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离石城，此刻炮火连天。
“哈哈哈，再塞点，再塞点，刚才那发，不够劲儿！”
王谦催促手下工匠，往炮筒里塞火药包，满满当当。
此时，旁边的徐晃和常林，以及其后两人步卒，是懵逼的。
这都是什么？
几个呼吸前，他们趁早来到离石城外，在合适的距离，摆好炮筒。
为了有倾斜角度，王谦命人用石块架起来，并人为踩住。
点火，发射！
轰！
炮筒轰鸣，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炮弹划出一个微曲的弧线，直奔离石城而去。
炸药包刚飞到城墙上方，还没落到城门后，就在空中炸了。
守城士兵本来在睡觉，突然被远处的炮声惊醒，都茫然不知所措。
“咋啦？吓老子一跳！”
一名士兵喘着粗气，正在平复情绪。
“咦？那是什么？冲咱们飞过来了！”
另一个小兵揉揉眼睛。
当炸药包在他们头顶爆炸后，所有人表情都凝固了。
火焰与冲击，瞬间淹没众人，有人满地打滚，有人痛苦哀嚎，有人到处乱跑，跌落城墙。
城墙上一片大乱。
“不对啊！有些高了，咱们的目标是城墙，把炮口朝下一些。”
王谦亲自指导，刚放了一炮的工匠还在愣神，呆呆的看着脚下的炮筒。
“说你呢！快点调整！”
“哦，哦！”
工匠赶忙取出锉刀，打磨石块，让炮筒的角度下降一些。
“再来一发！”
王谦亲自装弹。
嘭！
这炮很准，打在城墙上，轰然炸裂。
原本城上的守军就处在火深火热之中，结果，突然城墙塌了，一个个直接跌落，随后被石块淹没。
“不可思议，这到底是什么？”
徐晃在后面，喃喃自语，之前对王谦质疑，此刻烟消云散。
城中，李乐刚吃完早饭，正聚集将领，准备商议出兵铲除徐晃的事宜。
没想到，接连的巨响，给在座所有人都吓傻了，还不等李乐派人去查看，就有人慌忙回来禀报。
说南门出现不明飞行物体，会爆炸，会放火，已经把城墙炸塌，南门守卫死伤无数。
李乐心中一慌，赶紧带着人从东门出来，看看情况。
南门那边时不时还有炮响，他们是真不敢去。
“小王，东门那边出来人了！”
徐晃在王谦身后提醒。
“没事，这些你收着，你应该知道怎么用。
近身的你处理，远处的，看我一发入魂！”
王谦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徐晃。
徐晃打开一看，满满的，都是爆竹，这东西，之前他见过，还差点弄出岔子。
“好！”
徐晃拿着这些，安心不少，给下面人发下去，并反复强调使用方法。
爆竹还是比较简单的，引线很长，直接丢过去就好。
“贾穆，你负责两侧的，我这边继续研究飞行弧线和火药用量。”
王谦看向旁边跃跃欲试的贾穆。
“收到，王队！”
贾穆严肃的敬了一个军礼，转头一脸兴奋的看着刚出来的李乐那帮人。
“把这个加进去，哈哈哈！
还有这个，这个！”
贾穆拿出贴着不同标识的木球，里面可是装了很多他天马行空的想象。
嘭！
这次发射的状态，与王谦那边的不太一样，飞出了很多木制的球形物，飞向李乐等人。
李乐那边，一见真有东西飞过来，也是赶忙躲避。
木球的表面通红，已经开始燃烧，其内部火药也被引燃。
嘭！嘭！嘭！
就在离李乐不远的地方，几个木球，炸了。
这种弹药，属于贾穆特制，其内火药不多，仅够炸开木球，重点还是里面崩出来的东西。
有的是黄褐色的液体，有的是白色的粉尘，有的冒着绿色烟雾。
这些东西，席卷李乐与其带出来的几百人。
“额，小贾，你那绿色的烟雾是什么？”
常林哆嗦的问道。
“那个应该是麻婆婆研制的毒药水，纯植物提取，嗯嗯！”
贾穆耐心解释，还点点头。
“这…那白色粉尘呢？”
“泻药，我管马场师傅要的，他们有时需要帮助马匹排泄，备有很多。”
“那黄色的，不会是…”
常林按照这个思路，已经猜测出一二。
“对，就是金汁，路上我让大家定点大解，就是为了收集这些东西。”
“呕…”
常林吐了，不光是他，周围的人也一阵反胃。
除了王谦，大家看向贾穆的眼神都变了，有些恐惧，瑟瑟发抖。
“可以啊！小贾，我本以为你这个研究方向，会不稳定，导致在炮管里就爆炸，没想到，第一次就这么成功！”
王谦肯定的竖了一个大拇哥。
啥？炮管里可能会爆炸？
在这边配合贾穆放炮的工匠一听，有些后怕。
幸好，幸好，这小家伙还挺靠谱，研究的东西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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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哪有，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看刚才点燃的时候，我离得远远的嘛？
没想到，没想到，第一次就成了。”
贾穆也谦虚的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
此话一出，所有人后退十几步，再也不敢靠近贾穆。
“放心，我备好了解药的，放心！”
见所有人都这么害怕，贾穆连忙解释，可晚了，所有人都不信他了。
就算毒药和泻药能解，那金汁呢？一想到这，除了王谦，所有人又开始吐了起来。
“伯槐，贾穆他确定是文和先生的孩子吧？”
徐晃哆哆嗦嗦的问道。
“我，我已经无颜再见老师！”
常林捂脸，贾穆现在是彻底跑偏了。
另一边，李乐等人已经开始群魔乱舞，有吐血的，有原地川息的（我就说，这个表字不能起），还有直接生无可恋倒地放挺的。
“王谦，怎么样？试验阶段结束了么？”
徐晃看到李乐那群都是白波贼的高级将官，现在正在被贾穆的生化武器硬控。
“嗯，尺寸都测量完毕。”
王谦收起尺子，刚才，即便南门已破损，他依旧在开炮，就是在策略不同规格的推进包，它的运行轨迹。
同时，炮口高度和角度，他也有实时监测。
“好，下一个门，再炸一波，彻底打散他们的士气！”
徐晃也渐渐接受了这种新式的作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