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日上三竿。
沉望奚处理完政务,便径直来了沉清若居住的院落。
内室里静悄悄的,严嬷嬷守在门外,见了他连忙行礼,低声道:
“陛下,娘娘刚醒了回笼觉,正躺着呢。”
沉望奚挥退宫人,独自走进内室。
只见床上锦被隆起一小团,他的小姑娘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几缕乌黑的发丝。
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去掀被子,里面的人却揪得紧紧的,还往里缩了缩,明显是醒了,在跟他闹脾气。
沉望奚低笑一声,手上用了些力道,连人带被一起捞进怀里。
他凑过去,将裹在锦被里的沉清若挖了出来,凑过去亲了亲她嘟起的小嘴,才开口:
“还在生气?”
“你的陛下都被人堵在温泉里自荐枕席了。”
沉清若被他亲得痒痒,扭开头,伸出雪嫩的藕臂软软锤了他胸膛一下,声音委屈:
“坏蛋!明明知道有人在,你还那样!”
想起昨夜,她被男人禁锢,外面是柳如思情真意切的倾诉。
她吓得魂飞魄散,却又不敢出声,只能睁着一双含泪杏眸,哀求地看着他。
只是那般情态,激得他愈发孟浪,甚至抬手捂住了她的小嘴,我行我素。
她害怕极了,偏偏身子不争气,只能睁着杏眸,任由他比平日更凶悍的鞑伐。
沉望奚握住她没什么力道的小拳头,包在掌心揉了揉,语气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哄道:“好了,乖阿若,是朕不好。”
他顿了顿,理直气壮地补充,“实在是你太诱人了,朕忍不住。”
“下次不许这样了!”她仰起小脸控诉,眉梢还带着媚,眼尾也还红红。
沉望奚看着她的娇怜模样,心头一荡,没吱声。
那沉默分明在说:下次还敢。
沉清若娇哼一声,扭过脸去。
沉望奚将她的小脸扳回来,语气诱哄:“外面的女人整日想着如何爬朕的床,朕看都不看一眼,只疼你一个。”
“阿若不该奖励朕,怎么还跟朕闹脾气?”
他大手熟练地探入薄被,复上她纤细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揉按着:
“这里还酸不酸?朕给你揉揉,伺候伺候爱娇的贵妃娘娘,好不好?”
沉清若舒服地轻轻喟叹一声,像只被顺毛的猫儿,往他怀里缩了缩,算是默许了。
沉望奚低头,看着怀中人儿,想起昨夜她被自己从水里捞出来时,粉嫩的小脸沾着水珠,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雪白的颈侧,浑身软绵绵,只能靠在他怀里喘着气的小可怜样,心头便是一阵发紧,爱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沉望奚自诩清冷自持半生,行事也算得上光明磊落。
可昨夜那般境地,听着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看着怀中之人羞怯承欢的模样,他的自制力便土崩瓦解。
满脑子只剩下如何将她欺负得更狠些的下流念头。
——
午膳摆在了外殿。
沉望奚还没吃完,沉清若正托着腮,用银箸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珍珠米饭。
见他放下筷子,她立刻丢了筷子,像只欢快的小雀儿凑到他身边,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软软地唤道:
沉望奚很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腰,捏了捏她水嫩嫩的小脸:“不好好用膳,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小姑娘仰起那张精致的小脸,眸子亮晶晶的:“陛下,阿若今天早上偶遇长公主了。”
“恩。”沉望奚又执起银箸,夹了一块她喜欢的清蒸鲈鱼腩,喂到她嫩红的小嘴里,“然后呢?”
沉清若咽下鱼肉,皱着小鼻子,语气带着点小嫌弃,“然后阿若发现,长公主的礼仪好象不太好,行礼的姿势都不对。”
沉望奚挑眉,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沉清若凑近些,几乎贴到他耳边,声音又软又糯,对他撒娇:
“皇后娘娘以前总说阿若规矩不好。可阿若瞧着,她好象也不会教自己的女儿呢。”
她顿了顿,眼巴巴地望着他,长睫扑闪,“陛下,要不……”
“让长公主来漪兰殿,阿若亲自教她规矩,好不好?”
沉望奚看着她这副明明想使坏,却偏要装得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心头又软又痒。
他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无非是早上没折腾够,还想把阿妍拘到眼皮子底下慢慢折腾。
他搂紧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翘挺的鼻尖,嗓音低沉:“就是想出气?”
沉清若被他亲得痒痒,缩了缩脖子,也不瞒他,乖乖点头:“恩。”
沉望奚看着她坦诚的模样,低笑出声。
他沉吟片刻,想着阿妍确实越发不象话,让阿若拘着她学学规矩也好。
阿若性子软,心也善,最多就是在行礼问安上多叼难几下,闹不出什么大事。
“好。”他终是允了,指尖蹭过她细腻的脸颊,“依你。”
“真的?”沉清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欢喜地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陛下最好啦!”
沉望奚抱着怀里这娇软无骨的身子,感受着她的雀跃,心情也大好。
他埋首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她清甜的幽香,只觉得心旌摇曳,一股热意悄然窜起。
他不动声色地将她搂得更紧,开始暗暗期盼着夜晚早些来临。
沉望奚也从不知道,他竟是如此重欲的性子。
明明从前无论是外出打仗,还是新朝政务繁忙,他几月不临幸乌兰云,都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