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弗雷冷笑一声。
“这些俗套的试探还是免了吧，你可以问你想知道的，但我无法保证会如实告诉你。”
但片刻后，他见王霖仍平静地盯着自己。
“你认真的？为这些普通人出头？”弗雷眼神有些古怪。
话音刚落，他身上就出现一条深紫色锁链。
“呃！！”弗雷顿时无法动弹。
“你觉得自己比别人更高贵？”王霖俯身说道
弗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避开前者眼神。
他说着将两名倒地的神职人员拖到弗雷面前。
随后在现场几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将后者的裤子脱掉一半，恰好能将整个屁股露出来。
“你！你想做什么！”
眼看面前多了两个裸露下身的男人，弗雷极力向后挪动身子。
王霖走到他身边蹲下，随后伸手指道：“如果你拒绝对三位女士道歉，那我会将你的脸分别按进这两位先生的屁股里。”
“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正常人类的气息。”
话音刚落，两名神职人员屁股上的肌肉明显向内夹紧。
在场三位女士也不由得皱起眉，她们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某个画面。
而弗雷则是屏住呼吸，一副便秘的表情。
“看来你选择了屁股。”王霖耸耸肩，起身抓起了前者头发。
眼见面前的“黑洞”越来越近，弗雷再也无法维持镇定。
“等等！我道歉！快停下！”
但王霖并未停下手上动作。
“快停下！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啊！！”
说完这句话，弗雷就立刻闭紧了嘴。
此时他距离下属的屁股仅仅只有几厘米，甚至都能看清上面的汗毛。
“原来你这么真诚，那怎么不早点说。”王霖这才将弗雷拽了起来。
“呼”后者长舒一口气。
“首先是这位。”王霖按着弗雷跪在罗琳面前，“刚才我记得你用这位母亲的孩子威胁她”
“对对不起！”弗雷立刻将头埋低，“我为刚才的行为真诚道歉”
罗琳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得看向王霖。
后者给她一个“心安”的眼神。
“接下来是这位小姐。”王霖又拽着弗雷来到朱蒂前，“你竟然对一个孩子动手。”
朱蒂双眼明亮，心也砰砰直跳，先前的气闷全都一扫而空。
“抱歉”弗雷再次埋下头，“你可以打我来解气。”
朱蒂当即就抡起袖子。
“还想教唆小孩使用暴力？”王霖当即又给了弗雷一拳，“还是由我代劳吧。”
后者顿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刚止停的鼻血再次流下来。
见到这一幕，朱蒂的手只能悻悻然停在半空。
王霖对着罗琳微微点头，又拖着弗雷来到芙罗拉面前。
此刻后者身上的锁链已经被解下。
“你快走吧，尽管这人不是教士团成员，但怎么说也是来自梵蒂冈的使者，一旦被其他人发现”芙罗拉眼中闪过担忧。
听见这话，弗雷沉默不语，暗自观察着王霖反应。
“你对我以及这位女士有关委托的谣言简直令人发指”王霖只是对她微微一笑。
“要是这种事放在你身上，你能做到平静对待吗？”
弗雷没有一丝狡辩，立刻低下头：“我错了！”
“我一直以为梵蒂冈的神职人员都是虔诚的信徒，没想到”芙罗拉皱着眉，连看这人一眼都觉得厌烦。
弗雷本想说些什么，但转头看到王霖后又闭上了嘴。
但下一刻，他脖子上忽然一沉。
“你！为什么还要打我，我根本没说话。”他目光中闪过怒意。
可紧接着他又迎来一拳。
这一次弗雷眼前一黑，瞬间倒在地上。
“还挺抗打。”王霖将手收回。
随后他又让两位光着屁股的神职人员陷入昏迷，这才来到三位女士身边。
“知道你们被带来神学院的人我已经处理，待会儿马太大主教会安排你们离开。”王霖看着罗琳母女。
“从今天开始，不要再提起有关我的任何事，否则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听见这话，罗琳的双眉紧紧皱在一起：“王霖神父”
