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闻言嘴角抽了抽，
这个“全警局女儿最美”的称号，真的不会被同事揍么：
“你能调动大批警力？”他看着对方道。
对王霖来说谁能帮忙并不重要，只要能联系上那些观众就行。
戈登连连摇头：“年轻人，调动大批警力必须要得到上面审批，再加之维持费城日常治安的须求，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况且，那些观众来自各个州，一般情况下，费城警方没有权限去召唤他们。”
他说着耸耸肩。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警民关系紧张的年代。”
王霖叹了口气：“那么我的警长先生，你能做些什么呢，咱们还是别兜圈子了。”
戈登再次秀了秀肌肉：“嘿嘿，我恰好认识电视台的一位负责人，她最近想要约我出来。”
王霖眼神古怪。
“嘿嘿！别这样看我，玛莎的母亲早就跑了，我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单身人士。”戈登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之前斯凯演唱会就是由她进行商务对接，在‘大美丽”频道独家播放。”
王霖眼晴一亮。
这样一来，就能弄清“危笑诅咒”是否能在媒体上进行传播。
“感谢你警长，我很需要这个帮助。”他微笑道。
“在与那位女士见面时，有几个问题还得请你调查清楚。”
“所有全程观看演唱会的观众，在最近两日是否出现了幻觉，比如奇怪的微笑”
王霖将确认诅咒的方式告知了对方。
“王霖，你不准备一起么？”戈登疑惑道。
前者摇摇头。
“我还需要亲自检查一下斯凯，以及那个药贩的尸体，这个你应该能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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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道：“当然，为了调查真相，局长一直拖着不让她的家人将户体带回，为此已经引起很多不满。”
王霖又补充道：“对了，我会让助手跟你同行，有关灵异的问题，你也可以问她。”
“她？王霖，你终于愿意变成一个正常男人了吗！”戈登眼神闪过惊喜。
“我本来就是正常男人：：”王霖捂了捂脸。
“待会儿见到她时，希望你不要内心愧疚。”
戈登一脸奇怪，没太理解王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但当他见到朱蒂时，脸上顿时挤成一团，如同便秘一般。
这女孩儿跟他自己的女儿年纪相仿，而戈登不久前竟开出那样的玩笑。
“王霖我恨你！”
戈登不断捶着墙壁，心里满满的负罪感。
“王，他怎么了？”朱蒂小声道。
“没事，他也有个跟你一样大的女儿，因为工作关系，父女俩很久没见面了。”王霖随口道。
朱蒂似懂非懂点点头。
之后，王霖又私下嘱咐了朱蒂一注意身边任何人，尤其是露出诡异微笑，且尝试自杀的家伙。
朱蒂自然了解危笑诅咒的恐怖，认真点了点头。
接下来三人分成两路。
戈登与朱蒂朝电视台赶去，王霖则按照警长指引来到一栋大楼前。
费城验尸官办公室（p）
有着戈登警长的“特权”，王霖很快来到停尸房。
福尔马林的气味，以及空气中的低温，都让这里有一种异样的安静。
将斯凯与药贩的户体拉出后，工作人员便先行离开。
王霖先是在周围布置上必要的法器，这才来到户体旁。
如文档上描述一样。
斯凯的右眼窝有一个深深的凹陷，已经穿破到大脑位置。
而凶器只是一个麦克风。
斯凯有着长期酗酒、嗑药的经历，同时她还是一名女性。
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能用麦克风凿穿脑袋。
且中途还能忽略恐惧、疼痛带来的各种情绪。
这显然有违常理。
但却很符合“邪灵附体”的征状。
不过当王霖用【圣之瞳】观察时，却没在对方身上发现邪恶气息。
反而注意到另一件事。
“灵魂有被抽离的迹象：”他眯了眯眼。
