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大明国医:从九族危机到洪武独相 > 第171章 人有两面,君王亦有黑白

第171章 人有两面,君王亦有黑白(1 / 1)

“你在屋外守着,不要让外人听见我们娘俩儿的私房话。”

柴氏细心嘱咐丈夫,拉着胡翊进里屋,又将窗帘放下来,把屋门也关上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她脸上尽都是忧愁,

胡翊也是不解,娘将自己拉进屋来,如此举动,又显得神色郑重,莫不是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柴氏这时压低了声音,语气和声音都变得很凝重:

“翊儿,凌迟杨宪三刀的事,是你在陛下面前提出来的吗?”

胡翊否认道,“娘,这是陛下的恩典。”

听到这个回答,柴氏点着头,就觉得眼前这儿子还是原来的那个儿子,没有变。

没有变,就还好。

她坐在床头,目光平视着胡翊的眼睛,有句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很显然,她觉得儿子现在还不懂得这个道理。

柴氏也未立即就劝说胡翊,反而先问他道:

“你觉得陛下这个恩典如何,跟娘说说。”

她还特意强调道,“当着为娘的面,你要说出自己真实想法,不要有所隐瞒。”

胡翊大概知道问题所在了。

皇帝的恩典,娘觉得过于残忍了些。

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想法有错,何况这是陛下赐予的恩典,就也不隐瞒,开口讲道:

“儿子的底线便是家人,家人的安危,重于一切。”

说到此处,又一想到大哥当初遇难的事,胡翊紧着拳头,磨着牙道:

“我恨不得跟大哥上去,一人割他三刀!

娘,当初宫中检校暗中跟随着大哥,虽说他们是为了监视儿子,怕大哥与我有什么勾连。

但也幸亏是宫里派了人手,阴差阳错,反倒救了大哥一命。”

柴氏听着胡翊的话,也跟着点头。

她并不否认这些事实。

胡翊又道:

“徜若当初没有检校救命,大哥早已不在人世了,你们二老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胡翊并不避讳自己的不理解,反问柴氏道:

“娘,徜若当初没有检校,看到的是大哥冰凉的尸体,您还会劝儿子吗?

准他杨宪用这些狠辣手段来对付咱们,为何就不准咱们还回去?”

胡翊知道娘的意思,定然是要叫他放弃凌迟三刀的想法。

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在胡翊的认知里,你以正人君子之礼对我,那我便还之以正人君子礼。

但谁若敢以阴谋诡计对我,我必定数倍报复回去!

看似温和、好脾气的胡翊,也有软肋,也有脾气和棱角。

眶毗必报,便是底色!

柴氏听着儿子的话,心头也在琢磨着,如果当初胡显死掉了,自己能否象今日这般心平气和劝他罢手?

大半无法做到心平气和。

但胡显没有死,这就能使她冷静下来,从另一个视角来审视这个问题。

胡翊的眼里看到的是仇恨。

但在柴氏的眼里,看到的则是儿子未来的安危问题。

听到儿子这些令人揪心的话,作为一个母亲,她理解,她感同身受,她更没有驳斥他。

但她还是坚持着,要给儿子举一个例子。

做娘的,不想儿子将来过的不好,这就是动机。

想到此处,柴氏忽然开口问道:

“翊儿,你知道纣王手下的费仲尤浑吗?

又知道武则天手下的来俊臣、索元礼吗?”

胡翊暗暗琢磨,娘说的这些都是酷吏啊!

这些人最后的下场都不好。

但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胡翊想了半天,娘是在指自己吗?

可自己并非是一个酷吏,反倒做的都是于民有利之事。

即便连办了“归德府案”、“处州宝钞案”。

杀人无数。

但这也都有根源在。

是先有那帮人违法,后有自己奉旨出手的。

这种事儿,即便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朱标亲手办了洪武四大案中的三个。

他的历史评价,不依旧是“仁孝”二字吗?

自己又岂能和“酷吏”二字沾边?

胡翊的眼中闪过迷茫之色,想不通母亲拿出这些酷吏说事的意思,但他坚信一点,母亲定然不会害他。

柴氏见儿子还是不明白这些,并未如何恼怒,她还是那般语重心长的引导着儿子,开口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这孩子,这样年轻,却能成熟处事,其实已经很不简单了。

但你要时刻记住一点,这个世界上,除了爹娘以外,没有其他人是可以无条件对你好的。”

胡翊依旧不理解这段话的意思。

直到,柴氏的下一句话出口。

“为娘今日与你论史,而论的不是家事。

你看那费仲尤浑,君王赋予他们权力时,行事狠厉而毒辣。

你再看那来俊臣、索元礼,他们能得武则天信任,难道会是不忠之人吗?

