?”
沈翊”哭丧着脸,每走一步都吸一口冷气:“张哥,你就别嘲笑我了。
我这脚要是废了,以后谁给你们查监控定位嫌疑人?你们就等着用两条腿跑遍全中国吧!”
小李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手臂上也是几道血痕,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哀叹道:”
“我新交的女朋友还说我这身警服帅,要是看到她男朋友现在这泥猴样,脸上还挂了彩,估计得当场分手。杨美丽啊杨美丽,你可真会挑地方‘享福’!”
老陈年纪稍长,经验丰富,但此刻也是浑身湿透,头发紧贴头皮,显得颇为滑稽。
他扶着腰,喘着气说:“都少说两句,保存体力。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看呐,杨美丽没找到,咱们这几个先得交代在这儿。回头得跟陆市长申请,把这趟算高危任务,奖金得加倍!”
“加奖金?”
阿强”终于缓过劲来,嗤笑道,“老陈你想得美,能活着回去就不错了。
我现在就盼着赶紧找到那女人,然后然后我一定‘好好’问问她,这荒山野岭的‘仙境’,住得可还舒坦?”
队伍在暴雨和泥泞中艰难前行。每发现一个山洞或者废弃窝棚,大家都燃起一丝希望
“又一个空的!”小张从一个小山洞里钻出来,沮丧地踢了一脚洞口的石头,“杨美丽是不是属耗子的?这么能藏!”
“说不定人家正躺在哪个干爽的山洞里,听着雨声,回味着昨晚的八千八按摩呢!”
小李阴阳怪气地接话,“就苦了我们这群傻子,顶风冒雨地在这儿上演‘荒野求生’。”
沈翊”坐在一块湿漉漉的石头上,揉着肿痛的脚踝,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一点都不恨劫持她的人了,我恨杨美丽,要不是她贪得无厌,惹出这么多事,我们至于在这遭这份罪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势虽然稍减,但山林里的温度骤降,队员们又冷又饿,疲惫不堪。
走在最前面的小张脚下一滑,差点滚进旁边一个因雨水暴涨形成的深水湖里,幸亏老陈从后面死死拽住了他的武装带。
“我的妈呀!”
小张”惊魂未定,看着浑浊冰冷的湖水,“这要是掉进去,别说找杨美丽了,我自己都得成水鬼!”
秦江”看着一个个狼狈不堪、挂彩受冻的队员,心里又气又急,更多的是对杨美丽这个祸根的恼火。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拿起对讲机,声音因疲惫和寒冷而有些沙哑:“各小组汇报情况。”
频道里陆续传来其他搜索小队同样沮丧的回复:“一组无发现。”“二组无发现。”“三组遇到山体轻微滑坡,无法前进,请求撤回”
秦江”沉默了片刻,看着眼前暮色四合、雨雾缭绕的荒山,终于下达了命令:“全体注意,搜索暂停。整理装备,互相照应,慢慢下山。注意安全,一个都不能少!”
“是”回应声有气无力,充满了挫败感。
下山的路同样艰难。阿强扶着秦江,低声抱怨:“头儿,咱这趟真是亏大了。人毛没找到一根,自己差点全军覆没。回去怎么跟陆市长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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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看着自己冻得通红、微微颤抖的手,冷笑道:“交代?就说我们替杨美丽女士提前体验了一下她未来的‘养老环境’,风景不错,就是配套设施差了点,尤其是餐饮和住宿服务,更待改进!”
老陈在一旁叹气:“我现在只想来碗热乎乎的姜汤,然后睡他个三天三夜。这杨美丽,真是把我们坑惨了。”
小张和小李搀着沈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小张嘟囔:“等找到她,我非得问问,知不知道为了找她,我们哥几个差点成了这荒山的肥料!”
沈翊”瘸着腿,还不忘发挥技术员的严谨:“根据能量消耗计算,我们今天摄入的热量远远低于支出,处于严重亏损状态。这都得记在杨美丽的账上!”
当一行人如同残兵败将般,拖着疲惫不堪、浑身泥水的身体回到山脚下的集合点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警车的灯光照亮他们狼狈的身影,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愤懑。
秦江”拿起车载电台,接通了陆瑾瑜的专线:“陆市长,我是秦江。”
“秦江,怎么样?有进展吗?”陆瑾瑜的声音带着期待。
秦江”苦笑一下,看着窗外黑黢黢的大山:“我们我们把西荒山能找的地方几乎都翻了一遍。
都”淋成了落汤鸡,挂彩的挂彩,崴脚的崴脚,还差点掉湖里喂鱼可惜,连杨美丽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自嘲和无奈:“这女人,怕是真在这荒山野岭里‘羽化登仙’了。
兄弟们累垮了,我先带他们回去休整一下,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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