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大年初三。
新的一天,何雨柱一觉醒来,舒服的打了个哈欠,照例查看起新的情报。
情报:鲜鱼口街15号院,门楼西墙上面第六排中间砖块后面有一盒首饰珠宝。
何雨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发报,他手上又缺钱,顿时来了兴趣。
他现在不知道那些首饰是什么材质的,如果是金子的话,现在黄金首饰一两可以兑换120万-130万块钱。
哪怕只有一两钱,也能兑换十几二十万块钱。
相当于他现在一到两个月的工资,对现在的他和何雨水来说,也能好好改善生活。
他昨天刚想把易中海昧下的钱要回来,今天就有刷新出一份无主首饰的情报。
加之前面几次的经历,他感觉情报并不是随机刷新,而是和他的经历和想法都有关系。
任何和情报室有关的发现都会让他感到新奇、愉悦,今天又是董守勤定下让他们师兄弟们一起去拜年的时间,他也没心情赖床,很麻利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推开房门,一阵冷气迎面袭来,尽管穿着厚厚的棉服,但他还是冻得一哆嗦。
此时包括易中海在内,院子里另外几家都没人起床。
原因很简单,现在公家以及公私合营单位过年都放三天假,时间从初一到初三。
所以今天正好是假期的最后一天,自然都想躺在床上多休息一会儿。
早上又这么冷,肯定还是温暖的被窝舒服。
丰泽园是私人企业,何雨柱要到初六才开工。
他对他们赖会儿床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看到东厢房时,他的眼神不由冷了下来。
却是记起51年和52年冬天买冬储大白菜时,易中海以他上了岁数和工厂年底特别忙为由,请他早起帮后院聋老太太把白菜买了。
现在他自然知道了那是易中海在对他有目的的洗脑。
当时他却不懂,还在易中海的暗示下,四点不到就起床去排队,帮他们把白菜也买回来了。
他记得很清楚,第一年他满头是汗的埋头把白菜拉回来,易中海主动迎了两步,又随口夸了几句“柱子懂事”、“柱子孝顺”,他就感到无比兴奋。
比年前得到肘子的奖励还要开心。
到了去年,易中海只是稍微一提今年要开始买白菜了,他就马上痛快的答应他去把聋老太太和易家的白菜拉回来。
等他再次满头大汗的把白菜拉回来,易中海则悠闲的拿毛巾擦着手,只是往门口一站,都没动手,摆放白菜的活都是让他干的。
想到这些,再看向东厢房,他心里就充满了厌恶。
易中海这个狗东西凭什么睡懒觉?
他恨不能回屋拿串鞭炮扔到易家门口,把那狗东西炸醒!
尽管是发泄愤怒的想法,但他感觉以和大家开玩笑当借口,好象也不是不能做。
不过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那样做又不会只吵醒易中海,还会影响到何雨水。
经过这两天的陪伴,他感觉到她现在胆子明显小了很多,他可不想吓着了她。
正当他无奈决定暂时放下时,就看到今天许大茂也起得很早。
他眼前一亮,直接叫住了他:“你个狗东西,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以前都是许大茂找何雨柱的麻烦,他没想到今天何雨柱竟然主动招惹起了他。
按照往常的惯例,他应该直接反唇相讥、挑逗何雨柱的情绪,骂上几句,等到何雨柱要动手时就跑,但今天起那么早正是因为有件得意的事。
他停下脚步瞥了何雨柱一眼,语带不屑的道:“当然是有正事。不然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大冷的天不躲被窝里睡觉?”
何雨柱强压下这两年一被许大茂挑衅就想动手的冲动,骂道:“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个狗东西能有什么正事?”
“有什么正事?”
许大茂下巴往天上一抬,得意的道:“你听好了,一会儿我爹带我去给娄……领导放电影,这算不算正事儿?”
何雨柱冷笑道:“不趁着过年家里好好休息,跑去巴结领导,有什么得意的?”
许大茂最受不了的一点就是何雨柱对他的看不起,闻言马上反唇相讥:“你一个只会给人家炒菜的懂什么?你以为谁都有机会接触到领导?”
“对了,你现在天天只能洗菜、切菜,炒菜都不用你,给你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何雨柱之所以叫住许大茂东拉西扯,是因为他知道易中海不想他们两人有太多接触。
他现在大致能猜到易中海的心思,一方面是怕他被许大茂带坏了,影响对他的洗脑。
另一方面,许大茂父亲许传富和同院的刘海中是现在院里的三个大爷,两人同住在后院,离着近,本就容易联合起来。
万一他再被拉拢过去,对他在院里一大爷的位置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现在他故意和许大茂聊得火热,就是想让易中海躺不住。
正因如此,面对许大茂的叫嚣他并没有象往常那样被激怒,反而仍然很从容。
“不用你关心,老子很快就能炒上菜,以后肯定也能当上大厨。”
“你巴结领导又能得到什么?”
