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借钱？”
纪灵震惊地看着她，似乎不理解怎么会有人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商鹿点头：“你身份这么高贵，又这么抠门，肯定攒了不少，借一点给我，来日我加倍还给你。”
“我挣钱很厉害哒。”
想当初，欠了楼炎和宗主那么多钱，他们给自己的期限是一百年，但她不到五十年就全部清账了。
就这还有人骂她老赖人品差，简直无语。
纪灵摇着尾巴尖：“你知道我是哪里人吗？”
“五彩界。”
诸天万界，娲人族生活的界域不少，但最强大的一族来自五彩界，据说五彩界有一位人首蛇身的创世神女，在五彩界快要崩溃的时候，用五彩石补天缺，拯救了五彩界万千生灵。
五彩界将这位神女奉为神明，也将这位神女的后人——娲人族奉为五彩界的皇族。
纪灵便是皇族的十公子。
“那你知道五彩界在哪吗？”
商鹿：“……不知道。”
“你连五彩界在哪都不知道，我借钱给你，你怎么还，诸天万界，界域相隔遥远，路上危险重重，即便是金仙都不敢说有把握抵达五彩界，何况你一个散仙。”
散仙和金仙之间，还隔着地仙、天仙两个大境界。
“若是你中途夭折，我找谁要仙玉，这一看就是亏本买卖。”
“所以……”
“所以不借，别想了，连九幽界这样的大界域，拥有穿梭万界的虚空云舟，尚且不敢做这等生意，别说我了。”
茫茫界域，生活着数亿生灵，一头扎进去比鱼入大海还难找，借钱给别人就是血本无归的买卖。
商鹿叹了口气，贫贱修士百事哀啊。
只能眼睁睁看着功法从指尖溜走。
接下来的拍品，每一样她都心动，让她想起初入修仙界，跟着美人城主参加化神拍卖会时也是如此，看着宝贝无力购买，简直心痛。
“以后没钱绝对不去参加什么拍卖会了，眼不见为净。”
纪灵拍了几样宝贝，大手一挥就是五十万仙玉的交易，这哪里是抠门，帅死了好吧。
什么时候她也有这样的魄力。
看来得赶紧提升修为出去打家劫舍，诸天万界有钱的少爷小姐多得不行，随便抢两个她能吃半辈子，然后逃到别的界苟着，鱼入别的海，压根不担心追杀啊。
商鹿越想越激动，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纪灵看得一脸莫名，离她远了些。
回到房间，商鹿开始倒腾家当，下界的东西在上界不值钱，炼制的阵盘和符箓因为等级低实现不了一夜暴富。
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混沌神雷……
她盯着掌心的混沌神雷，无意识地盘着手指，逐渐走了神，等到小慧提醒她，房间内已经充斥着混沌神雷，噼里啪啦的破坏着里面的东西，和防护阵法碰撞摩擦。
她吓了一跳，赶紧将溢散的力量收回来，随后在掌心凝聚成一颗雷珠。
感受着雷珠里蕴含的狂暴能量，有些意外。
雷珠和晦灵珠大小差不多，紫黑色，里面是压缩到极致的混沌神雷，一道道雷弧密密麻麻的堆积如紧实的线团，她有感觉，扔出去即便是散仙巅峰的修为，也会被炸成渣，地仙也会被伤。
“我能搓出这么厉害的东西？”
商鹿这才发现，自己体内的仙力几近耗空。
“应是我神魂境界高，搓起来才毫无阻碍，若是散仙境界，怕是雷珠没搓成就被炸成烟花了。”
“这么厉害的武器，我是拿去卖呢还是拿去卖？”
能对付散仙的东西，在这云舟上不值钱，趁这段时间多搞点，离开云舟再卖。
而且此番前往龙界，危险重重，她多弄点到时候也多一丝保命机会。
“商鹿，滚出来。”
门口传来墨临的声音，听着很是愤怒，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门出去。
“你在屋里干什么，把云舟上的阵法破坏了，云舟负责人刚来让我赔偿。”
商鹿：“……就、就是仙力失控，差点走火入魔，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