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晚自习,五分钟小课间。
李华被阿鲁巴了。
江年闻言震惊,试卷也不写了。急急忙忙出了教室,跑过去帮忙。
畜生,这都不喊我?
过了几分钟,一声尖锐的哨声,以及训斥,制止了这场玄武门之变。
几个儿子互砍,唉。
江年摇摇头,往回走时。碰见了馀知意,对方立马侧身藏柱子后。
胸太大,没完全藏住。
“干嘛呢?”
闻言,馀知意有些尴尬。从柱子后侧身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了一句。
“教室太闷了,出来看热闹。”
她对于被当场逮住这事,还是有点害羞的。毕竟,好学生似乎不该乱跑。
“行吧,你看那边。”江年指了指楼梯口,“先过去的人,可以提前走。”
闻言,馀知意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
“江年,你是不是人啊!那边明明就在抓人,你还想骗我过去!”
“是吗?”江年脸上完全没有阴谋被戳破的难堪,只有毒计未成的遗撼。
“混蛋!!”馀知意怒了,她再无忧虑,和这人相比,自己就是好学生!
江年并不在意,瞥了一眼她的胸。
“走了。”
说罢,飘飘然离去。
馀知意:“”
教室里。
张柠枝见江年回来了,不由面露疑惑,“组长呢,他怎么没一起回来?”
“香积寺对砍。”他道。
“嗯?”枝枝懵逼。
“没了,全都被季明抓了。”江年扬眉,“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没事?”
张柠枝白了他一眼,吐槽道。
“无聊。”
“你问啊。”
“就不!”小姑娘转过去了,抱着试卷继续写,心道这人真能嗨瑟。
江年碰了壁,于是贱兮兮转过去,脸上露出笑容,戳了戳李清容手臂。
“快问我。”
李清容抬眸看了他一眼,也是一脸无语。
“成绩好。”
“不。”江年嘴角咧起,“我把他们鞋带都拉开了,就属我跑得快。”
李清容:“”
张柠枝:“”
过了二十分钟,李华、刘洋几个人回来了。骂骂咧咧,在教室找了一圈。
“江年呢?”
“byd太恶毒了,狗东西去哪了?”
“草!”
“真踏马不是东西,我们在阿鲁巴。他在解鞋带,出来受死!!”
李华最憋屈,被阿鲁巴就算了。两只鞋的鞋带都被解了,又被逮住了。
“赤石!!这个沟槽的!”
“肯定已经跑了!”
他猜的没错,十分钟前。江年就收拾了东西,溜溜达达提前放学了。
成绩好,本身就能为所欲为。
更何况距离高考也就一个来月,老师对于学生的管控已经大不如前了。
江年一路畅通无阻,和同样提前放学的徐浅浅两女,在校门口汇合。
夜深,三人并排走在清冷大街。
“今天怎么这么早?”
“偷跑出来的。”
“啊?”宋细云愣了一会,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怕被抓吗?”
“怕啊,所以我跑了。”
宋细云:”
徐浅浅今天倒是奇怪,惜字如金,并保持沉默,也懒得去看江年。
宋细云看了一眼闺蜜,又看了一眼江年。
嗯,气氛怪怪的。
第一次这么早回家。
江年甚至撞见了,还未休息的老江夫妇。关了客厅电视,正准备睡了。
“回这么早?”
“椰丝。”
“说人话。”李红梅瞪了他一眼,“整天不着调的,以后可怎么办。”
“入赘。”
话刚说完,手臂就被啪的扇了一下。李红梅气炸了,指着他训斥道。
“别胡说八道!”
“啊?不行吗?”江年一副愣住的模样,“妈,现在都新时代了。”
李红梅愣住了,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你真想”
江年没正面回答,摆手道,“比如我们班主任,他现在就过得很好。”
“你!!”李红梅气昏了。
“行了,你妈都这么大年纪了。”老江道,“别天天扯这些有的没的。”
江年笑嘻嘻,准备回房间了。
“我也没说要入赘,就是讨论一下而已。爸,你得给我妈做做思想工作。”
“跟不上时代了,有点落后了。”
李红梅怒了,朝着江年就快步走了过去,“落后?我看你是皮痒了!”
