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头和蛤蟆出去随便转悠了一个小时,带着十根大黄鱼回了理发店。
女人身边也多了个有些紧张的男人。
交易很顺利,徐石头拿到房契,这家店就是他的了。
“蛤蟆,去做一个托尼理发室的牌子。”
蛤蟆有些诧异,“老大你不会真打算营业吧?”
“不营业,很容易让人怀疑的。”
“可咱俩也不会干这个啊!”
“那你就把牌子刻上托尼时尚新潮理发室!”
“这有区别么?”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去。”
徐石头不耐烦的打发走了蛤蟆,楼上楼下随便看了看,就开始拜访邻居。
理发店的左边是一家面包店,老板是个中俄混血的秃顶大叔,为人倒是热情,只是对于不是潜在客户的人,徐石头也没和人多聊。
右边是一家钟表店,店主不爱搭理徐石头,两人就说了一句话。
最后,他用了小半天时间,拜访了街对面的酒吧,虽然没见到老板,但员工的热情让他很满意。
拜访完,一身酒气回到理发店,蛤蟆早就带着牌匾回来了。
两人换下原来的牌匾,天已经黑了,随便吃了点东西,立马奔向在酒吧打听到的一家俄国人开的俱乐部。
这里给钱就能进,俄国人,中国人,日本人,朝鲜人,偶尔也会见到少数的欧美人,算是个另类的商务场所,以及情报交换地。
徐石头带着蛤蟆找了张空桌子坐下,服务员笑着送上一瓶洋酒。
一百伪满币,这个价格里包括了门票钱。
蛤蟆递给服务员两百,“来个陪酒的!”
服务员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一个身材很好,看着让人眼馋的旗袍大波浪俄国女人走过来坐下,“两位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东北话相当的标准。
徐石头乐了,“中国人?”
“我叫爱娃!土生土长,你说算不算?”
“算,那么爱娃小姐,我想睡呃买点东西,你能帮忙不?”
爱娃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干了后,笑了笑,“买东西可以,睡我不行,因为我喜欢强壮的爷们。”
“好吧,说说你们怎么收费的?”
徐石头用手指沾酒在桌子上写了个炮字。
“请你实际一点。”
爱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喝着,“我们这庙小。”
“那帮我找个人吧。”
徐石头再次写下老鹰两个字。
“一千服务费,一千赏金,先付钱,事情不成,只退赏金。”
“一共两千?”
“十天前是五百,这几天很大的可能人已经到了哈城,所以涨价了。”
爱娃以为他嫌贵,说话的语气里立马带了些诱惑,“想想看,只需要付出两千,就有机会得到无数黄金珍宝,和十万份青霉素,到时候你可以用金钱把自己武装成最强壮的爷们。”
“可我怎么感觉不太靠谱?”
徐石头在桌子下踩了蛤蟆一脚,不让这货笑出声,“爱娃小姐,你必须让我相信你不是在骗我的服务费。”
“这个简单,想要买老鹰消息的请举手。”
爱娃这句话一说,俱乐部里九成九的客人都举起了手。
“谢谢先生们的配合,但很不幸的通知大家,你们又多了位竞争对手。”
“爱娃女士,为了抚慰我们的不幸,你能请大家喝一杯么?”
“就是,请客的爱娃,才是好爱娃。”
“朋友们,你们谁被爱娃请过客?”
“我,昨晚在梦里。”
不理会客人们的调笑,爱娃眼神示意徐石头,你该交钱了。
徐石头拿出两千伪满币扔到桌子上,“你这的气氛倒是不错。”
爱娃收了钱,笑容都扩大了几分,“这主要归功于我,你还有别的事么?”
“没了。”
“那你先坐着。”
爱娃离开。
蛤蟆小声询问,“老大,这明显就不靠谱,你干嘛还要花钱?”
“我花钱不是为了买消息,而是为了融入这里。”
蛤蟆摇头,表示不懂。
徐石头也没解释。
没一会儿,一个服务员送过来一张便条,“先生,这是收据。”
“好的,谢谢!”
片刻后,一个小鬼子凑了过来,“先生,怎么称呼?”
“熊大,请问?”
“藤原小次郎,不知熊大先生来自哪里?”
“山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试探了几句,确定对方没有自己想要的,小鬼子笑着告辞。
接着又有三个人过来接触,徐石头都搪塞过去。
看时间已经到了舞厅和居酒屋大量上客的时段,就带着蛤蟆离开了俱乐部。
接下来一直到下半夜,两人光顾了两家舞厅,清空了三家居酒屋,才回酒店睡觉。
第二天一早,徐石头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又t白忙活了。”
“老大,该发福利了吧!”
蛤蟆不在乎其他,反正徐石头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时候只关心昨晚收获的金色小药丸。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还能少了你的不成。”
徐石头起床伸了个懒腰,拿出一把塞给他,开始洗脸刷牙。
蛤蟆嘿嘿一笑,先吃了一颗,剩下的装进一个铁皮小酒壶里,贴身放好。
两人吃过早饭,退了房,直接去了理发店。
新店开业,自然是要放鞭炮的,结果却引来了一队巡逻的军警,被罚款五十,理由是没有提前报备,差点引起误会。
还没开张先交罚款,徐石头心情立时不好了,看了眼‘托尼时尚新潮理发室’的牌匾,臭着脸进了店里。
下一刻,收卫生费的上门,紧接着是法人营业税,印花税,家屋税,特别买钱税,杂捐,商捐,车捐,人头捐,国防献金
最后徐石头实在受不了了,开始说日语,谁再上门他就八嘎一声抡巴掌扇人,以至于好不容易来了个顾客,也挨了一耳光。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样,我免费给你理发,再给你十块钱,这事揭过行不?”
“我我我长这么大,我爹,我娘都都没打过我,呜呜”
哭着的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只是和同学路过这里,见以前来过的理发店换了个洋气的名字,就想进去看看,结果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耳光,这会儿老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