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那个前夫一家人最后的下场,我精简一点给大家讲一讲,咱们一起感受一下什么叫恶有恶报。
当时她那个前夫自从和她离了婚以后,就继续带着小三在南方吃喝嫖赌混日子。
最后就连那个小三也因为他家暴不跟他过了,而这个人就直接人间蒸发了,认识他的谁也联系不上他。
过了很久以后她才听村里人说起,她那个前夫一直没消息是因为在躲债。
后来他被他借过钱的高利贷团伙抓住了,人家一看他身上实在榨不出来油水,直接就把他活活打死了。
接下来再说说她前夫的那个弟弟,也就是她前夫他妈让她跟着一起过的那个小儿子。
这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三十多岁也没个媳妇,每天就是在家里啃老,要么就是在屯子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
要说起他最后的死因也挺虎逼的,是18年还是19年来着,那一年整个黑龙江都下了一夏天的大雨。
这哥们当时非要不知死活地跟几个人去下河捞鱼,结果几个人里就他自己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了,别人啥事没有。
等这哥俩相继死了以后,他们的妈,也就是那个来吓唬孕妇的死老太太,眼看家里已经无后了,感觉自己也没指望了。
这老太太索性就买了瓶农药拿回家一饮而尽,直接去见已故的老头子和两个儿子去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一家人里实在挑不出一个好人来,所以到最后全家销户了,对这个社会来说也算是件好事。
但要说这老太太活着的时候不是好东西,死了之后她也不老实。
这不嘛,现在一直在梦里祸害这位孕妇的就是这个老太太,还想吓唬她让她把现在这个孩子打掉。
这可真是缺德他妈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家了。
了解完了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我就对眼前这对小夫妻说:“你俩放心吧,只要你们信得过我,这事我就管定了。”
“兄弟,那这个事你准备怎么管啊,有没有啥需要我们配合你的?”这两口子问我。
我说不用你们配合啥,你们两口子就回家等消息就好,我保证过了今晚以后,那个老太太再也不会出现在嫂子的梦里。
当天他们夫妻俩从我这走了之后,我就开始琢磨起了晚上处理这个事的具体计划。
计划说简单也简单,我准备钻个两界之间法律的空子,去好好渡化一下那个阴魂不散的死老太太。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此时我估摸着那两口子也已经睡着了。
毕竟他们第二天还要早起做生意的,所以一般都不会睡得太晚。
随后我走到堂前,拿起了那面住着九位将士的令旗,把它紧紧握在手中开始了打坐。
片刻之后,我的元神成功出了窍。
九位将士此时也赫然站在我的面前,个个都是穿戴整齐、磨刀霍霍。
看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跟我一起去办这件事了。
白天听完这件事我就知道,那个死老太太绝对不是个能用常规方式送走的鬼。
她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纯粹是出于她自己恶毒的目的,所以不管给她送多少元宝她都不会走的。
而且我现在就算打她一顿暂时把她赶走了也没用,她早晚还是会回来找上这个孕妇的。
到时候如果孕妇已经生产,那这个死老太太回来就很容易磨上新生的婴儿,从而继续害这一家人。
所以我要是想彻底解决这件事,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这个死老太太魂飞魄散。
反正她是自杀之后在人间游荡的恶鬼,而且现在又一直在人间作恶,所以我让她魂飞魄散所要担的因果不会太大。
简单地向九位将士交代了一下任务目标之后,我就带着他们一起来到了那对小夫妻的熟食店外。
此时元神出窍的我和他们同为灵体,所以赶路也无需耗费什么时间,只在一瞬之间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到了地方一看,那个死老太太的鬼魂正飘在熟食店窗户外头准备进去呢。
我当即就让九位将士其中的两位去把她抓过来,准备给她来个正义的审判再弄死她。
可那老太太的鬼魂此时也发现了我们,一看我们气势汹汹地奔她过来了,直接就要往窗户里钻。
那我肯定是不能让她进去的啊,万一她真狗急跳墙窜到孕妇身上就完了。
于是我直接对着走过去的两位将士喊:“二位,还是直接把她宰了吧,不用抓过来了!”