砰的一声,江年麻溜躲进了房间。
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时间还早,他倒也不急着洗漱。打开系统的技能栏,稍微梳理了一下。
时停,攒了三秒。
温养,也到手了。
江年琢磨了一会,隔了几个月了。差不多该摸奖了,再买一次彩票。
至于温养,貌似是治小伤的。
“明天找个理由,阿鲁巴李华一顿。试试这个技能,具体效果如何。”
但在睡前,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无它,太浪费了。
翌日。
林栋:“校牌找不到了。”
管理员青:“(疑惑)前几天班主任就提过了,你怎么不补办?”
林栋:“前几天还在。”
李华:“我的校徽没有别针了,我能不能放在兜里,检查时候再掏出来。”
青:“不能。”
柴木英:“(懵)我校服好象不见了。”
青:“(流汗)你们。”
江年看乐了,把校服从衣柜里拿了出来。校牌找不到了,也懒得去管。
一晃上午。
四楼突然多了一群人,学生会正挨个检查校服以及校牌,没带的要记名字。
“卧槽?来真的啊!”
“我带了,嘻嘻。”
“你妈!”
“谁借我用一下?”
一个个嘴上说着无所谓,真到了检查的时候,又一个比一个准备齐全。
曾友见状,直接大摇大摆走出门去。
“等等!!”
学生会中一个男生站在教室门口,伸手拦住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干什么?”
“你没穿校服,又没戴校牌!”男生指了指曾友,“需要记名字。”
闻言,三班众人齐齐看向了门口。
曾友却不慌不忙,轻篾一笑,“我请假,人都不用来,记什么名字?”
那名学生会男生,顿时呆在原地。
“你”
“嗬嗬。”曾友冷笑一声,大踏步离去,“我叫李华,你给我记住了。”
“赤石!!”
中午放学,楼下也有人在检查。
“学校这么重视?”聂琪琪戳了戳豆奶,“地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有。”
“嗯。”蔡晓青点头,看了一眼校周年横幅,“今天应该不来了。”
不一会,李清容下来了。
“走吧。”
三人并行往外,聂琪琪问了一句,“班长,你今天怎么这么慢啊?”
李清容看了她一眼,神情清冷。
“讲题。”
“给谁?”聂琪琪刚问出口,立刻就后悔了,“怎么又是江年!”
她呜呜呜的闹,却没人理她。
另一边。
江年把作业收起,从另一侧楼梯离开。出了西门,准备和婷子汇合。
吃饭的地方,地段不错。位于热闹的十字路口,附近有不少粉面店。
“这边!”
落座后,周玉婷有些尴尬。好在周围人多热闹,倒也不至于冷场。
“我”
江年拿起了筷子,笑着打断道,“有事直接说吧,午休后西门就关了。”
婷子的目的,并不难猜。
果然,周玉婷小心翼翼开口。大致意思是,她的总分一直提不上去。
花时间在某门科目上,考试时另外一门就会出意外。
“哦,这样啊。”江年并不奇怪,“基础不牢,而且你找错方向了。”
“那怎么办?”
“复读。”
周玉婷:“”
“要么,目标放低一些。”江年瞥了她一眼,“毕竟,时间来不及了。”
闻言,周玉婷咬了咬下唇。眉头紧皱着,似乎陷入了巨大的纠结之中。
“我还想试试。”
婷子还是那个婷子,在不甘心这一块。
嗯
“有个630,就能试着冲一冲了。”江年道,“剩下的,你自己算吧。”
话说完,餐桌上沉默良久。
他也不管那么多,一边埋头吃饭。一边等着周玉婷想通,或是选择。
反正,聊只能这样聊了。
周玉婷陷入沉思,江年两句话干碎了她的幻想,但也确实是这个理。
复读吗?
