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众人表情古怪，卡洛琳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走到监控器前，拍了拍其中一位工作人员。
“不用担心！”她小声道，“只要你没说坏话，大主教不会找你麻烦。”
那位工作人员一脸苦笑，点了点头。
“你不是刚提过我探查能力强么”
乔兰嘴角抽了抽，内心暗道，
“而且，为什么直接把我的问题给忽视了！”
卡洛琳仿佛才记起这事儿。
“乔兰大主教，候选人中只有六间教堂的人来了。”
她着手指。
“圣彼得那位贝蒂斯修女，她很好看，就是总保持着端庄的样子，估计比较爱面子三一教堂来的是范恩唐斯神父，他总是拿着圣经对着墙壁，可能性格有些沉闷：
共济会教堂，那位查理斯肖神父，已经拿着圣油往洗手间跑了十趟啦，他的骼膊都油光水滑的：
一旁的工作人员纷纷竖起耳朵。
“等会儿”
眼见卡洛琳说的越来越离谱，乔兰忙拉着她离开监控室。
另一间房内。
“这就是你调查的结果？”
乔兰看着桌上一沓资料。
卡洛琳点点头：“不是大主教你说要了解这些人，来判断谁能获得选拔资格。”
“一个人的思想会影响他的行为，这些生活中的小事可做不得假！”
乔兰张了张嘴，最终没开口。
从某种方面看，这些话的确有道理。
于是他只能暗自叹气，在内心抒发这份苦闷。
作为圣廷一员，只有极少数人能对乔兰“无礼”。
卡洛琳恰好是其中之一。
这位女孩儿来自美第奇家族。
后者是当年圣地传承下来的古老家族之一，在梵蒂冈拥有很高地位。
这趟出来，美第奇家的红衣主教特地找到乔兰，请求他带着卡洛琳一起。
以训练她在驱魔，以及与人交往方面的经验。
为此，卡洛琳还被特许进入了圣廷教土团。
这下乔兰就算想拒绝都不行。
教士团成员每年必须解决一次“灾难”评级委托。
卡洛琳的出行完全符合规定。
“这群教会的二世，就不能乖乖在家里混吃等死吗！”
虽然内心抱怨，但乔兰并未针对卡洛琳，只是不满于教会一直以来的弊端。
“呼”
舒了一口气后，乔兰接过资料，随后让卡洛琳离开。
说起“灾难”评级，自收到那小子的手札后，乔兰对汉斯赫尔曼进行了详尽的调查这位主教果然大有问题！
不仅用钱色勾结了许多教会高层，甚至还与邪教隐隐有着联系。
乔兰眼神冷漠，在他心里早就给对方判了“绞刑”。
但由于对方职位不低，贸然出手很可能会引来两派的争论。
因此乔兰一直在等待合适机会。
但这些都只是小事。
这一趟外勤，他至今还没有完成任务。
从亚利桑那州到安布罗斯小镇，那群“复仇之翼”的家伙一直都很谨慎，每次乔兰都晚了一步。
但这段时间他也不是没收获。
通过对几个案件的对比调查，以及梵蒂冈传来的资料。
乔兰确信这群家伙在制作“降临躯体”。
孩童的心脏、青年的双臂，以及各种怪物残骸，
这些都将作为“天使”的一部分。
目前来看，这群家伙在“孩童”部分遭遇了不少困阻。
上一次失踪案发生后，北美各地都加强了对孩童的保护。
民众之间也自发组成巡逻队，每到夜晚就在家附近排查。
另外，先前在圣耶和大教堂时，乔兰还在萨沙修女身上发现了另一条线索。
据对方描述，那兄弟俩在对她动手时，曾提到“需要神职人员”、“手术”等字样。
结合萨沙的遭遇，乔兰有一个猜测“降临躯体”的某部分祭品，需要以神职人员为材料。
以这群异教徒的须求量，肯定要杀不少神职人员才能满足。
乔兰眼中流露出冷漠。
这是对教会的严重挑，他绝不会允许其发生。
而这一次纪念日就是非常好的机会。
不仅有许多神职人员前来观看，甚至还有不少孩童聚集。
比如汉斯，他就带来了许多残障孩童。
因此乔兰才亲自坐镇会场，调动警力预防可能的意外。
想到这儿他眯了眯眼。
没有父母、身体有缺陷。
这样的目标即便失踪，造成的影响也远远小于正常孩童。
对“复仇之翼”来说，简直是完美的祭品。
“这两方不会暗中合作吧。”
会场后台。
“贾斯汀，这两个袖子太难看了！”杰克晃了晃身子。
没有实物支撑，两边的衣袖也随之飘荡。
“嘿！象我这样就行。”
贾斯汀指了指右腿，那里的裤脚绑在膝盖处。
“我来帮你！”
见杰克一脸焦急，贾斯汀蹦跳着来到前者身边，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赫尔曼主教来了！”
于是孩子们纷纷朝门口涌去。
“丹恩，你今天真帅气！”
“爱德琳娜，尊敬的女士，请允许我为你戴上兜帽。”
汉斯一脸笑容，跟孩子们打着招呼。
“海蒂修女，辛苦你带着孩子们，我非常期待你们的表演。”
海蒂一脸欣喜：“赫尔曼主教，您能来是我们的荣幸。”
“噢，别这么说，有荣幸的是我才对。”
汉斯笑着摇摇头。
“对了，米拉在吗，上次那位朋友跟我说愿意收养她。”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这就去喊她。”
“噢不用！等表演结束后，我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汉斯摆摆手。
他已经看到角落里坐着的女孩儿。
“胡安先生在吗？”
“我带您去。”
化妆室内。
“待会儿上台前，我会带那个女孩离开。”汉斯面无表情道。
“我联系不上贝利亚了。”胡安却提起另一件事。
“也许没杀尽兴，那家伙不是一贯如此。”
“我知道你俩有矛盾，但他不会消失这么久。”
“你的意思是”
“放心，我没有怀疑你。”
胡安眯了眯眼。
“也许在沃伦夫妇这件事上，教会早就有察觉，否则那俩人不会三番两次逃离危险。”
他转过身看着汉斯。
汉斯也皱起眉头：“你是说教会有意引我们出来？”
胡安道：“这只是猜测，等贝利亚回来自然能知晓。”
“对了，天使那群家伙有消息吗。”
汉斯阴笑一声：“已经弄清楚了，他们竟打算在会场发动献祭仪式。”
胡安眉头一挑：“那群孩子？”
汉斯点点头：“我的人在舞台下发现了山羊血跟金盏花。”
“这是‘血咒术”的仪式用品，能让被献祭者浑身血液沸腾，以生命为代价，将器官活性激发到极致。”
他咂了咂嘴。
“看来天使那群家伙在收集血祭品。”
随后汉斯又叹了口气：
“献祭的过程极为痛苦，真是可惜啊，不能看见那群孩童的表情。”
“那才是最精彩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