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想好了。”
汉斯眼神冷漠。
“驱魔院的列维凯利大主教、华府圣保罗的多里安大主教，以及水晶大教堂的伊芙海伍德修女。”
“这些人跟我都关系不错。”
王霖若有所思点点头。
这些人中他只认识列维，当初自己曾在“圣耶和”遭受过这位的威胁。
但后面两间教堂，其中一个位于美利坚首府，被称为世界第六大教堂。
另一间则是加州教区级教堂，融合了宗教与现代艺术风格，在北美同样有重要地位。
能在这种地方任职的大主教，想来也一定是“大人物”了。
不过王霖背后是圣廷使者，自然用不着惧怕。
因此他看着汉斯开口道：“感谢你供出了同伙儿，我会如实告诉乔兰大主教。”
“你！”
汉斯顿时一气，但很快恢复平静。
当对方提到“乔兰”这个名字时，他已然明白自己暴露了。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他自认做得隐秘，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
“发现？”
这回轮到王霖语气疑惑。
“有这个必要吗？”
他盯着这位老人。
“正常人谁会在自已的地盘动手，你交际这么广，连‘兔子不吃窝边草’都不明白？”
“做了事儿收尾也不干净，居然没第一时间把隐患除掉，还放任她在神学院调查。”
“如果这样也叫‘做得隐秘”，那街头的帮派混混都能称之为艺术家了。”
面对王霖的呵斥，汉斯脸色涨得通红。
他当然明白对方说的隐患是谁。
只不过当初顾忌那人留有后手，所以才一直拖着。
现在想来，的确一开始就不应该在德伊神学院动手。
费城堂区教堂这么多，随便挑一两个栽赃嫁祸，也不会弄成今日的场面但：
汉斯皱着眉抬起头：“你真是教会的人？”
他想着你不是来抓我吗，怎么反倒挑起我的毛病。
“抱歉，你太业馀了，所以有些情不自禁。”王霖耸耸肩。
汉斯强忍着漫骂的冲动，再次开口道：
“谈谈你的条件，教会能给你的，我们也一样可以给你。”
王霖不为所动，再次从包内拿出一些圣器。
“高质量圣器、奴隶、财富：”
“或是强大力量，你应该听说过‘浇筑”吧？它能让你获得真正魔神的力量。”
汉斯的语气越来越急切。
“你到底想要什么？还有！你怎么又在我身边摆这么多圣器。”
王霖闻言站起身：“这不是怕你跑了，所以多加固几层。”
汉斯当即语塞。
片刻后，他似是想到什么。
“既然你是梵蒂冈的人，那以后必然会往上走，你可知道有关红衣主教的秘密？”
此言一出，王霖停下手上动作。
汉斯知道有机会，于是继续开口：
“教会有圣职七品，“神父”不过是第二品职阶，只要掌握普通驱魔手段就能胜任。
“而红衣主教，除了要对教会做出重大贡献，还必须修习非常庞大的圣力。”
他盯着王霖：“你知道为什么吗？
王霖微微摇头：“没兴趣。”
说罢，继续手上的工作。
汉斯闻言一愣，随即便心中恼怒。
谈判不是这么谈的！
但见这位年轻神父没一点儿收手打算，汉斯只能继续开口。
“红衣主教之上还有‘教宗”职阶。”
“要想成为教宗，必须修习强大的教会秘术，这一种能让天使附身的仪式。”
“但神的力量又岂是凡人能够承受。”
“因此这样的仪式是以寿命作为消耗。”
“但教会千年的历史中，的确找到了规避的办法，也就是一—神油。”
“涂抹后能消耗其内部蕴含的圣力，以此免于生命力流逝。”
“而神油的原料，正是红衣主教。”
王霖眉头一挑，这个隐秘的确引起了他的兴趣。
最开始接触圣油时，他就查询过有关“神油”的内容，但一直没有答案。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乔兰知道吗？”他开口道。
“哼，即便是他也不够资格，这件事只在红衣主教内部流传。”
汉斯冷哼一声，此时他已经不打算用这个信息作为活命的筹码。
“那你又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背后可是魔神。”
汉斯语气蛊惑。
“那些老东西活了这么多年，即便你走到最后，也很可能会成为他们晋升的台阶。”
“否则，教会历史上为何没有一位年轻的红衣主教。”
王霖面无表情。
他并未询问“红衣主教之间为何能容忍这件事发生。”
想来无非是利益与权力之间的交换。
他暗自叹气：教会仍然是那个教会。
人性当中的恶，并不会因为信仰而消失。
又在汉斯周围布置了三层隔绝法阵后，王霖这才站起身。
“嘿！你这狂妄的小子，迟早会成为教会的牺牲品：”
汉斯已经放弃劝说对方，只想极力挑拨两者的关系。
从先前的言语就能看出，这位年轻神父对教会并非完全忠诚。
“这只是隔绝法阵，你还没这么快死。”王霖摸了摸下巴。
气氛一时陷入寂静中。
汉斯怨毒地盯看王霖，但也闭上了嘴。
王霖耸耸肩，这才拿起布包朝一旁走去。
拉开惟幕后，献祭法阵出现在眼前。
此时里面的孩童都露出难受的表情，他们皮肤表面通红，不少人都流出鼻血。
而正上方，一个十字架正漂浮着。
为了庇护这么多人，里面的圣力已经所剩无几。
王霖没尤豫，当即开始行动。
当逆转法阵布置好后，十字架彻底消耗空。
而献蔡法阵也瞬间运转到极致。
孩童们再次痛苦地趴在地上，
但还没完。
法阵范围内，忽然冒出许多通体猩红的死灵。
从样貌看，他们与那些孩童一般大小。
“难道是过往献祭的灵魂？”王霖内心猜测。
那些死灵刚一出现，便试图攻击法阵中的孩童，
王霖当即驱动圣力，逆转法阵中的邪恶力量。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些死灵的怨念极为深，竟能阻断力量之间的流动。
王霖眉头一皱。
“难道要我先将这些死灵全部净化？”他暗想着。
但那些孩童应当坚持不了这么久。
正当此时，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只见王霖摸向布包，很快拿出【亡灵者的护符】。
这东西散发着幽暗的气息，很快吸引了死灵们的注意。
见的确有效果，王霖立即开口道：
“各位死灵小朋友，我们能谈一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