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很是意外：
“李大哥，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
从来没有在李卫东面前提起过自己现在做的事情。
而且关震山恐怕知道的也不相信。
看着韩春明疑惑的目光，李卫东无奈解释：
“这是很容易就能够分析出的情况。”
“你应该是以捡破烂的方式，回收古董，我说的没错吧？”
关震山惊讶地瞪大眼睛。
韩春明非常不好意思。
李卫东指了一下韩春明的手上：
“因为你手上的痕迹很明显。”
“再加上一些细节。”
此时的韩春明突然反应过来，李卫东那可是公安出身的。
一向以破案能力强，名声在外！
不过韩春明还是有点意外：
“那李大哥你还能看出什么？”
李卫东微微一笑：
“我并非能掐会算。”
实际上他也会一点。
在修炼的传承中，有相关的能力教导。
但李卫东不能对外展现太多。
于是他就继续用之前的解释。
他说这一切是他在做公安的过程中磨练出来的技巧，能够捕捉细节甚至微表情。
在李卫东的解释下，韩春明眼中闪过若有所思。
李卫东更是直截了当地点明：
“至于你的情报。”
“我大概还知道，你已经通过这样的方式赚了小十万块钱。”
韩春明惊讶地捂着嘴巴。
一旁的关震山也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打量着韩春明。
自己这个小徒弟，真是有出息！
但是关震山的眼中同样有一抹担忧。
现在的风气虽然开放了，可是旧时代的影响还在。
韩春明这样大胆的做法，会不会被人以投机倒把的罪名直接抓起来？
但韩春明显然没想这么多。
他突然有点期待地靠近李卫东：
“李大哥，你能教教我吗？”
李卫东似笑非笑地询问韩春明：
“你想学了干什么？”
韩春明嘿嘿一笑，没有直接说话。
李卫东叹了一口气：
“你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学。”
李卫东做了一番简单的讲解。
首先是在公安体系的培养之下，相应的审讯技巧，也是需要通过一定程度的磨练，才能够掌握。
而且为了防止犯罪的提升，相关的知识在公安体系之外是保密的。
最重要的是，李卫东严肃地看着韩春明：
“我知道你有一种能够看透古董年代的天赋。”
“你现在还想要学习我的审讯技巧，是不是为了更方便地压价？”
“可这样做，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韩春明皱着眉，还是有些不情愿。
他想要劝说李卫东。
“李大哥，我绝对不会把消息往外传。”
这时候，关震山直接一巴掌拍在韩春明的脑袋上：
“好了！”
“你李大哥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你也不要为难他！”
随后他又看向李卫东：
“你不用管他的想法。”
李卫东摇摇头。
韩春明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心态浮躁。
在李卫东的解释下，韩春明羞愧地低下头。
“做古董回收，以你现在的天赋已经很不错了。”
“可你还想要把利益发展到最大。”
“你可以问一下关大哥，你们这一行，如果事事都做到了极致，会发生什么情况？”
关震山摇摇头，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韩春明虽然还是有点不服气。
甚至觉得李卫东就是嫌麻烦。
但他一向愿意听关震山的话。
这一点不愉快，很快就解决了。
吃完饭之后，李卫东旧事重提：
“所以，小明，你对接下来的工作有什么想法？”
“如果你觉得留在四九城有些拘束，可以跟我去玄昌市。”
可韩春明却有些纠结。
片刻犹豫之后，他开口：
“李大哥，还有师父。”
“我对现在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
“通过收破烂能够回收古董，也就只有在四九城这样历史古韵丰富的城市，才能够做到利益最大化。”
“如果去了玄昌市，我可能就要换一份工作。”
此时的关震山立刻开口：
“换一份更稳定的工作不是更好吗？”
“我倒宁愿你以后能够稳扎稳打，做古董回收这一行，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没有未来。”
关震山在这一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
现在也算是看得清楚。
李卫东微微点头。
他现在不方便说太多。
可韩春明有自己的想法。
随着时代的限制逐渐放开，韩春明的生意就能够做得越来越好。
比如最近，他觉得古董的价格都能稍微往上涨。
而且，韩春明还有自己的顾虑。
这时候，关震山突然说：
“你要是有一个固定工作，不就能少跟你那个小对象吵架了？”
当着李卫东与沈秀萍的面，关震山还是没忍住，扯下了韩春明的一块遮羞布。
韩春明表情有点痛苦：
“师父！”
因为他明面上是做捡破烂生意的，所以在跟大学生的对象交往的过程中，承受了比较大的压力。
这也是关震山明知道李卫东不愿意走后门，却还是舍下一张老脸，来请求李卫东的根本原因！
李卫东如果知道关震山的想法，一定会哭笑不得。
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非常双标的人。
在面对四合院那些家伙的时候，李卫东表现得不留情面。
可是面对自己人，李卫东就会变得宽容许多。
再加上韩春明这人的确有投资的价值。
李卫东也就不会排斥帮他安排工作。
不过李卫东看了一眼沈秀萍，两人的表情都很无奈。
现在明显是韩春明与关震山，两个人的意见相左。
现场的气氛有点尴尬。
关震山突然叹了一口气：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知道你一直很有主意，但过了这村，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李卫东连忙笑着说：
“小明有自己的发展考虑。”
“我们也就别强求了。”
“但是今天我的承诺，能够一直有效。”
“如果小明改变了想法，可以去玄昌市找我。”
关震山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李卫东。
韩春明也有些羞愧地点点头。
这时候关震山提起一杯酒：
“别的不说了。”
“今天的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好，给你带去麻烦了。”
“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