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孟老太太吃得满嘴流油,肉片基本全让她抢去了。
宋老头因为她的回来,堵了一肚子气,再好的菜,也没心情吃。
孟小六心里恼怒,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他先往碗里夹了几块肉片,再慢慢喝着酸菜汤,喝完汤,才开始吃饭。饭后,他说,“奶,你身上都没钱,你咋回来的?”
“我去找杨知雾了,跟她卖惨,她就给我拿了路费钱。”说到这里,她又不满的哼了一声。
“那就是个白眼狼,小气鬼,亏她还在县里上班。一分钱都不多给我,我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孟小六一听,就以为孟老太太上县医院去闹了。
要不然以杨知雾的为人,不可能给她拿钱。
“奶,你捡碗吧,饭是我做的,我累了。”他回了西屋。
没一会,就有人来找他抓药。
孟小六一听赶紧把人让进屋,去纸箱里给人拿药。这一拿药,差点把肺都气炸了。
所有的药片,全都变成了药面!
一定是杨知雾干的。
他就说嘛,那天杨知雾的举动很奇怪,为啥只是翻看一遍药,再警告他两句,就轻飘飘放过他了。
原来,她把所有的药,全都毁了。
她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就算他这么一个大小伙子,拿到药片,想全部碾成碎末,也不可能啊。
会不会是这药,从卫生院拿出来时,就已经是这样了?
是他自己没注意?
“怎么了?有这个药吗?”来人见他蹲在那里,半天了也没个动静。
“真是不好意思,你要的药,我家里没有了。是我记错了。”孟小六站直身子跟对方道歉。
把这人打发走,他气得把纸箱里的药,全都倒在地上,用脚来回的踩踏。
杨知雾!
上辈子,你就应该死得那么惨!
别以为你这辈子,已经风光了。总有一天,我还要踩着你上位。
上辈子,因为他给大官抽了杨知雾的血,救了大官。大官后来,要把他调去卫生局。结果因为郭三水的阻拦,不了了之。
他只能在医院当个普通的外科大夫,郁郁不得志。
退休第一天,因为突发心脏病,直接嘎了。
他始终坚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他把杨知雾手里,有偏方的事,透露给郭三水,不信郭三水不动心。
宋老头听到这屋的动静,过来看他。
“云库,你这是干啥?这药可都是花钱来的。”
“宋爷爷,你不知道咋回事,你回你那屋去。”
“云库,药宋爷爷不知道咋回事。但是,你跟今天早上那个女孩子到底是咋回事?你睡了人家姑娘?”这话是郭爱英自己说的。
当时,宋老头的耳朵也不知道咋就那么好使,一下就听到了。
孟小六的脸,臊的通红,“宋爷爷,你瞎说啥呢。我啥样人,你还不知道啊?”
“云库,你千万别做对不起王云舒的事。那个丫头,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要是负了她,省城以后怕是没你立足之地。”宋老头一脸忧心。
这事还关系着他的晚年幸福。
要是孟小六娶了王云舒,他也能名正言顺,跟他去省城享福。到时候,有王云舒姥爷在那约束着,孟小六也不敢对他不好。
。
于连升最近几天有点忙。
他想找个人结婚,想体验一下有家有媳妇的日子。
从前那些想让亲爸给他带去省城的心思,已经歇了。只想安稳的在农村,找个能过日子的姑娘,组成一个家庭。
“连升,你听说你托人给你保媒了?”小媳妇惨白着脸,眼泪都在眼圈直打转。
“你听谁说的?”于连升质问她。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有。”于连升直接承认。
小媳妇气得伸手来打他,“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我跟了你好几年这算什么?”她边打边哭。
“算你情我愿。”于连升攥住她的手。
小媳妇瞪着满是泪水的眼睛,震惊的看着他,“可你明明答应过以后要娶我的。为了帮你报仇,我姐都进去了。”
“你姐的事,我也很难过。但你放心,就算我以后结婚了,我也不会对你不好的。”于连升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答应你,以后就算我结婚了,我也会对你跟从前一样好。”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娶我?”小媳妇哭倒在他怀里。
于连升搂住她,“你傻吗?我只是不能给你这个名分,我每个月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可我还想要你的人。”
“人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于连升抱着她,将她衣裳一件一件褪去,将她压到了床上。
“于大夫,你在家吗?”正在关键时刻,院子里忽然传来女人的声音。
听动静,人此时是在义父那屋的窗外。
于连升猛的一惊,立刻跳到地上把窗帘拉上。
他们家窗户,可是玻璃的。刚刚他为了哄小媳妇,把这事都忘了。
“连升,别走。”小媳妇可怜兮兮的来拉他。
她来的时候,可是把外屋门从里面插上了。就算有人来,也进不来屋。
今天不管谁来,她都想霸占着于连升。
仿佛只有这样,这个男人以后就不会娶别人,就会一直属于她。
她往床上拉于连升。
于连升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已经听出外面的人是毛寡妇。
不知道她怎么来了。
她拿过小媳妇的衣裳,扔给她,让她赶紧穿上。
小媳妇执拗的看着他,一动也不想动。摆明了不想穿,被人看到了更好。她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了,连升就能娶她了。
于连升冷了脸色,三两下把自己穿戴好。
又拿过她的衣裳,想帮她穿。
小媳妇满脸是泪,用最温柔最小的声音问他,“连升,外面的女人是谁?是不是你在外面的相好?”
“胡说啥呢?我哪来那么多相好?”
小媳妇抢过衣裳扔到地上,又来脱她的。
毛寡妇拽了几下门,“咦,这门这是在屋里插上了,于大夫,你是不是在家呢?你给我开门。”
于连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顺了小媳妇的意。
两个人重新躺回床上。
于连升怕外面的人听到,动都不敢动。他越是这样,小媳女越是折磨他,这里亲一下,那里咬一口。
好不容易,等到毛寡妇走了。
于连升才开始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