你需要知道,人有两面,那忠臣代君王行的是白面之事,那些酷吏待君臣行的便是黑暗之行。

行白面之事,不易遭人恨。

可若做多了黑暗之事,那四人便是前例。”

胡翊静静听着,直到柴氏最后这句人有两面的言论出口,他才猛然间惊了一下!

他忽然发现,自己虽不是酷吏,但名声正在逐渐往这个方向偏去。

柴氏见儿子眼珠突然一定,知道自己的话他听懂了,立即又压低声音说道:

“娘的意思不是说别人待你好,就一定心怀回测,但你自己要知道尽量不背恶名这个道理。

人活百年,好事做了几千件别人不一定能记住,但坏事只需做一件,就会被抓住把柄你岳丈纵然是好心,若是因此而背恶名的事,你就要能避则避,莫要效了那四人之旧事。

常言道帝王心,似海深。”

胡翊这下彻彻底底的听懂了。

他当即冲着柴氏躬身拜谢:

“娘,您说的道理点醒了儿子,我明白了。”

柴氏立即笑着道:

“既然明白了,以后做事要小心,你知道该如何做了吗?”

胡翊用力点了点头。

柴氏顿时一脸的慈爱,她一笑,眼角的皱纹皱起,就更显得慈祥了些。

“去吧,这些话娘也会跟你大哥说,明日我们一家都不去观刑了。”

胡翊从屋里出来,心中对于这位娘亲是更加的佩服了。

柴氏的见识之深,令人汗颜。

她所想到的这些事,是胡翊从未思考过的。

帝王心,海底针。

纵然朱元璋不一定有对女婿不利的心思在,但娘今日悄咪咪的这番提点,也给胡翊提前敲响了警钟。

从屋里出来后,柴氏问道:

“老爷,我们娘俩儿在屋中说的话,没有人听到吧?”

胡惟中面露不满之色,开口便道:

“瞧不起谁呢,不就是守个门,放心吧没人听。”

说罢,他也好奇地又问道:

“你们娘俩儿都说什么悄悄话了,怎么这些话跟当娘的能说,跟当爹的就不能说了?”

“秘密,总之是对翊儿好的事。”

柴氏这么一说,胡惟中也就不再多问了。

对于这位极富有远见的妻子,胡惟中的心里也有几分崇敬,尤其是这几年膨胀过后,重新回归本位。

他更加觉得妻子就是家中的女诸葛,女智囊。

他就也对儿子千叮哼方瞩咐道:

“翊儿,你娘说的话要听,咱们家除了你之外,就她一个明白人。”

胡翊立即笑着道:

“爹,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不是把大哥悄带上也给骂了吗?”

也就是大嫂今日回娘家去了,不在屋里,父亲才敢这样说话。

明日要监刑,今夜就要到刑部大牢去验明囚犯正身。

从附马府出来,趁着还有时间,胡翊回去给朱静端做爱心午餐。

自从她怀有身孕开始,胡翊每日抱着媳妇肚子听十好几遍,总是没听出什么动静。

对于这个尚未出生的新生命,其实更象是他和朱静端爱情的结晶,胡翊也时常会忍不住好奇,

幻想着孩子是男是女?

出生之后,又会为这个家带来哪些变化?

他想让孩子将来传承自己的医术,当然了,这还得等它出生,看看是不是这块料。

下午,在太医院为医士们上了一堂课。

这是胡翊第一次以一个医生的身份,给学生们上课。

对于他所传授的许多医理,医士们极为惊奇。

这些东西要放在许多太医、御医们的眼中,那都是极其离经叛道的。

但现在的胡翊完全不用顾及反对声音。

因为他教授的东西就是对的,

太医院的蛀虫清理的差不多了,再加之钦封“大明医圣”的头衔,现在还敢反对他的人不多。

夜晚。

东宫侍卫打着灯笼,在头前带路。

作为明日的监刑官,胡翊来到死牢。

刑部死牢中,专门划出来一块羁押罪官的地方,这里也并不是如其他牢房那般骚臭、难闻。

死牢里面很整洁,仅是洪武三年初,这里面关押待死的罪官已经不少了。

牢房之中看上去很体面,但杨宪却是一点也不体面。

下狱后的日子,他显然活的不好,这点从他蓬乱油腻的头发,还有满布血丝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

“胡-咐马?”

“是你?”

