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马尾辫女孩坐在讲台上做习题,忽然她听到教室里有窃窃私语声,抬头一瞧,原来是坐在后面一排的郑帅和刘大庆正在说话。优品晓说罔 蕞薪蟑踕耕新筷
马尾辫女孩立刻出声提醒道:“郑帅,刘大庆,不要说话!”
郑帅一愣,哼一声嘀咕道:“听错了吧,我没说话!”
刘大庆也嘿嘿笑笑:“我也没说话!”
马尾辫女孩顿时就有些生气,站起身道:“你们再这样捣乱我就告诉老师去了!”
郑帅撇撇嘴:“切,就知道找老师!”
就在这时,郑帅隔壁桌秦亮哎呀一声叹口气,嘟囔道:“郑帅大庆,你们俩别说话了,影响我学习了!”
郑帅和刘大庆愣了一下,彼此对视一眼,刘大庆还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秦亮转头瞪他俩一眼,然后又继续翻越手中的课本。
马尾辫女孩看秦亮一眼,有些意外秦亮竟然能说出那样的话。
因为秦亮学习成绩一直不咋地,基本上就是班级里后十名之列的,而且平日里他其实比郑帅刘大庆还喜欢捣乱。
秦亮和郑帅他们闹矛盾了吗?
马尾辫女孩思索一下,想不明白,但秦亮说话后,郑帅刘大庆两人安静了下来,这倒是让她松一口气。优品暁说徃 已发布嶵辛蟑截
郑帅朝秦亮身边靠一靠,小声询问道:“秦亮,你开玩笑吧?你学习?”
秦亮往讲台上瞥一眼,又转头看看郑帅,嘱咐道:“你俩今天安静点儿!”
郑帅一愣,忽然又兴奋起来,趴在秦亮跟前问道:“亮哥,你不会是喜欢刘丽媛吧?”
秦亮咧咧嘴,切一声道:“谁喜欢她呀,长得丑,脾气还大,跟母老虎一样!”
郑帅挠挠头,看看讲台上的刘丽媛,他承认刘丽媛的确脾气大,可要是说她丑是不是有些昧良心了!?
虽然刘丽媛不能说很漂亮,可长得也挺娟秀的。
亮哥的眼光真高啊!
郑帅摇摇头,从桌洞里拿出一本小说,借着课本掩护低头看小说。
秦亮则继续翻越课本,整个课本除了封皮写着地理,里面内容完全和地理无关,同样也是小说。
等下了晚自习后,秦亮和郑帅刘大庆一起冲向学校小卖部。
小卖部里人头攒动,基本上都是来买零食的孩子,毕竟晚上住宿舍里,没有零食吃怎么行。
郑帅要了一包方便面,见秦亮趴在柜台前一直没买东西,连忙催道:“亮哥,赶紧买啊,忘带钱了吗?”
秦亮摇摇头,忽然指指里面墙上挂着的一排腰带,对收银员喊道:“那个蓝色的腰带多少钱?”
收银员朝这边看一眼,回道:“两块钱!”
秦亮尤豫一下,摊开手掌把手里的钱递过去,里面正好是两块钱。
买下腰带后,三个人挤着离开小卖部,郑帅伸手要过秦亮买的腰带瞧了瞧,嘟囔道:“你买腰带干什么,用布条当腰带不一样吗?而且这么贵!”
刘大庆也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本来咱仨都用布条当腰带,你竟然叛变了i
“,两块钱的腰带,的确不算便宜了。
秦亮心里也在肉疼,还夹杂着一丝丝后悔,可买都买了,后悔也没用了。
这买腰带的钱,是他从牙缝里省出来的,这个星期省五毛,下个星期省五毛,省了一个月才算挤出这两块钱。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脑子抽了非要想着换条腰带,反正就是觉得裤子上拴布条当腰带不好看。
包括他今年不想再让奶奶给他做棉鞋了,也是觉得老棉鞋穿着又土又丑,他觉得不买新棉鞋也无所谓,他可以帆布鞋里面多穿几条厚袜子过冬,反正除去寒假,冬天也没多长时间。
十四五岁的初中生,正是最好面子的年龄。
路过教室时,秦亮忽然看到刘丽媛背着书包出现在前面,和他们一条路,应该是回宿舍。
秦亮放慢脚步,忽然不想走那么快了。
刘丽媛穿了一身牛仔服,秦亮觉得衣服蛮好看的。
再看看自己身上哥哥穿小了给他的衣服,秦亮莫名有些自卑,好在手里还有一条新腰带,帮着他又稍微挺了挺腰。
郑帅这时也看到前面的刘丽媛,拉一拉秦亮的骼膊:“亮哥亮哥,前面母老虎刘丽媛!”
秦亮哦一声:“还真是!”
刘大庆啧啧点评道:“她穿这身衣服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秦亮呵呵笑笑:“切,丑不拉几的,不好看!”
话音刚落,秦亮看到刘丽媛回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秦亮一愣,心虚地撇过头看向一边。
等到刘丽媛把头又转回去,秦亮终于舒口气,随后心中升起无限的懊悔和徨恐。
她是不是听见了?
应该没有,只是刚好回头看吧!
不会真听到了吧?
这一晚上,秦亮躺在宿舍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趴在书桌上,看着手里的初中数学课本,秦扬觉得欲仙欲死。
果然,初中学的知识忘掉太多了,和小学内容完全没有可比性。
好在秦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课本是大堂哥秦明的,里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多笔记内容,让秦扬都能想像出堂哥上课时那种专注的状态。
忽然,秦扬发现了新大陆,因为笔记内容中出现了与学习格格不入的东西:
我堕入情网你却在网外看始终不释放你笑笑看看我象是望着猎物我心已伤我堕入情网你却在网外看始终不释放是谭咏麟的《爱情陷阱》歌词!
秦扬顿时来了兴致,没想到大堂哥浓眉大眼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原来在少年时代也曾有这种悸动的时候。
他开始一页一页翻看那些堂哥写字的部分,很快在别的页码里也发现了一些歌词,都是那种歌词里就透着悲伤的歌。
秦扬怀疑大堂哥当初肯定是有暗恋的女同学,可惜课本上的线索太少了。
秦扬原本还想着会不会看到堂哥在某页写下某个女生名字,可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他也没有意外收获。
当然也可能写了,只不过又被涂抹掉了。
除了当事人,这种年少时的心事,别人无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