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上楼,拿着材料袋看了半天,决定打开看一下。一看不要紧,材料详细记载着交通局近几年道路桥梁建设的详细情况。这些道路、桥梁都是那家公司干的,可能存在那些黑幕交易。都与谁有关等等写的是一清二楚,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心里说:“佟子君呀佟子君,你真是神了,这材料你是从哪里弄到的呀。
事情重大,刘斌不敢耽误,立即给杨市长打电话,杨市长听完电话后说:立即去我办公室。”
来到杨市长办公室,刘斌把材料交给了杨市长。
杨市长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完之后问道:“这个材料是从哪里得到的?”
刘斌刚想说是佟子君给的,忽然想起佟子君说是在自己车旁捡到的,立即改口说道:“是在我车旁捡到的。”
杨市长说:“这个材料太重要了、也太及时了,一些事情要出头了,咱俩现在必须向薛书记汇报。”
薛书记和与于副书记都没有下班休息,两个人在一起正在交流宋成的情况呢,接到杨市长的电话,薛书记说你赶紧过来,正好于副书记也在。
扬市长把材料递给薛书记,薛书记看完又交给于副书记。
于副书记看完后说:“这个材料有一定的可靠性,有些情况跟我们掌握的是基本一致,还有些是我们所不掌握的,这个材料太重要了,一定是交通局内部相当了解情况的人写的。”
杨市长说:“交通局这一段时间出了这么多问题,应该对景军局长采取措施了。”
薛书记问于副书记:“你看怎么样?”
于副书记说:“根据目前掌握的问题证据和线索,可以对他采取措施,包括他儿子景仁志和宋成儿子宋晓、卢兵儿子卢少杰入股的公司,也可以同步采取措施,对童亮副局长也可以同步采取措施。
薛书记说:“那就一并采取措施,明天早上召开常委会议,开完会就采取行动,公安局做好配合工作。”
第二天早上上班,刘斌局长刚到办公室,手机就响了,是去源西县交通局工程处施工工地的警察打过来的,说施工队齐胜华晚上出去喝酒,在回来的路被车撞了,现在源西县医院抢救呢。”
刘斌问:“现在人怎么样?”
警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还在昏迷中。”
刘斌问:“肇事车辆找到没有?”
警察说:“没有,逃逸了。”
刘斌说:“从现在起,你们一步也不要离开病房,一定要确保齐胜华的安全。”
佟子君跟往常一样,下楼锻炼身体打了一趟拳,洗漱完到小吃部吃完早餐,就开车到宾馆等着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公司何总工他们,色织布今天再考察一天也就结束了。
今天孔繁星来的比较晚,十点多钟才来,来了之后看左右没有人,小声对佟子君说:“听说交通局景军局长和童亮副局长都被隔离审查了。”
佟子君问:“这是啥时候的事呀?”
孔繁星说:“就是刚才的事。”
佟子君微微笑道:“是脓疮早晚得出头。”
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有限公司何总工带队在色织布厂考察也结束了。
晚上,佟子君安排大家在宾馆聚餐,何总工对佟子君说:“佟秘书长,考察结果很理想,比我们预想的情况要好,总的看机械设备都不落后,简单维护升级后都能用,正好到五一了,我们休息调整两天,然后咱们两家就要研究具体的合作事宜。”
佟子君说:“何总,你们这段时间确实很辛苦,明天我安排大家在辽城市周边转转,让大家放松一下。”
何总工说:“好啊,也正好了解一下辽城市的风土人情。”
第二天,佟子君和孔繁星各开一辆中巴车,张冬梅和周宏伟当讲解员,拉着考察人员在市周边开始了参观游览,先来到青山公园,,之后又来到阳木水库,从阳木水库出来又到开发区。开发区招商引资来的企业正在热火朝天的施工,最后来到八一村。
刘志和常春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大家下了车,有的去山上果园散步,有的去小水库钓鱼,有的去八一小学大棚子择菜,都玩的非常开心。
常春详细向何总工介绍八一村的前世今生。
何总工赞叹道:“八一公司真是不简单,以一己之力帮助八一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带动全村人发家致富,实在是令人钦佩。