斯凯的胸前有淡淡的灵体气息残留，那是一个断裂的透明锁链。
经过先前委托王霖已经知道，这是灵魂被拖离身体时，维持两者之间的联系。
而一旁的药贩也有相似情况。
“之前的危笑邪灵似乎没有这种特征。”王霖暗想着。
当初跟朱蒂、贾尔去那位伊莎老师家时，邪灵只是试图钻进后者身体。
而就目前来看，这一次的邪灵要强上许多。
不仅力量气息难以寻觅，且似乎拥有影响灵魂的力量。
想到这儿，王霖拿出了第一份委托获得的物品一一微笑脸膜。
【微笑脸膜】
【效果：加强灵魂与肉体之间联系，给迷途者指引方向。佩戴期间，用户的性格会受到些许影响。】
【备注：它来自不可知之处。】
褐色的质地，以及表面的扭曲笑脸。
这件物品还是跟以前一样。
自从在“潜伏”委托中使用过一次后，这东西就一直被王霖扔在箱底。
当初，他是担忧脸膜本身可能有着未知危险，因此才没有贸然尝试。
但以王霖如今的神学实力，早已不用惧怕这些凭借【圣之瞳】，他发现脸膜中有一股奇特的牵引力量。
能加固灵魂与肉体之间的“锁链”强度。
这也是它的功效来源。
至于“使用期间性格受影响”，只是一种很小的副作用。
本身并不会对灵魂本身产生改变。
结合刚才发现的“灵魂剥离”现象，显然这件物品的出现不是偶然。
“说不定脸膜就是应对这一次危笑邪灵的关键物品。”他若有所思。
接下来，王霖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尸体，确保没有遗漏后才离开。
另一边。
朱蒂与戈登也带回了关键线索。
“危笑诅咒无法通过媒体传播。”朱蒂语气笃定。
通过戈登的那位“老相好”，他们联系了超过50位当晚全程观看的观众。
其中大部分人声称自己的精神出现问题。
但经过王霖事前准备的问题测试，以及圣水观察、朱蒂双眼能力排查等方式。
很快确认那些人只是受到了惊吓。
并没有被任何邪灵附体，也没有见到“诡异微笑”的人。
王霖闻言松一口气。
这样一来，需要净化的人就少了许多。
否则他都打算上电视，进行一场公开的驱魔仪式了。
如今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一找到那一日参与演唱会的所有观众，并给他们做一次驱魔净化。
而有关邪灵的下落，王霖也一直在思考。
既然邪灵的踪迹难以追寻，那不如先找到它的传播载体。
当邪灵试图影响那些无辜者时，一定会露出破绽。
想到这里，三人便动身前往一所私人医院。
那里就是文档中提到的，演唱会后有许多观众申请“心理治疔”的地方。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女心理医生，莎拉。
也是这所私人医院的首席心理治疔师与负责人。
她留着柔顺的淡金色长发，眼神平静，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
给人一种能够“亲近”的感觉。
“抱歉，我无法提供病人的隐私，即便是警方来调查。”
听闻几人目的后，莎拉微笑着摇头。
“遭遇强烈刺激时，人的大脑会激活保护机制，将刺激画面以更适宜的方式封存在患者记忆中。”
她解释道。
“这种情况下，当然会看到一些幻觉，而不是所谓的邪灵。”
莎拉说着看了看戈登：“我明白费城警局面临的压力，但是，警长先生，作为一名执法人员，我想你应当以证据作为依据。”
她话里有话，连朱蒂都能听出来针对的是谁。
“那么先生们，我待会儿还有许多会诊，就先失陪了。”
莎拉走后，朱蒂一脸地不高兴。
“她凭什么那么说！之前城里的许多邪灵事件都是王解决的！”
戈登也抱着双臂叹口气：
“小朱蒂，这世界就是这样，在没遇到危险前，很多人都固执己见，而这往往也会让他们面临生死危机。”
“况且，心理治疔可关系着那家伙的生意。一旦她承认这件事是邪灵所为，那往后谁还会来看心理医生呢？”
朱蒂皱了皱眉：“可可是，为了赚钱，难道连那些人的性命也不管了吗！”
戈登摊开手：“这正是我佩服王霖神父的地方，他更看重人命。”
说起王霖，两人这才发现他没了踪迹。
四处查找时，才发现神父正蹲在一个少女身边。
“王，你这是？”朱蒂一脸好奇道。
只见他一会儿观察少女的双眼，一会儿又在附近绕圈，
而少女此刻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她眼神涣散，似乎没有自主意识。
