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少主,你回来了?!”
一个充满震惊的声音,从祁年身后响起。
祁年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
只见一个穿着御兽宗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正目定口呆地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一个食盒,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弟子象是确认了什么,脸上的震惊迅速转化为狂喜,猛地一拍大腿:
“哈哈哈哈!真是少主!少主回来了!!”
他转身就要往山上跑,准备把这个“天大喜讯”昭告全宗。
祁年:“”
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运气,也没谁了。
祁年也没来得及多想。
那弟子刚迈出第一步,嘴巴大张,准备呼喊的瞬间。
祁年一个箭步上前,手刀精准地劈在对方的后颈上。
“呃”那弟子眼睛一翻,软软地向前倒去。
祁年则动作麻利地将他拖到一旁的树林后面,确保从主路不会看到。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毕竟是老手法了。
站在一旁的绯烟,看得一愣一愣的,清澈地的眼眸里全是茫然。
把人打晕了?还拖走了?
她看着地上散落的点心和那个空食盒,小脑袋瓜飞快运转。
结合自己看过的那些话本故事,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这是在劫镖?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劫镖,但作为同伙,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于是,她非常自觉地、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地上散落的财物,把那个看起来还挺精致的食盒抱在怀里。
做完这一切,她抬起小脸,用一种“我很能干,快夸我”的眼神看向祁年。
她果然很会顾家。
祁年处理完那个弟子,一回头,就看到绯烟怀里抱着一堆食盒,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样子。
祁年:“”
这是又饿了?
不想那么多,回过头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宗门建筑,皱了皱眉。
看来悄悄潜入的计划,刚开始就破产了一半。
身份估计瞒不了多久了。
没办法,只能先撤一步,从长计议
从御兽空间里掏了掏,最后掏出那个熟悉的东西。
林青玄的尿素袋。
上次林青玄送来药剂样品时,连带着袋子一起给的,美其名曰“原装正品,风味更佳”。
正好可以先请回去一位,好好聊聊。
审问情报,他可是专业的。
问问原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来了,但没有完全来。
至少,带了点土特产回去。
就在祁年刚把第一个弟子塞进尿素袋,打了个结,准备扛起来的时候——
“我靠!少主你回来了!”
又一个充满惊喜,而且嗓门不小的声音,从身后上山的青石小路传来。
“少主!手上这是…给我们带的礼物吗?”
前后夹击
祁年:“”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只见另一个穿着同样服饰的弟子,正一脸兴奋地看着他,以及他脚边那个鼓囊囊的尿素袋。
祁年叹了口气。
几分钟后。
他的脚边多了第二个尿素袋。
绯烟怀里则又多了一个不知道从哪摸出来,装着灵果的小篮子
她看着两个尿素袋,又看了看祁年,小脸上写满了“业务熟练”和“我懂”。
默默地把新财物抱得更紧些。
算了,就这样吧,祁年已经放弃了治疔。
反正也瞒不住多久,干脆趁着还热乎,直接上山去打听打听。
至于这两个热情的弟子
就先绑在远点的林子里,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睡个回笼觉吧。
多潇洒,多贴近自然。
他拉起绯烟的手,准备往山上走。
目光瞥见她怀里又是食盒又是果篮,忍不住问:
“你怎么还拿着这些箱子篮子?”
“啊?”绯烟仰起小脸,更加疑惑了。
不是劫镖吗?人都打晕了,财物当然要带走啊。
“不不要这些财物是因为太穷了吗?”她想起祁年好象很有钱的样子,歪着头,弱弱地问着。
财物祁年看着她纯真又理所当然的眼神,一时竟无言以对。
行吧,开心就好。
两人沿着石阶一路上山,真正来到那巨大的宗门前,才更直观地感受到其庞大。
殿宇连绵,飞檐斗拱。
云雾缭绕间,隐约能听到兽吼禽鸣。
正门肯定是不能走的。
祁年果断选择了潜行路线。他拉着绯烟,绕到一侧相对僻静的围墙下。
然后,他就看到了围墙旁边,一个
电梯?
旁边还有个指示牌:“弟子及访客信道,直通主殿广场。”
祁年看了看自己刚刚爬了半天的山路。
白爬了。
果然,再古老的宗门,也要与时俱进。
还好这次没再碰到熟人。
他带着绯烟找了个角落,身手敏捷地翻过围墙,溜了进去。
宗门内部更是别有洞天,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绯烟被他牵着,在陌生的环境里有些紧张,小声问道,“我们要去干嘛呀?”
祁年目光扫过周围,低声道:“带小女朋友见家长”
他们沿着一条相对安静的旁道小心前行,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
就在这时,旁边一条岔道里传来两个弟子压低声音的交谈,内容却让祁年脚步一顿。
“诶诶诶,听说了没?唐家那个三少爷,他的宝贝兔子死了!”
“真的假的?就那只他当命根子似的、据说能进化成神兽的兔子?”
“千真万确!而且死得老惨了!”
“怎么死的?”
“听说是被人做成了麻辣味的!”
“卧槽?!谁这么狠?不对,谁这么牛逼敢动唐三少的心头肉?”
“不知道啊!反正唐三少现在好象彻底疯了,在自己院子里又哭又笑,嚷嚷着什么世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嘘!小点声!你别到处说啊!不过我好象隐约听到点风声据说,可能跟咱们家那位跑路在外的祁少主有关?”
正贴着墙根偷听的祁年:“???”
他干的???
他连唐家三少的兔子是公是母都不知道,这口从天而降的黑锅是怎么回事?
他感觉这次京市之行,似乎不会象他预想的那么顺利了。
乐子文的威力,才刚开始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