这二位将士听到了我的这一声号令,各自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长刀,随后大步走上前去,一人一刀砍在了那老太太鬼的后背上。
这两刀过后,老太太鬼的身形就开始迅速崩散,眨眼间就彻底魂飞魄散了。
成功解决了这只老太太鬼之后,刚才过去的两位将士又重新回到了我身边。
其中一位还意犹未尽地开口对我说:
“小将军,这也不过瘾啊,您召我们几个出来,我们还以为又是场硬仗呢。”
好么,听他这意思,原来是只杀这一个老太太鬼没杀够啊。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生前的时候两军厮杀的大场面见多了。
这次被我兴师动众地领出来就杀了一个老太太恶鬼,那可不是没过够瘾么。
成功办完了这事之后,我就带着九位将士回到了家。
等到元神重归肉体以后,我并没有多作休息,而是走到了墙上挂着的堂单前。
我用眼睛看着堂单上众位仙家的名讳,脑子里也开始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件事的始末。
到这个时候,我甚至感觉白天的时候蟒天兰就是故意往错误的方向引导我。
她之所以这么做,可能也是仙家们为了考验考验我,看我到底有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我刚一想到这,耳边就传来了蟒天兰的声音:
“你小子还怪聪明的呢,你这小脑瓜一转,还真是啥都瞒不过你。”
听她给我确认了我的猜想,于是我又问她:
“那老仙家们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戾气太重啊?毕竟我可是直接让那个恶鬼魂飞魄散了。”
这一次回应的声音竟不是蟒天兰,而是我家的掌堂老教主胡天龙。
老教主在我脑海中只对我说了八个字:
“除恶务尽,斩草除根。”
上一个故事里面有太多死人,感觉多少沾点太晦气了。
接下来换换脑子,给大家讲一个那段时间里发生的比较有意思的事。
有一天早上我刚睡醒,还没等起床洗漱呢,唐sir就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
接起电话来我奔着逗他的态度问他:
“雷猴啊唐科长,请问有什么需要协助调查吗?”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一语成谶了,这小子被我这么一问,突然给我来了一句:
“你咋知道的呢?你算出来了啊?”
我说我算出来个鸡毛啊,我就跟你扯个犊子,谁成想你他妈真有这事啊。
紧接着我又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他:
“你不是辖区片警吗?有啥惊天大案需要协助调查的?是不是要抓杀人犯啊?”
谁知他却在那边告诉我说:
“不是杀人犯,是我们要抓一个跳大神儿的。”
他说完这话,我第一反应是唐sir这木头疙瘩终于学会逗闷子了,而且还差点把我都忽悠进去。
我跟他开玩笑说:“抓跳大神儿的好办啊,我这不是现成的嘛,你赶紧来把我抓了立功去吧。”
可他却说他没闹,是他们最近是真要抓一个跳大神儿的,这段时间他们所里接到过好几起相关报案了。
说是有人借着出马看事儿的名义实施诈骗,而且每次的涉案金额还都不小。
但是由于那个骗子行骗没有固定场所,一般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他们警察一时间也没有线索。
所以唐sir这才寻思问问我,看看我作为正经出马弟子,认不认识那个跳大神儿的骗子。
听完了他要向我打听的这个事之后我就告诉他:
“我上哪知道去啊,我在哈尔滨都没怎么认识过其他出马的,打着出马仙的旗号诈骗的那我就更不认识了。”
“那你能不能请仙帮我找找呢?这眼瞅过年了,这个案子上边盯得比较紧,说必须尽快破案。”电话对面的唐sir捂着嘴小声跟我说。
我说大哥你是警察,你有点政治觉悟好不好。你不应该象电视上演的那样,四处查找蛛丝马迹的线索抓罪犯吗?
现在怎么你还要找一个搞封建迷信的给你提供线索,帮你抓另一个搞封建迷信的呢?这玩意能对劲儿吗?