晚餐是在八一村农家乐安排的,做的全部是八一村自产的土菜,大家玩的开心,吃的顺口。喝的尽兴。
由于佟子君晚上陪何总工他们喝了酒,并且喝吐了,返回的时候是张冬梅替佟子君开的车。到了宾馆之后,佟子君见刘斌局长正等着他呢。
佟子君把何总工他们都送上楼,回来问刘斌:“刘市长,找我有啥事呀。”
刘斌说:“不是我找你,是杨市长找你,让咱俩过去一趟。”
佟子君说:“我都喝迷糊了,啥事明天早上说不行啊。”
刘斌说:“你迷糊能迷糊哪去,不就是一两半酒吗,喝完了马上就退赔了,迷糊啥呀。”
佟子君说:“你以为吐那么好受呢。”
刘斌说:“别跟我废话了,赶紧上车走吧。”
路上,刘斌说:“省纪委康平副书记找我谈话了,问了大黑子和佟雪调进公安的事,有些事情对上级组织的询问我不得不说,这里边还涉及到王平书记。”
佟子君问:“你把春城那档子事也说了。”
刘斌说:“对,我都说了,这件事我不能对组织再隐瞒了。”
佟子君说:“八一小学张元冬的事你没说吧。”
刘斌说:“这个我没说。”
佟子君长叹了一口气说:“刘市长你真不讲究,没给你动刑你就全交代了。”
刘斌说:“什么全交代呀,这是组织原则的事。”
杨市长在办公室等着刘斌和佟子君,见他们来了,对秘书黄鑫说:“把门关上你去忙吧。”
佟子君小脸有些红扑扑的,杨市长问:“晚上又喝一两半,退赔没有?”
佟子君说:“退赔了,绝对没有多吃多占,晚上是八一公司接待的,我可没占政府的便宜。”
杨市长说:“把你的上衣脱了。”
佟子君问:“干啥脱衣服?”
杨市长说:“我命令你脱。”
佟子君不解的问:“市长,几个意思?”
刘斌在一旁催促道:“让你脱你就脱,什么几个意思。”
佟子君把衬衣脱了下来,只见后背有一道长长的刀口。”
杨市长用手抚摸了一下说:“这要是偏一点砍在脖子上就有生命危险了。”
佟子君把衬衣穿好,杨市长问:“子君,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要不是省纪委康平副书记告诉我,这事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你这是为人民立了大功的,那可是两个亡命之徒。”
佟子君平静的说:“这事早都过去了,提他还有啥用,当时王平书记和刘斌局长答应我不对任何人说的。”
杨市长说:“你是怕报复?”
佟子君说:“我个人不怕,但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防,这事你们知道也就行了,我不想让我的家人担惊受怕的。”
杨市长长叹一口气说:“做好事不敢张扬,不能不说是我们政府的悲哀,我们一定要下决心整治社会治安和腐败乱象,还人民群众一个朗朗平安的环境。”
刘斌说:“现在社会治安主要问题都集中在各种娱乐场所和洗浴中心等,这些地方是藏污纳垢最集中的地方,但打击起来阻力非常大,动不动就给你扣上影响改革和经济发展的大帽子。”
杨市长说:“扯淡,遍地是小姐、遍地是流氓无赖就不影响改革和经济发展了,咱们管不了别的地方,辽城市绝不允许,必须对各种违法犯罪行为进行严厉打击,露头就打,绝不手软,社会环境好了,经济发展才有保证,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佟子君说:“光决心大不行,关键看实际行动。”
杨市长说:“佟子君你啥意思,是不是又在将我的车,告诉你现在两个市长在这,你走着瞧。”
佟子君说:“这不是将车,这是监督,我也是一名党员,在党内进行监督也是我的权力。”
杨市长说:“行啊,佟子君,你还跟我讲党员权利了,那我就以市委副书记的身份问你,你对党组织还隐瞒了什么?”
佟子君瞅向刘斌,刘斌赶紧摆手说:“我可什么也没说。”
杨市长凭直觉猜到佟子君肯定还有事瞒着自己,这么一诈就发现了端倪,看刘斌的表情,更加断定刘斌和佟子君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佟子君看刘斌的表情就知道把自己给卖了,狠狠的瞪了刘斌一眼。
杨市长接着说:“我们都是党员,对党忠诚老实不是停留在口头上,而是要落实在行动中,要表里如一。”
佟子君说:“杨市长,您就别给我上课了,我不是对党不老实,而是我们党内产生了一些腐败分子,万一一些信息让这些腐败分子知道了怎么办,他们身居高位,进行报复怎么办?”