看到来人,杨宪一时间竟不知是喜是悲。

自从被关押进大牢,除了那几次审讯外,他再没有与人说话的经历。

外面在过年,他在坐牢。

外面年过完了,他还在坐牢。

在这里没有人跟他说话,这么多天过去了,的也相当难受。

今日倒是来人了,来的却是仇敌胡翊,这又是何其的可笑?

“驸马到此何事?”

杨宪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死期。

胡翊也不同他磨烦,开口便道:

“陛下旨意,明日将你剥皮凌迟,本驸马今夜前来验明囚犯正身。”

听到这话,杨宪当即是一愣。

他有些失神,恐惧之间,一脚踩到放置在地上的饭碗。

这一跤立即就摔下去,还摔得不轻,额头上擦破的伤口,当即开始流血—

抱着吃痛的膝盖骨,擦着血污,杨宪头发蓬乱着,极尽狼狐之色。

他满是血丝的二目紧紧盯着胡翊,不可思议的问道:

“难道,陛下派了你来监刑吗?”

“这有什么问题吗?”

胡翊的目光平和,直视向杨宪的目光,并不惧怕与任何人对视,

杨宪咬着牙,现在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活成了个笑话,他笑着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陛下可以不经过刑部,直接派驸马来监刑自己。

如此手段通天,自然也就可以操弄应天府尹王兴宗,授意他在调查高见贤命案时候放水。

这位驸马爷就是杀了高见贤的罪魁祸首,种种迹象都已表明,凶手就是他,

但有皇帝护着,只怕到自己死后结案,定会又帮他洗脱罪名。

哪怕他是什么右丞相,却依旧撼动不了这位驸马爷。

杨宪当时看不清楚这一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如今他看清了,却已身在牢狱之中,明日就将要剥皮凌迟。

除了苦笑以外,现在的杨宪,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无奈。

好在他也知道自己所犯下的事,本就是罪无可怒的,从被打入死牢开始他便有预感。

现在,朱元璋的刑罚真正下来了,只是惊讶过后,便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最坏的消息。

人之将死,也就不顾其他了,杨宪此时看向胡翊,毫无躬敬可言,绝望地问道:

“陛下将我凌迟剥皮,妻儿老小如何处置?”

“直系宗族斩首,三族流放。”

杨宪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他又重新打量起了这位驸马爷,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想要将其看透。

但终究他又看不透此人。

从雨夜怒杀高见贤,虽能看出他身上的男儿血性,但却冲动无脑,行事过于鲁莽,看不清楚形势。

但从他后面拿侄儿开刀,激怒自己,这一步步的善算谋划来看。

又不得不承认,从头到尾自已都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完全被他激怒后更是失了智。

杨宪虽然知道自己中了胡翊的圈套,却至今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落败的。

身为陛下身边的检校,阴谋诡计搞了几十年,一直被他力挺。

怎么突然就倒了呢?

他想不通。

这是一种更加高级的拿捏,是于大局之下的一种拿捏。

胡翊借的是势。

一个凡人,尤其是一个不知晓后世历史的人,是很难借到这股势的。

对于和胡翊的斗争,虽是输了,但杨宪只是觉得遗撼,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唯独惋惜的是族人。

一想到此处,才有些后悔,便又抬起头来直视向胡翊,问出了心中的那个疑惑:

“如若当初,我不曾暗害你大哥,你是否会放我一马?”

胡翊想了想,开口回答道:

“你若不以我家人为要挟,我自不会动你。

但你之死,诱因并非别人,实属你咎由自取。”

杨宪不解。

但他现在将死,那些仇、那些恨,反正已经报不了。

既然如此,索性心平气和些,询问起胡翊原因:

“你说这话,那请问,我真正的取死之道是何?”

胡翊答道:

“你老师曾如此评价你,说你虽有相才,而无德行,且心胸狭小,不知做事该当张弛有度。”

杨宪心中仔细咂摸着滋味,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

死到临头,他也想起刘基之言,这话老师曾经也对他这学生说过。

胡翊便又道:

“你气量狭小而善妒,还要做丞相,这便是取死之道。

纵然你不得罪我,必定也会得罪别人,人这一生要历经无数个坑,避得过一个,不代表避得过下一个。

你的脾性,已经决定了你不可能走的长远。”

胡翊的话,令杨宪觉得有理。

他竟然下意识点了点头。

“驸马,既已落在你手里,今晚又能来跟我说说话。

到了明日,杨宪就任由你处置了,割多少刀,都任由你。”

胡翊心说,这大概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了吧?