唐sir又说:“你就当帮帮我忙呗,我们已经各种技术手段都上了,但是要抓的那骗子就象未卜先知似的,每次都能让他躲过去。”
“未卜先知?你的意思是你觉得那个骗子能预测你们警察的行动?”我问他。
“对啊,所以我就觉得这事有点邪门,想问问你看你有没有办法帮忙抓到这人,毕竟你是我认识的最邪门的人了。”
听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告诉他:
“去你大爷的,你最邪门,你全家都邪门,你这事我帮不上忙,找别人去吧。”
他问我为啥,为啥这次不能请个仙家帮忙算算。
于是我就给他讲了这其中的道理,到底为什么我们这些算卦看事的不能帮官家人断案抓人。
首先就是一个因果的问题。
唐sir他们这些穿官衣吃皇粮的人,都是有国法护持的,而一个国家的国运,恰恰就是天道所向。
他们警察无论怎么惩奸除恶都是师出有名,在因果层面上都有国法和天理做最硬的靠山。
但我们这些算卦看事儿的不行啊,抛开出马弟子的身份,我们在现实生活里就是平头老百姓一个。
如果要是沾染了太多那些大奸大恶之人的因果,对我们自身修行是很不利的。
而且还有一个很现实的情况摆在眼前,那就是这种警察抓人的事我们是掐算不准的。
原因跟前面讲的差不多,主要还是因为抓活人不是我们出马弟子的任务,老天爷没有给我们这份授权。
听我说到这,唐sir那个木头脑袋也还是没转过弯来,又问我:
“那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你惩治过一些其他的出马仙吗?咋这回到我这就不能了?”
我一听果然,跟这呆子说话少说一句都不行,必须得掰开揉碎了灌进他脑子里。
于是我又接着给他解释,我之前惩治的那些出马仙都是怎么回事。
我十几岁的时候能去惩治我太爷爷的徒弟刘全友,那是因为我作为领堂弟子,我有清理门户的义务,我废了他我有理。
而象在黑河遇到的大红风衣和大长裙子这种,她们属于是犯到我手里了。
这种情况可以算是老天爷给我安排的修行路上的任务,我收拾她们没毛病。
但唐sir他们要抓的那个带仙的骗子,他只是诈骗敛财而已,跟我没什么必然的因果关联,所以我不能随随便便就搞他。
听我解释完了这些,呆头鹅唐sir才明白过来,原来我是真的没法帮他,而不是不想帮他。
不过在电话的最后我还是告诉唐sir:
“帮你掐算线索虽然不行,但我可以尽量找我认识的人帮你打听打听。”
“你不是不认识其他的出马仙吗?你找谁打听啊?”他又问我。
有时候我他妈真的很服他的脑子,他关注的重点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这就好比我给他做了一桌子山珍海味,他非得拿筷子费劲巴力地从里面挑一粒葱花吃。
于是我再也控制不住喷他的欲望了,对着电话那头骂道:
“我找哈尔滨市长去问行了吧!傻逼!别跟我在这粘牙了,赶紧去找线索抓骗子去吧,我这边要是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寻思,这老唐sir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他啥了啊,怎么每次他找我的事都这么难办呢?
他跟他对象的事我得比他都操心,帮他对象表姐看一次事我差点当不成出马仙了,这回他又找我帮他抓犯罪分子。
世上象这种心术不正的出马弟子多了去了,我总不能挨个帮忙抓去吧,那不给我累死了?
我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写本书揭露一下他们的骗局,提醒提醒大家别上当。
要是现实生活里遇到了这些骗子的话,没准我还能给他们展示展示语言沙尘暴,拿恶臭语言狠狠骂他们一顿。
答应了帮唐sir打听这个事之后,我自然也没闲着,当天就四处帮他打电话打听这个骗子的消息。
唐sir在电话里也说了,这个骗子一般都是流动作案,而且他们派出所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接到相关的报警。
那就说明这个骗子大概率不是在哈尔滨本地的出马仙,所以我在哈尔滨认不认识其他出马仙也无所谓。
于是那一天里我就给我经常订物料的几家黄纸店打去了电话,想向他们打听打听,看这个骗子有没有去找他们订过物料。
但电话打了好几个,这几家的老板都说最近店里都是老主顾来,没有这么个人来过店里。
基本上到这里我答应唐sir的事也算帮他办完了,该问的我也都帮他问了,那没结果的话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但偏偏就在这时,我的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等我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发现是邻居郭大爷。
我问郭大爷有什么事吗,他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事纳闷,想要向我打听打听。
随后我便把郭大爷请进了屋里,还给他泡上了一壶茶水,让他慢慢说有什么事要问我。
郭大爷坐在椅子上缓缓开口问我:“诶小王啊,你说花钱买寿命这种事靠不靠谱啊?”
他这个问题给我听一愣,这咋这么耳熟呢。
花钱买寿命?难不成是黑河那个大长裙子来哈尔滨了?