这两个怎么办还真把杨市长给问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想了一会说:“我们党绝大多数都是好的,腐败分子是极少数,怎么办,就给他们齐了咔嚓凉办了。
佟子君嘟囔道:“要是绝大多数都是腐败分子,那还是共产党吗。”
杨市长说:“佟子君,你是不是跟我较劲。”
佟子君说:“这是党内讨论,畅所欲言,您就别给我上课了,我的那点事刘副市长都知道,让他跟你说吧,要说隐瞒也是他先隐瞒的。”
刘斌心里这个气呀,好你个佟子君呀,你绕来绕去把我给绕进去了,于是他就把交通局放火的的事和交通局那份举报材料的事都详细的跟杨市长说汇报了一遍。
杨市长听完之后对佟子君说:“”子君,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一定不能自己冒这个风险,一定要报告,那个大砍刀我看过,两尺多长,弄不好那是要命的,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失去一个啥也不是的秘书长。”
佟子君说:“我也不想再碰到这样的事了,两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在你脑袋上飞舞,弄不好让人家给摘瓜了多吓人呐。不好意思,交通局那份材料怎么来的我还不能说,你们还得替我保密,放火的人还跑了两个呢,到现在还没有归案,我还是不放心。”
杨市长点了点头说:“子君,委屈你了。”
佟子君站起来说:“没事我先走了,明天我还要陪何总工去纺织厂去看一下,后天何总就要和市里谈具体合作事宜了。”
杨市长说:“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具体合作事宜雷副市长已经带人在准备,初步方案已经拿了出来,后天双方可以开展讨论。”
佟子君走了,刘斌问:“省纪委调查子君的事啥时候结束呀。”
杨市长说:“应该快了,可能还要找王平书记问一下情况。”
刘斌说:“子君妹妹佟雪调进公安局,那是公安在全市选调干部选进来的,人家在农业局也是骨干。八一公司大黑子是为破获两个黑社会团伙立过大功的,被歹徒扎了几刀,差点没丢了命,当时人家是不想来公安的,是我们做工作最后人家才同意来,我们是按特殊贡献召进来的,这国家是有政策的,我觉得这次要给子君一个正式结论,要在一定范围内给予正名,总不能让人家在前面干活,后面还挨着查,这让人多寒心呐。”
杨市长说:“这次把盖子揭开了,一些违法乱纪的干部肯定会被处理,辽城市的政治生态环境会好起来的。你我都得注意,手里都有不小的权力,要用好。我和子君有个约定,要互相监督,我们市政府的班子成员,也都要有这么一个约定,都要互相监督,多干事、干好事,不搞歪门邪道,走光明大道,给辽城人民真真正正办几件像样的事。”
刘斌说:“我想最近开个党委会,认真研究一下社会治安形势,开展一次社会治安大治理活动,再一次净化社会环境。”
杨市长说:“要和创造良好营商商环境结合起来,形成一个方案,报市委同意后,趁这个时机立即开展起来。”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四月份就过去了,这一个月,不论是佟子君个人还是辽城市,都经历了不小的动荡。
省纪委对佟子君调查出了结果,佟子君个人和八一公司没有检举信所反映的问题,倒是查出来了佟子君和八一公司不少先进事迹,省纪委的结论是诬告,并在全市县处级干部会议上进行了通报。
市纪委对纺织局局长王长远、交通局局长景军、交通局副局长童亮进行了立案审查,省纪委对市政协副主席宋成进行立案审查,掀起了辽城市有史以来的最大反腐风暴。
最值得高兴的是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公司与辽城市政府于二〇〇六年五月十六日正式签定了合作协议,第一针织厂、第二针织厂、色织布厂2000多名下岗工人又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大家举着横幅又聚集在市政府大门前,但这次不是上访,而是感谢政府,横幅上写着“支持政府招商引资,努力工作再创辉煌”。
由于省纪委对佟子君的调查给出了明确结论,是别有用心的人诬告,他又恢复了正常工作,开始忙碌起来。
八一公司由于省市纪委的两次调查,或多或少的给公司经营带来一些影响,当听说是有人诬告时,大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佟子君特意给八一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开了一次会议,通报了自己被告的一些情况,要求大家不要受影响,要坚持依法合规经营。
杨家栋气愤的说:“子君,要是再有人折腾你,咱就不干了,干脆回公司,做咱们自己的事,不受那份窝囊气。”
佟子君笑道:“我没做违法的事,八一公司也没做违法的事,所以不怕告,越高我们要越坚强。”
贾清清嘟囔道:“还坚强呢,子君哥你是挨告有瘾了,你坚强了别人可受不了,担惊受怕的。”
佟子君说:“我的事你们不用操心,马上又到省财贸学院学习时间了,公司所有学员都要参加,一个都不许少。”
黄老师说:“这次去省财贸学院学习,我有个想法,不分批去,一次全去,我想利用这次公司骨干都去学习的机会,检验一下我们各渠道、各部门在负责人都不在时的组织运行情况,也借机发现培养我们未来的经营管理骨干。”
林森担心说道:“七八十人都走了能行吗?”
