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没有悬念。
如果有,那也肯定不属于河野通定。
如果放在平常,龟田吕楠自然不是河野通定的对手。
但是现在河野通定双腿俱断,能坐在马背上已经是勉强了,怎么可能打得过龟田吕楠?
只是一个冲锋,龟田吕楠利落的砍掉了河野通定的脑袋,同时轻松的躲开了对方的武士刀。
战马驮着河野通定丢了脑袋的尸体,足足又往前冲了几步,才唏律律的停了下来。
而河野通定的尸体,就这么直愣愣的栽了下来
看见自家主帅身死,原本勉强聚拢起来的千余幕府军,再次崩溃
至此,幕府军的军心彻底溃散,再也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心思。
龟田吕楠率领的“叛军联盟”,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足足追杀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体力实在难以为继,才收拢兵卒,接受幕府军的投降。
这场战役,幕府军几万人被直接砍杀死伤的,差不多有三成。
剩下的,除了逃掉了一小部分,全都被龟田吕楠带人俘虏了。
至于这些俘虏会被安置在哪里,就不用他操心了。
自然会有人来接手
而龟田吕楠,只需要带着本部兵马,继续向北进军,攻击幕府军控制的城池
江户城。
河野通定的死讯,只用了不到两天,就送到了将军府。
听到消息的德川家纲一跤摔倒,半天没有爬起来。
旁边的仆人因为没有他的指令,也不敢去搀扶与他。
最后还是新任大老板仓重矩,伸手把德川家纲扶了起来。
“怎怎么拜了?”
“八嘎!”
“河野通定这个混蛋!”
“我的几万兵马啊”
德川家纲嚎一阵子,骂一阵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开始询问来报信的信使。
信使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面,把那天的战斗情景复述了一遍,议事厅里的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几乎所有人心里都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这些叛乱的贱民,得到了唐国军队的资助?”
手榴弹对于倭寇之国的下层士兵来说,还是很多人闻所未闻的神秘武器。
但是议事厅里的这些幕府重臣,可是都已经从战报中,看到过无数次了。
只不过,以往被手榴弹“照顾”的,都是叛军啊?
怎么现在叛军也有这种犀利的武器了?
德川家纲自然也想到了这点,立刻问道:“那些贱民叛军,和唐国的军队一起来攻击你们的?”
信使一呆,随后头便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道:“没有没有!”
“唐国的军队,现在撵着叛军跑呢!”
“什么?”
信使的话,再次让议事厅内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他们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板仓重矩看了一眼主座上的德川家纲,还是没忍住开口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仔仔细细讲一遍”
信使哪里敢说个不字,于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讲了出来:
“叛军这段时间,之所以很拼命”
“是因为他们被唐国的军队,撵的快生存不下去了”
“自从唐国的军队登陆以来,叛军联盟就节节败退”
“直到前段时间,南边就剩下名古屋一座城池了”
“后来,连名古屋他们也丢掉了”
信使讲的这段内容,议事厅里的幕府众臣,都是知道的,自然也没人反驳。
所有人都清楚,信使后面说的话,才是重点。
“之前,奉行大人曾派了几拨信使,想和唐国的军队共同出兵,夹击叛军”
“只是因为叛军防守实在过于严密,派去的信差,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后来就遭遇了叛军的掌心雷袭击”
掌心雷,是前线的幕府军,对那天叛军联盟拿出来的手榴弹的称呼。
“虽然叛军打败了我们,但是他们也守不住城池!”
“我们的斥候发现,只要这些叛军占据了城池,长则一两天,短则几个时辰”
“这些城池就会被后面的唐国军队攻克”
“而这些叛军,就不得不继续逃窜”
“他们根本不是唐国军队的对手”
信使是做过斥候的,他可是“亲眼所见”唐国军队,只是派人随便喊喊话,就能吓跑一城的叛军。
至于唐国军队喊的什么,他一个倭寇之国的大头兵,哪里会华朝语言
议事厅内的众人顿时恍然。
他们作为幕府的重臣,自然都是有各自封地的。
虽说这些年自从有了幕府之后,各个藩国之间争斗少了很多。
但也并不是没有。
甚至往往都是几家之间发生大乱斗。
而往往这种大乱的时候,就会出现和眼下一样的情况。
甲被乙打的抱头鼠窜,乙又被丙按着脑袋打,丁在后面紧追不舍的要戳丙的尾巴
板仓重矩眼珠一转,立刻越众而出道:“将军,大好时机啊!”
“虽然眼下咱们丢了几座城池,但是那些贱民也没得到这些城池里的物资”
“既然唐国的军队,现在跟在叛军后面撵着打!”
“咱们就来个坚壁清野,然后固守住城池!”
“只要能把这些贱民堵住,让唐国军队追上来”
“这些贱民根本不够唐国军队打的!”
“咱们和唐国可是盟友”
“到时候只要唐国军队打败了这些贱民,咱们的问题就解决了!”
板仓重矩虽然没什么多少本领,但是这种察言观色,揣摩上意的功夫,做的一等一的好!
刚刚他敏锐的发现,德川家纲听到信使说,唐国军队对上叛军联盟,就像是猛虎逐兔一般,脸上明显露出了喜色。
他自然是立刻跳出来,支持唐国军队
至于德川家纲自己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