我就问郭大爷:“大爷,您在哪听说的这个事啊?这些玩意都是骗子拿来忽悠人的,您可千万不能信啊。”
郭大爷点了点头,随后又说:“我当然是没信啊,我现在除了我姑娘儿子最信的就是你,所以这不才寻思来问问你嘛。”
接下来郭大爷便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给我讲起了他是在哪里听说的花钱买寿命这个事。
他说是他一个挺长时间没联系的老朋友昨天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除了找他叙旧之外,还跟他说起了关于这个花钱买寿命的事。
郭大爷这个老朋友说自己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跟郭大爷聚一聚了。
他还跟郭大爷说正好前段时间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挺厉害的大仙,据说是能在地府帮人买寿命。
于是郭大爷这个老朋友就花了几万块钱,请这个大仙帮忙买了几年寿命。
这次他专门给郭大爷打电话,就是觉得自己买完了寿命就又能多活些年了,所以想跟郭大爷找个机会聚一聚。
郭大爷讲到这,我问了他一个关键的问题:
“大爷,你这位老朋友现在在哪儿啊?离咱们哈尔滨这边远吗?”
郭大爷回答我说:“啊,他这些年一直都在五常了,也不算太远吧。
这些年我俩没见过面主要是因为我也懒得四处走,而且他那身体也不好,出不了门坐不了火车。”
说到这郭大爷喝了两口茶水,而后又问我:
“既然你都说没有买寿命这回事,那我这老哥们就是上当了呗?”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确实是上当了,而且这种行骗手法屡见不鲜,一般都是忽悠你们这样的老年人的。
郭大爷闻听此言直接一拍大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跟我说:
“那我先不能跟你唠了,我得赶紧去给他打个电话去,告诉他这是上当了,让他抓紧找人把钱要回来。”
我本想劝劝郭大爷,告诉他这种事不是他打一个电话他那朋友就能反应过来的。
但仔细想了想郭大爷这么热心肠的一个人,这事我也拦不住他,再说人家老哥俩关系好,没准他一提醒真能有效果。
郭大爷从我家走了以后,我就在脑子里琢磨,他朋友遇到的这个骗子,会不会就是唐sir他们要抓的那个呢。
毕竟五常也是哈尔滨附近的一个市,地理位置上离哈尔滨不远。
按照那个骗子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尿性,很有可能就是最近这几个月一直在哈尔滨周边这些城市活动。
想到这我便给唐sir打去了电话,想告诉他这个线索。
唐sir接起电话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这么快?你真帮我算了啊?”
我说算个屁,算是不可能算的,不过我这边倒确实是偶然打听到了一点线索,看你想不想听吧。
唐sir一听有线索了,紧忙就说:“听听听,有点就比没有强。”
于是我就把郭大爷那个朋友在五常受骗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唐sir。
我告诉他要是条件允许的话可以试试跟那边联系联系,看他们那边有没有类似的报案。
其实我也无法确定郭大爷说的骗他朋友的那个骗子,到底跟唐sir他们要抓的这个骗子是不是一个人。
不过还是老规矩,我是跟着感觉走的,我的感应觉得这两件事有关联,那就应该差不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又突然想起我在黑河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大长裙子了。
但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不可能是她,毕竟之前我都已经把她那只小胡仙封住了。
这才没过去多久,她应该能有点记性,而且也暂时没能耐做这样的事了。
再说她在黑河上有老下有小的,大概率不太可能这么四处游荡作案,这从客观条件上来讲不太现实。
不过即使不是她,冥冥之中我也总感觉这次的这个骗子应该和她之间有什么联系。
别问为啥,问就是感应,绝对不带冤枉她的。
而且这些骗子的话术基本上都差不多,针对的目标群体也都是老年人。
整不好他们互相之间都认识,甚至有可能是同一个师门教出来的,没准这次这个骗子就是大长裙子的什么徒弟之类的。
想到这里,黄小跑突然在我脑海当中开了腔,只听他阴阳怪气地笑着对我说:
“别看你这脑袋瓜子不咋聪明,一天你操心研究的事还不少呢。”
我说我哪不聪明啊,咱家掌堂老教主都夸我聪明,你凭啥说我不聪明?
黄小跑没有说话,而是通过感应在我脑子里打了个影象。
影象里是我在黑河的时候,为了抓江边那个女鬼,答应他们几个给买小凤凰的一幕。
我当即一拍脑门,心想合著黄翻译还没忘了这茬呢,这是找我要帐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