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双手插兜，歪了歪头：“你是来交学费的还是来蹭课的？报名费五千，包教包会，学不会退八百。”
那人没理他，打开箱子开始调试设备。红绿灯闪烁，屏幕跳动着波形图。
陈锋站在原地，手里还抱着那件被重构过的夹克。他盯着赵昊，眼神没松过半分。
赵昊笑了笑，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他没拿打火机，只是抬起右手，食指轻轻一点。
指尖泛起一丝青光，像萤火虫刚亮的瞬间。那光靠近烟头，一点火星突然冒出来，随即袅袅升起一缕白烟。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有人张嘴想说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几个调查局队员下意识举起手机，屏幕刚亮就黑了，反复尝试都没用。
科技部那人抬头看了眼仪器，眉头皱紧：“信号屏蔽……能量源定位失败。”
赵昊吐了个烟圈，慢悠悠道：“刚才那个叫技术活，这个才叫真本事。”
陈锋冷笑一声：“热敏触发装置而已。内置微型电热丝，配合磁控点火，街头魔术常用这套。”
“你确定？这可是五块一包的红梅，不是定制款。”
“我不需要验。”陈锋语气冷硬，“我在国外见过更离谱的，激光聚焦点燃纸巾都能演成神迹。”
周围人开始小声议论。刚才被震撼住的情绪，又被他一句话压了回去。
赵昊看着他，忽然笑了。不是生气，也不是着急，而是那种‘你终于进我节奏了’的表情。
他在心里默念：【系统，刚才那两段表演加起来，够换一次初级威压吗？】
【叮！当前位面信用点累计：8700点。可兑换：临时威压（初级），持续30秒，消耗6000点。是否使用？】
【兑换。】
一瞬间，赵昊身上的气息变了。不是杀气，也不是灵力外溢，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压力。像是站在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
他抬眼看向陈锋：“你说是魔术……那你敢过来抽这支烟吗？”
陈锋一愣。
“我让你抽。”赵昊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就抽这根还在烧的。你要是能抽完，我当场解散学院，再也不提修仙两个字。”
全场没人说话。
连科技部那人都停下操作，抬头看过来。
陈锋脸色变了。他不怕死，但他清楚感觉到胸口一沉，像是有股力量压着喉咙。他的脚往前迈了一步，手也抬了起来。
就在指尖快要碰到烟身时，赵昊轻轻一吹。
整支烟化成灰烬，随风飘散。
“算了。”赵昊收回威压，恢复平常模样，“你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个世界的真实。”
陈锋站在原地，手指僵在半空。额角渗出一层细汗，呼吸比刚才重了几分。
赵昊把烟盒收进口袋，拍了拍手：“你们查你们的，我不拦。但别拿老眼光看新东西。十年前谁信网上能买菜，现在你妈不用手机都不出门。”
陈锋终于开口：“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信？”
“我不想让你信。”赵昊耸肩，“我想让你怕。怕了才会想，想了才会查，查到最后你会发现——我不是问题，我是答案。”
他正要说话，眼角余光瞥见远处山路又有动静。
一辆皮卡冲上坡顶，轮胎碾碎石子，发出刺耳声响。
车门打开，跳下来三个穿着战术服的人，手里拿着记录仪和检测枪。
赵昊眯眼：“又来一波？”
陈锋回头看了眼，脸色微变：“不是我们的人。”
带头那人直奔这边走来，目光扫过现场，最后停在赵昊脸上。
“赵昊？”
赵昊双手插兜：“你是第几批了？按顺序排队，先到先得。”
那人不理他，举起手中仪器对准赵昊。屏幕跳动几下，突然黑屏。
他皱眉，换另一台，结果一样。
“能量屏蔽。”他低声对同伴说，“目标具备干扰电子设备的能力。”
赵昊歪头：“你们是哪个部门的？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吗？要不要我给你们发个证？”
那人冷冷道：“我们是应急响应组，接到高危异常事件通报，现依法介入调查。”
赵昊看了眼陈锋：“你报的？”
陈锋摇头：“我没有权限。”
“麻烦又来了。”赵昊啧了一声。
“赵昊，你现在处于非注册超能个体状态，根据《特殊能力管理条例》第三条，我们有权对你实施临时管控。”
“条例？”赵昊笑出声，“你们连我怎么点烟都搞不明白，还跟我谈条例？”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那人抬手，身后两人举起检测枪，“我们现在要求你配合检测，立即停止一切超常行为。”
赵昊把烟掐灭，“旧规则管不了新世界。”
他转身走向院子大门，留下一句话：
“你们可以查，可以封，可以抓。”
“但只要有人愿意信，修仙就不会消失。”
应急组三人举枪对准他背影，却没人敢开第一枪。
陈锋站在原地，手里还抱着那件衣服。
他看着赵昊走进院门，脚步没停。
风吹过广场，卷起几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