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已经不是第一次坐吴涛的车、而这一次,她的心情最为糟糕!
棒梗工作之时,被一旁堆放不稳的重物砸下来,碾断了腿!
据报信的工人说,棒梗被救出来时,左右两只小腿都已是血肉模糊!
坐在后座的小当,安慰道:
“妈,你别担心,我哥肯定没事!”
秦淮茹鸣鸣大哭,显然她的安慰,起到了反作用。
秦淮茹不是傻子,也没有那么天真。
她有相关的经历!
当年贾东旭出事,不就是这么突然?
吴涛和他身后的槐花一样不一声,安静地开车,很快过了什刹海,一路沿德胜门外大街向北驶去,之后又向西、向北到达了三院。
这时候没那么堵,四人很快就到了。
梁大今天也上班。
了解情况后,他很干脆地对秦淮茹说道:
“两条小腿都是开放性粉碎性骨折,血管神经离断,大量的骨缺损,建议进行截肢。”
什么?截肢?
秦淮茹当即跪下,抱着梁大的腿道:
“梁大夫,我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年轻,还没结婚,不能就这么没了腿!想想办法,你想想办法救救他!”
梁大将她扶起来,摇头道:
“没办法!你儿子的情况太严重了,想保住两只腿,得做很多手术,比如血管缝合,肌腱神经桥接,还有皮瓣移植,骨搬动手术等,成功率特别低,基本没有希望。”
秦淮茹哭声更大了。
这在医院并不奇怪。
两个小时后。
秦淮茹流着眼泪,右手颤巍巍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她的名字。
当晚。
众禽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易中海当即提议,大家给贾家捐款。
然而却没人响应。
刘光福因“半丸”之仇而公然反驳:
“他在工地出的事,施工方会负责,干嘛要我们给你们捐什么屁款?当初我被踢伤,跟他家要赔偿,他家拖了多久?你妈了个哗的,以前我也没见你怎么关心贾家,现在妻离子散,你怕没人养老,又开始舔秦淮茹那破鞋的皮燕,你个老不死的,有多远滚多远!”
刘光天作了补充:“该不会棒梗其实是他的儿子吧?不然他干嘛这———””
光天媳妇打断道:“这肯定不可能!他要能生的话,不至于给别人养二十年的儿子,当二十年乌龟。”
光福媳妇点头附和。
易中海虽然气疯了,却也没气出病。
和那天的遭遇相比,这些话算个屁。
所以问题不大,他还有精力大骂道:
“刘海中,这就是你教育出的两个好儿子!”
刘海中冷笑道:“我的儿子怎么了?他们胡说了?他们说的是事实!就算是瞎编,也没搞破鞋严重!”
二大妈会心一击:“绝户更严重吧?”
易中海扭头就走。
前院阎埠贵这边,见刘家带头反对,便也很坚决地拒绝给贾家捐款。
秦京茹也拒绝了,甚至都没打电话、询问一下在外面做生意的丈夫。
他答应明天要交稿,故离开医院后,就先回大院拿写到一半的稿子,之后再回别墅,继续投入工作。
可没空搭理易老狗,也不会管棒梗。
一个多月后。
失去了两条小腿的棒梗终于出了院。
秦淮茹也少了两桩烦恼。
一是棒梗的工作,二是棒梗的婚事。这种情况下,她不用考虑这些。
与此同时,小当、槐花也不用再被她纠缠。
毕竟秦淮茹纠缠她们,是为了要钱、为了棒梗而要钱!
现在没这个必要、虽然棒梗结婚一事未必就没戏,但若想找好对象,那么就算两姐妹愿意全力供养,也是不够的。
除非所以,她自然就该着手修复母女关系,不然棒梗、她自己以后怎么办?
又两个半月之后,时间来到了盛夏。
7月16日,周日。
一场中雨过后,天气凉并没有凉下来,反而变得有些闷热。
但也还好。
棒梗靠在床头,边吹电扇边看电视,颇为惬意。
确实,失去了双小腿,令他痛不欲生。
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这四个多月来,他的心理经过崩溃、逐渐调节、最终接受的过程后,已经恢复,并学会了苦中作乐。
他开始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就比如今天。
如果不下雨,那他就得去工地干活,哪有躺在家里看电视剧舒服呢?
这年头的剧,就尺度而言可是不小,挺带劲。
比如今年的《李师师》。
而除了精神食粮,也还有精神食粮,如香烟、酒。
总之就是很舒服,能令他忘记痛苦。
秦淮茹却不舒服。
见雨势停了,她便去了书房找吴涛。
她敲门并通报后,吴涛淡淡回应道:
“我这会儿正忙,你半小时后再来!”
秦淮茹只好回去。
半小时后。
槐花已去了客厅休息,书房内的味道也变得清新起来。
吴涛的心情也变好了,靠在椅背上,边抽着烟边问道:
“什么情况?”
秦淮茹在他对面坐下,迟疑了片刻,还是坦言相告道:
“易中海这老狗最近要求我跟他结婚,说是怕我以后不用心给他养老,加个保险吴涛尽管是个老烟枪,听了这话后,却差点被烟呛到。
他妈的易老狗,还真特么会折腾啊!
吴涛笑问道:“这老狗是不是觉得棒梗废了后,你就离不开他的养老金和房子,所以才有胆子打这个主意?”
淮茹,你也不想———
秦淮茹恼火道:“我说我跟他结婚,就会坐实我曾经跟他搞过破鞋。那我们贾家、小当她们的名声,就变得更差,以后更嫁不出去。他却让”
吴涛呵呵笑道:“他让你跟他偷偷扯证,不声张,对吗?”
秦淮茹长叹道:“没错。”
吴涛敛笑问道:“你是不是答应了?”
“没办法,只能答应。”
秦淮茹幽幽道:“不然以后哪天他又跟前妻和好,我就什么都捞不到了!除非你、你愿意帮我们家—”
吴涛战术性耳聋,没听见最后一句,笑着附和道:
“以后会有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准,所以我觉得你的担心很有道理。你就答应老狗吧!反正不公开,那就一没结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