“神父威莉怎么了？”一旁，少女的母亲玛丽安面色焦急。
王霖并未着急回答，而是反问道：“您说，威莉在三天前去看了一场演唱会，回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
玛丽安点了点头。
“斯凯是她一直倾佩的偶象，当初听闻斯凯休息时，威莉还伤心了好一阵。”
“所以当听到斯凯要重新举办演唱会，她提前几个月就开始赞钱，我也希望威莉能重新看见偶象站在舞台上，但没想到却发生那种事”
玛丽安的眼中闪过恐惧。
由于工作繁忙，于是她不能陪威莉一同前往。
因此后者是跟好朋友一起去的现场。
得知了意外事件后，玛丽安第一时间就找到威莉“她吓坏了，也伤心欲绝，可第二天时，她却象是变了一个人”
按照玛丽安的说法，演唱会结束后，威莉就经常出现极大的情绪变动。
有时会大喊大叫，有时却非常安静，还会做出一些过往从未有过的动作。
这样玛丽安非常担心女儿的精神状况，于是才决定带她来看心理医生。
在等侯时，威莉再一次出现“异常安静”的情况。
玛丽安虽然还在担心，但这征状已经出现多次，况且她们此时就在医院。
因此她打算等医生看过后再详细询问。
但没想到这位神父却忽然出现，还表示威莉可能状态不太对。
王霖的确发现了不对劲。
刚才他隐隐觉察到一股邪恶气息在附近涌动。
转身观察时，那股感觉却忽然消失。
但他还是发现了这名少女的异常。
此时在王霖视角，威莉的灵魂与本体出现了错位。
这才导致了后者意识模糊。
如果不在短时间内进行复原，很可能导致灵体与肉身的联系越来越弱。
最终威莉很可能会成为一个空的躯壳。
这种情况下，只要王霖轻轻动手就能复原。
但他在意的是，灵体上留下了两个邪恶气息浓郁的手印。
从痕迹来看，手印的主人似乎是打算将威莉的灵体掏出。
这与王霖先前判断的一致。
可见，这个邪灵就藏在附近。
正当王霖打算帮威莉复原时，身后却响起一道不善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莎拉眼神冷酷，盯着戈登道：
“警长先生，我不想防碍你的调查，但也请你不要骚扰我的病人。”
“这里是私人医院，我有权请你们离开。”
警察、女孩儿、神父。
这三个身份组合起来，本身就颇为显眼。
再加之莎拉的声音，一时间引起候诊室不少人注意。
与此同时，周围也出现了一些安保，隐隐将他们包围起来。
见此，王霖就知道这次误会避免不了。
正如戈登先前所说，如果莎拉认同邪灵的说法，那无疑会损伤自己的利益。
更不用说此时附近还有这么多病人。
如果任由一个神父治好了病人，那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上门了。
但威莉显然等不了那么久。
于是王霖当即站出来，面色平静地盯着莎拉。
“这个女孩儿现在很危险，如果接下来我的行为无法证明我的言语，你可以将我赶出去。”
“当然，为了一些不必要的影响，我建议你给我准备一间安静且没人的屋子。”
他特意在“不必要的影响”上加重语气，如果对方够聪明，自然会明白。
莎拉闻言脸色阴沉似水。
一旁的戈登早已戒备，听见王霖的话后更是有些惊讶。
但令戈登意外的是，莎拉并没有赶人。
在思考片刻后，这位心理医生转身道：“跟我来。”
病房。
“你最好能证明自己。”
莎拉靠在墙上，门口守看身材壮实的安保。
的确如王霖所说，不管这神父能不能解决女孩儿所谓的“问题”，莎拉都不能让对方在公众面前做这件事。
而刚才她也亲自做了检查，的确发现威莉的大脑出现了异样。
明明任何指标都正常，但是少女却没有任何意识。
这种状况在过去几天也曾多次出现，不过那些患者的征状短暂出现后，很快又恢复正常。
为此，莎拉已经联系了自己的老师，试图找出问题原因。
但目前为止，仍然毫无收获。
如今既然有一位神父声称能解决这个难题，那她倒要亲自看看，这世界是否真存在所谓的“邪灵”。
对于莎拉的威胁，王霖不以为意。
用大师兄的话来说，真要打起来，在场所有人都是“乐色”。
他来到威莉面前，从包内拿出一件十字架。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王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