佟子君说:“我们是用制度管人、流程管事的,我看可以试一下,借机检验一下我们的制度和流程究竟执行到什么程度,是不是真正落地。”
八一公司参加省财贸学院学习的学员一次性都去学习了,家里边就留下主持工作的本月执行总经理刘志。送走了去省城参加学习的学员,就开车到各个基层单位进行巡查。
这天刘志在路过渭津河大桥时,还特意下车看了一下渭津河大桥。现在渭津河大桥只能走人,不能走车,走车得绕道上游十多公里处,附近的老百姓是怨声载道,他给佟子君打电话反映了这个事。
佟子君说:“市政府正在研究这个事到底怎么解决。”
刘志说:“咋解决都得尽快解决,这确实影响到了附近村民的正常生活了。”
佟子君问:“你要去哪里,怎么走到渭津河大桥去了。”
刘志说:“我要去工农村大棚看看,渭津河大桥不让走车,我只好绕道上游十六公里处那个桥走的。”
放下刘志的电话,佟子君来到杨市长的办公室。
杨市长问:“子君,有事吗?”
佟子君说:“刚才八一公司刘志给我打电话,反映渭津河大桥的事,附近村民意见很大,现在大桥只能走人,车走不了,走车得绕道上游十六公里处的那座大桥。”
杨市长说:“现在我正在为这事犯愁呢,重建得需要6000多万,现在财政拿不出这么多钱,但这事也得解决呀。”
佟子君说:“能不能向省财政申请一下,毕竟这是特殊情况。”
杨市长说:“我也这么想,但交通局的案子调查还没有结束,我咋跟省领导开口呀。”
佟子君说:“时间不等人,现在不着手拆大桥,把新桥墩子建起来,等上冻就干不了活了,明年也不一定能通上车。”
杨市长说:“我和薛书记商量一下,不行就得厚着脸皮向省里伸手要钱了。”
杨市长又问道:“子君,你觉得交通局新局长谁接比较合适。”
佟子君说:“我熟悉的市里干部又不多,我哪知道呀,不过交通局这个乱摊子,必须得去一个作风正派、踏实肯干的人才行。”
杨市长说:“你就在你熟悉的处级干部中推荐一个我看看。”
佟子君说:“我熟悉的就那么几个人你不是不知道,我个人看有两个人比较合适,一个是霍光书记,为人正派、踏实肯干,敢于坚持原则,可人家刚任命为区委书记,现在在动人家可能不合适,再有一个是丰城县耿世杰县长,工作踏实有干劲,原则性强,敢于负责,跟交通局的人没有任何瓜葛,方便开展工作。”
杨市长问:“再没有了?”
佟子君说:“没有了。”
杨市长笑道:“交通局是市里的大局,,位置很重要,又是重灾区,拨乱反正任务很重,你看你去干怎么样?”
佟子君一听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说道:“市长,不带这么吓唬人的,这活我可干不了,你要是硬要我干我可就辞职了。”
杨市长说:“瞅你的样,像兔子一样还蹦起来了,我只是这么一说,还当真啦。”
佟子君说:“这不是当真的事,我自己半斤八两我知道,我就不是当交通局长的料。”
杨市长说:“你是啥料呀,是毛料还是化纤料?”