“王霖！”朱蒂拽住他的骼膊，“那你怎么办，我们能找警察吗。”
王霖摸了摸朱蒂头发：“我教给你的驱魔知识要尽快掌握，安全守则不仅仅针对恶灵，对于恶人来说也一样。”
朱蒂闻言，眼框顿时湿润。
“芙罗拉修女，你跟我联系比较密切，他们不太可能会放过你，因此你以后可能当不了修女了。”
“即便没有这件事，我也不想再留下了。”芙罗拉苦笑道。
“自从温恩死后，德伊神学院对我而言就只剩下痛苦。”
王霖暗自叹了一口气。
“马太大主教也会安排你去安全的地方，今天就会动身。”
“那你呢”朱蒂忽然开口，“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另外两位女士闻言，也看向王霖。
王霖微微一笑：“会有的。”
主教办公室。
马太呆滞地坐在椅子上，除了他附近空无一人。
“你不会是在为我哀悼吧，我可还没死呢。
一旁柱子忽然传出个声音。
马太瞬间站了起来，目光中充满了复杂：“你来了”
“沃伦夫妇还有芙罗拉修女就拜托您了，他们与我接触过多次，即便这一回能拖延下来，未来其他人也很可能再次捡起这条线索。”
王霖从阴影中走出来道。
“你放心，就算拼上我的性命也不会让他们被带走。”马太语气严肃。
“你的命还得留着保护神学院师生呢。”王霖微微一笑，扔出一个圣酒瓶。
听见这话，马太心中顿时一刺，整个人都颤斗起来。
但王霖仿佛没觉察到一样，径直来到前者身边。
“虽然这样的手段的确阴险，但您怎么说也是阅历丰富的大主教，怎么会在简单的文本游戏上吃瘪。”
他说的正是“保护者范围只包含学生，并没有老师”那事儿。
“我对不起你。”马太语气低沉，甚至都不敢抬起头。
“你无需因为恶人造成的结果而愧疚。”王霖拍了拍对方。
“一个好人因为被迫做了违背心愿的事，如果这样都要遭到谴责，那人类所信仰的公正也就只是一个笑话了。”
“你面临的选择没有对错、没有更好，这只是教会秩序崩坏导致的结果。”
“在所有可能发生的未来中，你的选择为抵御邪恶、维持正义保留了重要力量。”
“你用自己的灵魂承担了这份责任。”
“嗒嗒”
几滴水珠掉落桌面，马太大主教早已流下泪水。
“王你的高尚气度令我羞愧，你才是真正践行了主仁慈的那个人。”
王霖目光思索：“主么从今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
随后他皱起眉推开马太。
“请让你的鼻涕离我衣服远点儿
1
片刻后。
马太抹了把老脸，开口道：“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儿？”
王霖摇摇头：“还没想好，对了，乔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前者闻言目光凝重。
在这位大主教的讲述中，王霖才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跟他猜测的一致，乔兰候选红衣主教后做事过于激进，直接触动了一些圣族的利益。
这才让后者不得不提前出手。
而在圣战之地中，那位叫做瓦拉赫的恶魔就成了绝佳的理由。
王霖作为乔兰砍向圣族的“刀”，自然也难逃他们的针对。
“前几天一位相熟的主教告诉我，他们将乔兰送去了受难之地，同行的还有一位叫英诺森的教士团成员”
“竟然是那里”王霖皱起眉。
这下估计乔兰得受一些罪了，但有那位话痨队友在，想必他也不会太孤单。
但这说明了另一件事——教会目前不打算杀掉乔兰。
“有办法救他出来吗？”王霖又开口道。
“很难。”马太摇摇头，“那里有非常强大的圣职人员驻守，估计他后半生都要待在那里了”
接下来王霖又打听了其他人的消息。
其中卡洛琳与休奇两人被关了起来，不过按照马太的说法，两人背后的美第奇家族打算出动关系。
自圣战之地后，两人的表现让家族里一些老人改变了想法。
再加之他们与希斯罗杰大卫意外相识，因此美第奇很可能会重新培养休奇作为正式继承者。
而另一位王霖的熟人哈该以撒。
由于本身能力特殊，再加之以撒家族在梵蒂冈的“先知”地位，因此他只是被禁足在家中，并没有生命危险。
“你的另外两位队友倒是被放了出来。”马太语气不解。
“哼这样才能显得教会公平正义”，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者。”王霖冷笑道。
