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十年(公元1634年)十月二十六日。
金陵城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秋意之中。文华殿内,朱红色的立柱高大而威严,殿顶的藻井精美繁复,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此时,文华殿内的气氛相较于
边军撤退的消息传开后,艾家庄内外的气氛逐渐从紧绷转向松弛,但徐晨深知,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朝廷不会容忍一个庄子公然抗拒王命,更不会坐视一个由百姓自发组织、具备战力的武装存在。艾家庄已经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村落,而是成为了一颗钉在朝廷统治之下的钉子,一颗迟早会被拔除的钉子。
然而,徐晨并不打算坐以待毙。
他召集了李文兵、小五、各庄头及民军骨干,于议事堂中再次召开会议。
“诸位,”徐晨站起身,目光如炬,“边军虽退,但朝廷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已成反贼,若无长远之策,迟早会被剿灭。”
众人皆沉默,脸上写满了忧虑与不安。
“我们不能再被动防守。”徐晨继续道,“必须主动出击,向外扩张,建立据点,联合周边庄子,形成稳固的势力。”
“先生,这会不会太急了?”一名年长的庄头开口,“我们才刚组建民军,训练尚浅,若贸然出击,恐怕会引来更大的祸端。”
“祸端已经来了。”徐晨语气坚定,“朝廷迟早会再派兵来,与其坐等敌人上门,不如先发制人。”
“那先生打算怎么扩张?”李文兵问道。
“先从周边小庄入手。”徐晨道,“这些庄子大多与艾家庄有亲缘关系,且常年受官府盘剥,民怨深重。我们可以派人前去联络,若愿意加入,便给予粮草、军械支持;若不愿,便施以压力。”
“这会不会引起其他庄子的反感?”小五皱眉。
“反感?”徐晨冷笑,“若我们不主动出击,等朝廷派兵来时,他们照样会跟着遭殃。与其坐等灭顶之灾,不如现在就让他们看清形势,做出选择。”
众人沉思片刻,最终纷纷点头。
“好。”李文兵站起,“我愿带兵出征。”
“我也去。”小五紧随其后。
“很好。”徐晨点头,“即日起,第一营由李文兵带领,前往周边五里庄、十里铺、张家寨三处,先行联络,若遇阻,便以武力压制。”
“是!”李文兵抱拳应命。
“第二营由小五带领,负责后勤与支援,确保粮草充足,军械无缺。”
“明白。”小五点头。
“第三营留守庄中,由老庄头统领,负责防御与训练。”
“是。”老庄头沉声应道。
“出发前,我再强调一点。”徐晨环视众人,“我们不是去烧杀抢掠的贼寇,而是去拯救百姓的义军。所到之处,不得滥杀无辜,不得强占民财。若有人违令,军法从事!”
众人皆凛然应命。
次日清晨,第一营五百余人整装出发,旗帜猎猎,士气高昂。百姓们纷纷聚集庄口,送行亲人,场面感人。
徐晨站在庄口,目送李文兵一行远去,心中却并未轻松。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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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李文兵传来消息,五里庄、十里铺两处庄子顺利归附,张家寨却拒绝合作,并派兵阻拦。
“张家寨寨主张铁山,原是边军出身,手下有百余人,皆是亡命之徒。”李文兵在信中写道,“我已率军围寨,但对方据险而守,一时难以攻下。请先生定夺。”
徐晨看完信后,眉头紧锁。
张家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强攻,恐怕伤亡惨重。但他也不能放任不管,否则其他庄子见状,恐怕会生出侥幸之心,甚至反水。
“小五,你带第二营前去支援。”徐晨下令,“带上火铳与火药,准备强攻。”
“是。”小五领命,立刻点兵出发。
徐晨则亲自坐镇庄中,一边加强防御,一边继续派人联络周边庄子。
数日后,前线传来捷报:张家寨被攻破,张铁山被俘,其余庄子纷纷归附。
“张铁山已被押回。”小五在信中写道,“请先生定夺其生死。”
徐晨沉思片刻,最终回信:“将张铁山带回来,我要亲自审问。”
数日后,张铁山被押回艾家庄,五花大绑,满脸倔强。
“你为何抗拒归附?”徐晨冷冷问道。
“我张家寨世代忠良,岂能与反贼为伍!”张铁山怒目而视。
“忠良?”徐晨冷笑,“你可知你口中的忠良朝廷,是如何对待百姓的?赋税沉重,徭役繁多,官吏贪腐,百姓流离失所。你口中的忠良,不过是压迫百姓的刽子手罢了!”
张铁山沉默。
“你不愿归附,我不怪你。”徐晨缓缓道,“但你若仍执迷不悟,我只能将你处死,以儆效尤。”
张铁山依旧沉默。
“你有两个选择。”徐晨继续道,“一是归附,加入民军,保全性命,甚至有机会成为一方将领;二是死,成为忠良的殉葬品。”
张铁山终于开口:“若我归附,你能给我什么?”
