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闻言心中震动,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仿真中,他依赖于魂环赋予的固定技能,却从未想过,通过对武魂和魂力的深度掌控,能够做到更多!
然而,他接下来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却让唐三刚刚获取魂环的激动心情猛然一惊:“你那个另一个武魂,记住,在达到封号斗罗境界之前,不要给它附加任何一个魂环。”
这话如同惊雷,在唐三耳边炸响。
他下意识地看向傅诗晏,却见师傅眼神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短暂的惊愕之后,唐三心中很快释然。
在他心中,傅诗晏师傅是真正的理论大师与修炼天才,既然在仿真中六年后能够一眼看出自己是双生武魂,现在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唐三没有任何尤豫,心念一动,左手掌心光芒闪铄,那柄漆黑的小锤悄然浮现——正是昊天锤!
他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傅诗晏。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于这位如师如父的师傅,他抱有绝对的信任。
傅诗晏看到昊天锤,眼神果然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再次叮嘱道:“记住我的话。
在你未能完全理解并掌控这两种武魂的本质与冲突之前,盲目为昊天锤附加魂环,有害无益。”
“是!弟子谨记师傅教悔!”
唐三郑重应下。
师徒二人又交谈了片刻,主要是傅诗晏嘱咐唐三稳固修为,熟悉新魂技,随后便一同踏上了返回诺丁学院的道路。
分界线视线转向一天前的武魂城,教皇殿。
一道加密的讯息,通过特殊渠道,迅速呈递到了教皇比比东的面前。
而当比比东看到玉小刚遭遇刺杀虽未成功时,绝美的容颜上瞬间笼罩了一层寒霜,一丝冰冷的杀意不受控制地泄露出来,让下方汇报的执事瑟瑟发抖。
然而,当看到刺杀者竟是一个六岁的孩童时,她眼中又闪过一丝浓浓的疑惑o
“让他亲自过来详细说!”她冰冷地命令道。
一天后,那名负责保护玉小刚的暗卫被紧急召至武魂城述职。
这名暗卫武魂特殊,乃是暗影武魂,能完美融入阴影,其第五魂技更可进行短距离的影子传送,潜力不俗,可惜因天赋所限,七十六岁仍止步于六十五级魂帝。
在庄严肃穆的教皇殿内,暗卫单膝跪地,将自己所见所闻毫无保留地说给比比东听。
随着暗卫的叙述,尤其是听到那个银发黑衫、看起来不过十八岁的少年,竟能不亮武魂、不用魂技,随手一招便将身为六十五级敏攻系魂帝的他彻底制服时,比比东也无法保持端坐,猛地从教皇宝座上站了起来!
“你确定他只有十八岁?!”
比比东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你可是六十五级的魂帝!
怎么可能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如此轻易制服?
连武魂都未动用?简直荒唐!”
然而,看着下方暗卫那毫无动摇、甚至带着后怕的眼神,比比东不得不渐渐接受了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
她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一个十八岁,却能轻易碾压魂帝的神秘强者————
这背后代表的意义
不过,相较于这个神秘强者,她更关心的是玉小刚的安危,以及那个胆敢对玉小刚出手的孩子!
那个六岁的孩子————
比比东凤目含煞,心中思索道,无论是否是误会,无论他年纪多小,既然对玉小刚产生了威胁,便不可留!
在她心中,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允许任何隐患存在于玉小刚身边。
至于那个孩子是否无辜?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至于那个银发少年————”
比比东沉吟片刻,“尽量调查其来历背景,若能招揽,许以重利。
若不能————再行定夺。”
一个如此年轻的天才,若能收归己用,自然最好。
然而,当听到暗卫后续所说的话,得知唐三拒绝了玉小刚的收徒,反而拜了那银发少年为师时,比比东顿时冷哼一声:“不识抬举的东西!
小刚不计前嫌愿收他为徒,他竟敢拒绝!”
而当她听到傅诗晏在学院门口,如何有理有据、层层批驳,将玉小刚那套内核理论批得体无完肤,最终气得玉小刚吐血昏迷时,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阴冷。
此时的比比东早已近乎偏执,玉小刚是她黑暗内心中唯一的光和执念。
即便事实摆在眼前,即便玉小刚的理论真的漏洞百出,她也会选择性地忽视,甚至会更加怨恨那些让玉小刚难堪的人。
在她看来,错的是世界,不是玉小刚。
“去查清楚那个银发少年的身份,还有
杀了那个叫唐三的孩子!
大师那边————
加派人手,务必确保他的安全,任何靠近他的可疑之人,皆可先斩后奏!”
比比东最终下令,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与维护。
“是!教皇冕下!”
阴影中的暗卫领命,悄然退去。
教皇殿内,只留下比比东一人,坐在高高的教皇宝座上,目光幽深地望向诺丁城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口中呢喃道:
小刚
分界线回到诺丁学院门口,傅诗晏并未随唐三一同进入。
“便送到此处吧。”
傅诗晏停下脚步,对唐三吩咐道,“你且回去,好生巩固今日所得。
记住,魂力修炼不可懈迨,更要分心练习对武魂的精细操控。
三日后,我再来考校你。”
“是,师傅!弟子定当努力!”
唐三躬敬应下,目送傅诗晏转身离去,直到那银发黑衫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他才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诺丁学院。
傅诗晏并未走远,径直回到了诺丁城主“友情赞助”的那处清雅宅院。
而随着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一道黑影悄然来到了傅诗晏居住的院外。
而此时庭院中他特意栽种的几丛蓝银草在月光下散发着微弱的生命波动,并齐刷刷地开始微微晃动起来。
傅诗晏缓缓睁开微阖的双目,眼中并无意外,仿佛早已等侯多时。
他端起手边的清茶,抿了一口,对着院门的方向,语气平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淅地穿透了夜色:“昊天冕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