或许在几个月之前,她能下这个决心。但现在解脱在即,就很难说了。
过了一阵,她纠结着开口了。
“你说的对,踏实一点。这几个月太焦虑,感觉一直在做无用功。”
江年闻言,不禁有些意外。
“也不好说,反正考完选志愿。先冲分吧,万一事情又有了转机呢?”
而后,他也没再说什么。聊了一些各科提分的要诀,就准备离开了。
一顿饭,只能说这么多了。
如果东西免费,往往没人在意。意思到了就行,没必要事无巨细的说。
“那我先走了。”
“就吃完了?”
周玉婷回过神来,猛地抬头。这顿饭已经付过账了,但她吃的不多。
江年可能不老实,但是真不客气。
“是啊,你可以继续吧。”江年也不至于全吃完,还留了一些给她。
“哎,等等一下。”周玉婷道,“我以后有问题,能不能问你啊?”
江年瞥了他一眼,“你问陶然也是一样的。”
“组长他”周玉婷道,“我不会天天问,而且不会让你白干的。”
说着,她手放在胸口。
江年顿时战术后仰,一脸震惊。心道怎么一言不合,上演本子剧情。
放学后系列。
“给你补课费。”周玉婷说着,手掌往下按了按,“或者别的补偿。”
哦,原来是给钱啊。
吓死了。
如果没有许霜这个富婆,江年或许真要尤豫一会,婷子金币也挺多的。
而且,关系一般般。
爆婷子的金币,没什么负罪感。
“我最近也要补课。”江年拒绝了,“时间上,估计会有些紧张。”
闻言,周玉婷倒也显得不失落。她冷静了下来后,也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我刚刚有点欠考虑。”
与其说找江年问题目,不如说。更象是落水蚂蚁,抓住救命的稻草。
没什么实际意义,纯粹精神安慰。
“嗯。”
江年离开后,周玉婷一个人坐在餐桌上。看着满桌残羹,直愣愣发呆。
虽然不想承认,但刚刚不止一刻在想。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拒绝我吧。至少看在往日情份上,会做一些交换。
他现在,好象不在乎了。
下午依旧高强度检查,学生会来得勤快。看完卫生,查学生披甲率。
“你怎么不穿校服,叫什么名字?”
“领导来了吗?”
“这跟领导有什么关系?”
“来了再穿不就行了,哔哔什么?”杨启明一脸不爽,掏出抽屉里的校服。
“你叫什么名字?”
“滚!”
一阵小冲突后,学生会另一拨人。急急忙忙进来,把人给拉走了。
“忘了和你说了,别查这个班了。”
“为什么不查?”被拉走的男生有些不服气,“这一群什么人啊!”
“惹不起。”
一下午过去,三班披甲率不足三成。班级嘻嘻哈哈,又恢复平常模样。
补课、上自习,按部就班。
直到下了第一节晚自习,蔡晓青一脸忐忑不安,把江年拉到了僻静处。
“和你说了吗?”
“什么?”
“领导什么时候来啊。”她紧张道,“我把稿子内容都背出来了。”
“厉害啊,豆奶。”
江年竖起大拇指,“应该是明天吧,不过你有时间不如准备二模。”
闻言,蔡晓青怔住了。
“二模,下周!”
“嗯。”
“完了,忘记了。”蔡晓青皱眉,一脸愁容,“光顾着准备这个了。”
说着,她又急匆匆的走了。
江年:“???”
过了一会,蔡晓青又去而复返,“明天要是你答不上来,可以问我。”
“啊?”
“偷偷提醒你。”
“哦哦。”
两人先后离开,并没一起走。江年落后七八米,经过走廊时被叫住了。
“江年!”
馀知意趴在柱子后的栏杆那,手藏在校服长袖里,轻拍了他一下。
“你们刚刚,偷偷摸摸说什么呀?”
“问那么多干嘛?”江年瞥了她一眼,巍峨的规模隐于校服外套之下。
半拉着,这样不显胖。
“好奇。”她道。
江年懒得搭理,扔了一句秘密。转身就往教室去了,继续埋头写题。
转眼,周三领导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