“给你一个机会。”徐晨道,“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你可以成为百姓的守护者,而不是朝廷的走狗。”
张铁山思索良久,最终低头:“我愿意归附。”
“很好。”徐晨点头,“即日起,你为第三营副将,协助老庄头守庄。”
张铁山拱手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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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张家寨的归附,周边十余庄子纷纷归顺,艾家庄的势力迅速扩张。
徐晨趁势设立“义军司”,统筹各庄事务,设立粮仓、军械库、训练场,并派人前往延安府,与李自成建立更紧密的联系。
李自成也对艾家庄的发展表示认可,承诺继续提供支援,并提议建立“陕北义军联盟”,以艾家庄为核心,联合周边各庄,共同对抗朝廷。
“这是个机会。”徐晨对众人道,“我们要借李自成的名号,扩大影响力,同时保持独立。只有如此,我们才能真正立足。”
众人皆点头称是。
不久后,义军司正式成立,徐晨自任总指挥,李文兵任前军统领,小五任后勤总管,张铁山任守备将军,老庄头任训练总教头。
艾家庄从此不再是孤立的庄子,而是一个真正的据点,一个即将崛起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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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徐晨站在庄墙上,望着远方的山道,心中思绪万千。
“先生。”小五走来,“如今我们已初具规模,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下一步”徐晨缓缓道,“我们要向南推进,打通通往延安府的通道,建立更稳固的补给线。”
“向南?”小五一惊,“那可是边军的势力范围。”
“正因为是边军的势力范围,我们才必须打通。”徐晨目光坚定,“只有掌控交通要道,我们才能真正独立,不再依赖李自成。”
小五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好,我陪你一起。”
庄内,灯火通明,百姓们仍在训练,汗水与泥土交织,映照出他们坚定的眼神。
他们知道,这一战,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
边军撤退的消息传开后,艾家庄内外的气氛逐渐从紧绷转向松弛,但徐晨深知,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朝廷不会容忍一个庄子公然抗拒王命,更不会坐视一个由百姓自发组织、具备战力的武装存在。艾家庄已经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村落,而是成为了一颗钉在朝廷统治之下的钉子,一颗迟早会被拔除的钉子。
然而,徐晨并不打算坐以待毙。
他召集了李文兵、小五、各庄头及民军骨干,于议事堂中再次召开会议。
“诸位,”徐晨站起身,目光如炬,“边军虽退,但朝廷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已成反贼,若无长远之策,迟早会被剿灭。”
众人皆沉默,脸上写满了忧虑与不安。
“我们不能再被动防守。”徐晨继续道,“必须主动出击,向外扩张,建立据点,联合周边庄子,形成稳固的势力。”
“先生,这会不会太急了?”一名年长的庄头开口,“我们才刚组建民军,训练尚浅,若贸然出击,恐怕会引来更大的祸端。”
“祸端已经来了。”徐晨语气坚定,“朝廷迟早会再派兵来,与其坐等敌人上门,不如先发制人。”
“那先生打算怎么扩张?”李文兵问道。
“先从周边小庄入手。”徐晨道,“这些庄子大多与艾家庄有亲缘关系,且常年受官府盘剥,民怨深重。我们可以派人前去联络,若愿意加入,便给予粮草、军械支持;若不愿,便施以压力。”
“这会不会引起其他庄子的反感?”小五皱眉。
“反感?”徐晨冷笑,“若我们不主动出击,等朝廷派兵来时,他们照样会跟着遭殃。与其坐等灭顶之灾,不如现在就让他们看清形势,做出选择。”
众人沉思片刻,最终纷纷点头。
“好。”李文兵站起,“我愿带兵出征。”
“我也去。”小五紧随其后。
“很好。”徐晨点头,“即日起,第一营由李文兵带领,前往周边五里庄、十里铺、张家寨三处,先行联络,若遇阻,便以武力压制。”
“是!”李文兵抱拳应命。
“第二营由小五带领,负责后勤与支援,确保粮草充足,军械无缺。”
“明白。”小五点头。
“第三营留守庄中,由老庄头统领,负责防御与训练。”
“是。”老庄头沉声应道。
“出发前,我再强调一点。”徐晨环视众人,“我们不是去烧杀抢掠的贼寇,而是去拯救百姓的义军。所到之处,不得滥杀无辜,不得强占民财。若有人违令,军法从事!”
众人皆凛然应命。
次日清晨,第一营五百余人整装出发,旗帜猎猎,士气高昂。百姓们纷纷聚集庄口,送行亲人,场面感人。
徐晨站在庄口,目送李文兵一行远去,心中却并未轻松。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