佟子君说:“我啥料也不是,你要是没事我走了。”
杨市长跟薛书记商量薇津河大桥的事。
薛书记说:“这个桥是必须得扒掉重建,咱们财政没有这笔款子,那也只好向省里申请,你就跑一趟省财政厅和交通厅,争取他们的支持,入冬之前必须把桥墩子建起来。”
杨市长说:“我这两天就去省里,交通局这个时候不能长期没有领导,应该配新局长。”
薛书记说:“这个事我已经在考虑,和组织部孙凯部长也沟通过,孙凯部长倒是推荐佟子君干,他说佟子君为人正直、棉里藏针、果断担当,很有工作方法。”
杨市长说:“我跟他透露了这个意思,可这小子一蹦三尺高说啥也不干。”
薛书记笑道:“子君确实挺合适,但他不同意还是尊重他个人意见吧,这段时间也把他折腾够呛,让他安心当秘书长吧。我来的时间短,对一些干部还不是很了解,交通局这个局长我们一定要选好,拨乱反正需要一个有魄力的人,你认为还有谁比较合适。”
杨市长说:“子君倒是给我推荐两个人,霍光书记和丰城县耿世杰县长。”
薛书记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子君这小子眼光是挺独到,有一些眼力,等你从省里回来我们开会我们研究一下干部问题,目前王长远、宋成、景军、童亮的案子还没有结案,说不准还牵扯到谁,我们用干部一定要谨慎。”
杨市长说:“目前至少要给交通局派个临时负责人,保持交通系统的稳定。”
薛书记笑道:“临时负责人你倒是可以考虑子君。”
杨市长点点头,就这么办。
杨市长带领佟子君和财政局长赵启明来到省财政厅,跟省财政厅于杨厅长说明了来意。
于杨厅长说:“渭津河大桥的事情我们也了解一些情况,实事求是的说:省财政也不宽松,钱都有指向了,机动的钱不多,要是四百万、五百万,我现在就可以批你,你杨市长张一回嘴,我怎么也不能让你空手回去,可这是六千万啊,这可不是小数目,我手里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钱。”
杨市长说:“于厅长,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于杨厅长说:“没有,除非等到明年列计划。”
杨市长说:“等不起呀,大桥两岸十几个村子都走这个桥,这个桥也是辽城市南出口的主要通道之一,今年入冬前无论如何也要把桥墩子建起来,要不我再到交通厅看看。”
于杨厅长说:“你不用去,交通厅俞厅长一天恨不得给我打八遍电话要钱,你去也是白去。”
杨市长说:“我们是真着急啊,时间不等人。”
于杨厅长说:“这我都理解,现在不扒掉重建一拖就是一年,不行这事你再跟常务副省长汪副省长汇报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杨市长说:“我没跟汪副省长预约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于杨厅长说:“我给汪副省长秘书打电问一下有没有时间。”
汪副省长秘书回电话,说汪副省长现在正好有时间,让杨市长这就过去。
杨市长谢过于杨厅长,和佟子君、赵启明来到汪副省办公室,简要的把渭津河大桥的事情做了汇报。
汪副省长说:“你们要通过这件事情吸取教训,大桥建成通车一年就出现这么严重的质量问题,六千万就这样白白的打水漂了,心疼啊,一定要对那些负有责任的建设公司、监理公司和有关人员进行严肃处理,对人民要有个交代。”<
汪副省长说:”大桥建成时你也是刚去,可能还不了解情况,但一定要吸取渭津河大桥事件的教训,百年大计质量第一,这可不是光喊口号,一定要落到实际工作中,现在进入五月份了,扒了重建也得着手准备,我先协调一下有关部门,再给你们答复。”
从汪副省长办公室出来,赵启明问:“杨市长,听汪副省长的意思咱们能不能有戏呀?”
杨市长说:“没戏咱们也得争取呀,今天晚上不走了,明天还得去一趟交通厅,把咱们的情况说一下,汪副省长不是说协调一下有关部门吗,一定会有交通厅的,咱们得提前打招呼,别让他们挑理。”
晚上下班,汪副省长给汪安琪打电话。
汪安琪问:“爸,有啥事呀?”
爸爸说:“你子君哥来春城了,你问他走没走,没走让他回家一趟。”
汪安琪问:“子君哥啥时候来的,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
爸爸说:“他是跟杨市长一起来的,可能没时间给你打电话。”
汪安琪生气道:“子君就是心里没有我,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啊,看我见面怎么收拾他。”
撂下爸爸的电话,汪安琪就给佟子君打电话。
佟子君在宾馆房剑和杨市长、赵启明聊天呢,见是汪安琪的电话,赶紧出门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