许大茂被他一刺激,也是热血上头,顿时瞪大眼睛道:“能得到什么?要不说你没见识呢!”
“我也不怕告诉你,今天我跟着我爹去给领导放电影,在领导那里留下印象,我要是考不上大学,我爹就会想办法把我弄进厂里跟着他学放电影。”
“现在想进厂可不容易,尤其放映员这样的好岗位。但找领导帮忙,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这时,何雨柱听到易中海发出的咳嗽声,心中一乐,也没兴趣大冷天的和许大茂磨牙了:“我以为什么呢,说那么多也就是当个放映员,和我的炊事员也差不多少。”
说着话,他转身往外走去——他没兴趣再听易中海讲那些大道理。
许大茂见他“败走”,也兴奋的跟了过去——两人原本也都要去外面的公共厕所。
“一样?你懂个屁!我们放映员是行政岗,是能当干部的,你厨子能耐再大还是只能炒菜……”
易中海没想到他穿上衣服出来后,两人都出去了。
当然,关系到他最关心的养老,等何雨柱一回来,他还是叫住了他,语带关心的问道:“我刚才好象听到你和大茂又吵架了,他又怎么惹到你了?”
何雨柱以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易中海说话很有一套。
听听,说他和许大茂吵架,却又说是许大茂惹到了他,这明显是偏向他,也怪不得他以前那么听他的话。
现在自然没有任何感觉,但他还是表现得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他跟我显摆一会儿去跟领导放电影,要不是过年,我早抽他了!”
听他这样说,易中海顿时收起刚才审视的目光,然后又象往常一样劝道:“柱子,有什么事你先找我,大爷给你做主,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你也不能随意就动手打人。”
何雨柱又轻易听出了他话里怂恿的意思,他不想听他废话:“他只要不惹我,我就不会揍他!”
“行了,一大爷,天这么冷,你回屋里暖和吧,我也回去做点饭吃。”
见他表现得和往常一样莽撞,易中海也就没有叫住他继续说教。
何雨柱急着去看情报上显示的藏首饰地方的情况,回到屋里赶紧捅开炉子烧水做起了饭。
因为易中海早就说过过年一起吃饭,不让他买年货,他现在家里除了一些葱姜,只有年前买下的白菜。
不过厨子家里不会缺少调料,他就挖了一块荤油炒了炒葱花和白菜心,做了一锅疙瘩汤。
等到饭做好了,他才去叫何雨水起床。
和亲哥一起吃饭,疙瘩汤又酸中带着荤油特有的香气,何雨柱吃得格外开心。
吃完早饭,听他说要去给师父拜年,她虽然安静的坐在那里,懂事的没有说话,但看她贴在他身边、眼睛一直看着他,明显想跟他一起去。
何雨柱前两年都没有带她一起去,今天又想着绕路去查看藏首饰地方的情况,带着她不太方便。
但是,看着妹妹舍不得和他分开的小模样,他到底忍不下心让她失望。
反正首饰没腿不会自己跑,改个时间再去也不迟,也就把她带上了。
董守勤家在红庙街,住在一个由一进院后面小花园改成的二进院的后院里。
后院面积不大,但都是董家的。
而且,董守勤一共有两子一女,都已经成家,昨天女婿上过门,两个儿子又选在今天去看老丈人,院子里就显得很是清静。
何雨柱是第一个来的。
当董守勤和师娘阮桃叶看到他牵着何雨水的手进了院子,两人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对他们来说,何雨柱把在京城唯一的亲人带过来,明显是和他们亲近的表现。
何雨水又长得乖巧,看着就让人喜欢。
尤其阮桃叶,她最后一个孩子是女儿,现在看到何雨水,感觉象是看到小时候的女儿似的。
不等他俩走近,她就走过去把何雨水抱了起来,也顾不得和何雨柱说话,就要回屋里冲红糖鸡蛋茶给何雨水喝。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自然也高兴。
师娘把何雨水抱走了,他也正好和董守勤商量把钱从易中海手里要回来的事。
董守勤耐心的听他说完,想了一会儿,问道:“柱子,你最近有急需用钱的地方吗?”
“小钱不算,我说的是需要用到大笔开销的地方。”
何雨柱摇了摇头,他想不出最近哪里需要用到大笔开销,但很快又急切的道:“但是,师父……”
董守勤冲他摆了摆手,道:“我知道,那些钱是你的。但是,钱一直放在他那里,你突然要回来,说不定会得罪到他。”
“你不要着急争辩。他要是真想给你早就给你了。”
“钱是你的,什么时候拿都一样。”
“但是现在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你现在又没有急用钱的地方,倒不如先放在他那里。”
“我再给你爹写封信,看有没有证据——真需要用钱的时候,有证据在手也不怕他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