想必他们还会刻意曲解克森的死亡过程，让茜德与加尔文更加怨恨王霖。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试图证明整件事不对劲，最终也很难让这两位内核人员相信。
“教会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教会了。”马太叹了口气。
“也许教会从来都没变过，只是又一次暴露出真实的一面。”王霖微微一笑。
前者张了张嘴，最终保持了沉默。
“我该走了，后续就拜托您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朋友受到伤害。”马太的语气重新变得认真。
“愿主”他刚抬起手就重新放下。
“祝愿你之后的行动一切顺利。”
“多谢。”
费城西区郊外，某处树林中。
“砰！”
王霖将弗雷扔在地上，后者双目紧闭，仍然昏迷着。
不久前他潜入西区教堂附近，那里也已经被教会控制。
社区里到处是有关王霖的启事，上面极尽可能地宣传了他的“危险”。
尽管有一部分过往老客人表示了质疑，但这样的声音很快被掩盖了下去。
“哗啦—
—”
王霖将一瓶低年份圣水泼出。
弗雷皱了皱眉，很快睁开双眼。
“这里是”他环顾四周，目光中满是警剔，“你想做什么。”
王霖盯着对方：“当然是打听一些教会目前对我的态度。”
弗雷目光闪动：“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能换一个地方。”
“呵怕死么。”王霖冷笑道，“但是不行。”
弗雷眯起双眼：“既然这样，那你杀了我吧。”
王霖走到对方面前：“看来你对我的了解的确不多，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征求你的意见。”
“你你又想做什么！”弗雷目光不安，准备强迫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但下一刻，两道强大的圣力没入他双眼。
紧接着一团紫色气息笼罩在这位梵蒂冈使者的头上，后者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呆滞。
“看来成功了。”王霖暗自点头。
刚才他以弗雷身上的“情绪之罪”，对其发动了“救赎劝解”。
如此一来他就能直接与对方最深处的灵魂进行对话。
这也是因为弗雷的神学修习并不强大，要是换做那位卡尔维斯可能就会失败。
“在德伊神学院时，你是否第一次见到我的样子。”王霖一开口就问出了先前好奇的问题。
片刻后。
“是。”弗雷的声音有些机械。
王霖闻言眉头一挑：“难道教会没有我的照片？”
“上面只宣告了王霖犯下的罪行，但我曾打听到这是为了借此打击一些反对圣族的下级神职人员”
“原来是这样”王霖双眼微眯。
他一直很好奇教会为何这么大张旗鼓。
毕竟最重要的乔兰已经被控制，而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让教会眼热的东西，当然是在明面上。
此时王霖才了解，这都是教会，或者说圣族用来排除异己的手段。
而他则碰巧成为了别人动手的依据。
“还真是打的好算盘。”王霖冷哼一声。
这样看来，教会现在应该正忙着对付下级教区。只要他一直不泄露踪迹，那教会自然不会耗费人力来追捕他。
“不行不能这么想。”王霖很快摇了摇头。
“毕竟通辑上奖励是真的，肯定会有自持强大的人去尝试。而且一旦圣族瓜分完利益，肯定会腾出手将我这个麻烦解决掉。”
“看来也得给教会找点儿事”
想到这儿，王霖从包内拿出一个小型摄像头。
这是先前那位西蒙推荐的型号，自从凶宅一行后，王霖意识到视频也是一种反抗手段。
“弗雷先生，接下来跟我谈一谈你曾经做过的一些隐秘事吧”他按下录制按钮。
片刻后。
“你你你竟然！”弗雷震惊地看着摄象机中的画面，声音都变得颤斗o
“阁下是想活命，还是选择让我把这些东西放出去？”王霖语气平静。
“又或者你愿意实名揭露教会的丑恶。”
此刻，他宛如一个蛊惑人心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