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卧内，笔刷和画架已经摆好。
男人慵懒靠坐在沙发上，上半身赤裸，下身只围一条浴巾，八块腹肌一览无余，肌肉匀称，没有一丝赘肉，两条性感的人鱼线延伸至浴巾遮挡的地方。
见他手搭在浴巾边缘欲要解开，孟书窈急忙制止，“等、等一下……”
她说话都磕巴起来，“你……真脱啊？”
裴聿洲左手支着额角，笑意散漫，“你怕什么，你是没见过还是没亲过？”
孟书窈耳朵红透，“……”
论脸皮厚，她认输，“不行，你就这样坐着，不许动，我要画脸和腹肌，不画别的。”
裴聿洲轻嗤，“你确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孟书窈移开视线，“我确定。”
真让他全脱了，这画还能画下去么。
裴聿洲顺她的意，“行，你画吧。”
孟书窈抿了抿唇，摒弃杂念，拿起画笔开始起稿。
他倒是很配合，坐在那看手机，没怎么动过。
房间里安安静静，只剩笔尖在画布上的摩擦声。
脖子以上画得很顺利，直到往下画腹肌，余光总是不自觉扫到其他地方。
他那里，轮廓太显眼，让人想入非非。
孟书窈懊恼，她一定是被裴聿洲带坏了，思想都不干净了，怎么可以亵渎艺术。
男人有所察觉，漫不经心掀起眸子，“看哪呢，想看过来看。”
“我才没有。”孟书窈脸颊微烫，“模特禁止发言干扰我。”
裴聿洲笑了笑，没再开口说话。
画了一个小时，底色层已经完成，剩下细节层和调整层她想明天再接着画。
孟书窈放下调色盘，“画好了，你可以动了。”
裴聿洲换了个坐姿舒展身体，“我看看。”
孟书窈把画架挪了个方向正对他。
裴聿洲一眼瞧出端倪，“怎么画的，你故意的？”
孟书窈故作不明，“什么故意的，我已经很还原了。”
裴聿洲眯了下眼，盯着她，“你确定每一处都还原了？”
孟书窈哑然。
好吧，她承认某个地方是被她弱化了。
“孟小姐，请你尊重一下模特，我在这坐了一个小时。”
“……”
她实在没招，妥协道：“我改还不行吗。”
干嘛这么计较。
“晚了。”裴聿洲起身朝她这边走来，拦腰抱她去床上，“再亲身感受一下画得更准确。”
孟书窈做无谓的挣扎，“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一下……”
她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腰还没缓过来。
裴聿洲把她丢在柔软的蚕丝被上，俯身压下来吻她，“边做正事边商量。”
“……”
做都做完了还商量什么？
又在床上消磨两三个小时，外面天色暗沉。
孟书窈裹在被窝里，侧脸埋进枕头，浑身骨头酸软，趴着一动不动。
裴聿洲坐在旁边，伸手揉她发顶，“起不起床？”
“不想起。”小姑娘声音闷哑，懒洋洋没什么劲儿。
“不饿？”
她摇摇头，“我要睡觉。”
裴聿洲掀开被子下床，“厨房给你做了蛋糕。”
孟书窈有点动心，又听见他说：“冰淇淋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