但他却是回答道:

“明日我不会携私怨,判你何刑罚,你便受何刑罚。

我只监刑,不管别的。”

杨宪松了口气,但随即心中又觉得可笑。

事到这版境地,松不松这口气,最后的结果还是要剥皮凌迟,又有什么用呢?

看着胡翊离去的背影,他只得一叹:

“一入中书深似海啊!”

“唉,当初既然做了苏州知府,就不该入京,为何要搞那些假政绩,入中书呢?”

杨宪只觉得自己越发可笑,看到胡翊即将消失的背影,带着几分不甘,他最后大吼了一声道:

“驸马,二十年后咱们再斗过。”

还二十年后呢?

人死如灯灭,吹灯拔蜡,消于自然。

胡翊不信那一套,也就懒得再回复杨宪了。

当夜,柴氏给胡显做了好一通思想工作,

这个大儿子确实不如胡翊那般好劝服,尤其是面对差点害死自己的仇人时候,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

柴氏劝不服他,就只能将他打服。

好在胡显是个孝子,挨了打也不会还手,就被柴氏压制在府中了。

第二日的聚宝门外,又是聚满了百姓,

胡翊早已见惯了这些场面,不会跟第一次监斩似的,和太子一起转过身去狂吐不止了。

处置杨宪时,他就静静这么看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等到下午时候,行刑结束,便文进宫去交旨。

朱元璋的情报,比胡翊进宫更早。

得知自己的恩典下来,胡家居然没用,他心里极为不舒服。

胡翊来交旨时,朱元璋的脸上直接带出了冷色,开口便问道:

“咱给的恩典,你为何不用?”

老丈人一上来就兴师问罪,胡翊倒也是早早的想好了答复,开口说道:

“静端有了孩子,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想手上少沾些血污,好叫这孩子平平安安的降世。”

一提起了自己外孙,朱元璋心里的气也就消掉了,点着头道:

“既如此,咱也不再勉强你了。”

他又问道:

“静端这几日身子如何?”

“很好,没有什么异常处,小婿每日早、中、晚三次诊脉,也上心的很。”

听到这些话,朱元璋很满意,便又道:

“高见贤之死的案子,太子刚才结了,你自己看看吧。”

胡翊小心翼翼打开朱标的奏书,结案处,杀死高见贤的罪魁祸首竟变成了杨宪?

这恐怕是杨宪自己到死,也想不到的吧?

好在是胡翊的罪名被洗脱了。

虽然如此,朱元璋还是略微瞪了他一眼道:

“以后行事,要注意分寸,不要再如此冲动。”

“是,岳丈的嘱咐,小婿记下了。”

朱元璋点着头,坐下来,用手敲着桌子,同时目光扫向胡翊。

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咱把你的仇报了,屁股也给你擦了,你答应我的事儿是不是也该办了?

胡翊早有准备,从袖口里取出奏章,递了过去,并且开口道:

“岳丈,惠民医局,以及将来的东宫制药局,这都是将来为大明赚钱的途径。

除此之外,小婿也想搞几个小物件,发到民间去卖钱。”

朱元璋看着奏折上的肥皂胰子,问道:

“这香胰子你要拿来赚钱?”

他觉得很疑惑,开口道:

“一头猪身上就一个胰子,这块胰子最多能造五六块香胰子就没处去了。

这东西稀罕,你指望以它来为大明赚钱,这怎么可能?”

胡翊便笑着道:

“若只用猪胰子造香胰,的确产出不高。

可若是能将造香胰的材料换成别的,只要材料不受制,大肆制作,是否就能赚到钱了呢?”

胡翊给朱元璋算了一笔帐:

“徜若香胰的价格打下来,从80文变成20文钱,用得起的人家就变多了。

咱们大明有六七千万百姓,其中若有三百万人用得起,每块胰子赚他十几文钱,那也有四五千万文的利润。

何况胰子还是消耗品,一年少不得用几块。”

当胡翊说到这里的时候,朱元璋的眼前一亮。

胰子若能改良,这必定是个不小的财源!

他不禁有些佩服起这个女婿来了,激动地问道:

“你小子,还真能不用猪胰子就造出来这玩意儿?莫不是在逛咱吧?”

“我想试试。”

胡翊应了一声。

不仅要造肥皂,还要提前开惠民医局。

不久之后,便在惠民医局的施工地一侧,临时盖起了几间简陋的医舍。

惠民医局试点的招牌在此地立开。

这里每日有六名医士坐诊,一名太医坐镇。

陛下钦封的大明医圣都来到此地,专治肺痨病。

胡翊终于有时间静心坐下来,利用自己的熟练度尝试攻克肺痨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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