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荷抹掉眼泪,结果陶罐,转身就走了出去。
越北凌叹气,转头对着王之卿抱怨道:“我就说你肯定忍不住,你说你非要选在今天,这林云微不在,谁去安慰她啊?”
王之卿一头懵逼,怎么自己帮忙说出了这个很沉重的秘密,越北凌不紧不领情,还要来踩上一脚。
王之卿倒是没有那么小气,要立刻掰扯清楚,而是想到了送到琅琊山的那个陶罐,不免唏嘘叹息,面上带着责备。
“斯人已逝,活着要勉励!”
“越兄,若是你族中之人,当年越侯谋反,但是也并没有严格诛灭九族,况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们就算是登门拜访你,也没有问题了。”
“可是他们单独绑架了你,要你想起他们,要你协助他们,你心中怎么想的,说一说话吧?别用敷衍独孤飞卿那一套,说你没想起来,我可不信的!”
越北凌轻笑道:“你怎么就不信呢?”
王之卿淡然笑着道:“若是你没想起来,没弄明白他们的目的,你会这样眉宇轻松,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吗?”
越北凌听得,只是一笑,便开口说道:“你猜对了,我是想起来了。”
“这人之所以不敢单独来见我,是因为他本应该在当年必死的名单上,可他还活着,而且我看他还带了团队,应该这些年在谋划什么。”
“我也知道,他们之前不找我,一来是因为我在北境,二来是因为我没有官职。”
王之卿听得哦了一声,清淡地语气插话问了一句:“所以你当年和林夫人成婚之后,选择去北境,是因为发现了这些人的存在吗?”
王之卿还真是反应快,立刻就想到了这一点。
越北凌无语翻了个白眼,这求婚的事情是林云微做的!什么计划内计划外的,发现什么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可是他不好说,而且感觉说出去感觉谁也不会信他的说话。
许是听到王之卿来了,萧晚晴也这折返回来了。
萧晚晴进来听得他们谈话,直接就说道:“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等着消息吧。”
王之卿听得,眸光立刻就光亮起来,嘴角勾起笑容,目光都不舍得从萧晚晴身上挪开了。
萧晚晴对着王之卿也露出了笑容,但是神情中的冷艳感觉也不过是柔和了一点而已。
“你是交给了蒋兄去帮你查吧?”
萧晚晴听得,莞尔一笑道:“你怎么知道?”
王之卿叹口气道:“你每一次要想知道什么,不都是让蒋寻芳去帮你查的吗?”
萧晚晴没有理会王之卿言语中的那种嫉妒的语气,而是随意说道:“是啊,蒋哥哥查这个厉害,况且他不去,难道我自己去?”
“我如今正在忙着我的画册临摹出版,还有书屋中赶着印刷的启蒙教材,上京城中的大小店铺,每日就是没事,我也要被困在书桌后面两个时辰,你还要让我自己去查?”
越北凌听得出来,萧晚晴对什么查案啊秘密啊,都不关心。
王之卿也没什么可说的,态度和软:“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也可以找我呀?”
萧晚晴听得这话,直接就说道:“你不是也忙吗?娘亲那边还需要你帮忙,我若是耽误了你,岂不是耽误了娘亲?”
越北凌又想,萧晚晴的不近人情和冷,实在是超出了常人,连对自己的未婚夫都这样态度,越北凌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已经算是好的了。
萧晚晴说完之后,起身说道:“卿卿,你也别累到了,若是忙不过来,我亦是可以帮忙的。”
王之卿听得,心里立刻就暖了,什么也都值得了,什么抱怨也没了。
“不忙,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林夫人早日回来。”
萧晚晴走了,越北凌捅了一下王之卿:“你们到底是亲密,还是不亲密啊?我怎么感觉你们一会亲密,一会不亲密,搞不明白了我!”
王之卿含笑,乐在其中的样子:“她就是这样的,你不懂!”
越北凌斜眼看着,心想,萧晚晴最后那句话,就能把王之卿迷成这个样子,林家的女人不管什么性格,都是妖精啊……
王之卿收起了笑容,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交代吧,是谁,我是不能放任他们谋划不管的!”
越北凌哦了一声,便道:“越侯的弟弟的小儿子,听说当时死在了天牢之中,名字叫做越展鹏。”
王之卿得了名字就走了。
蒋寻芳这边在衙门的验尸房火炉旁边打瞌睡,就听得门外有人叫他。
揉了揉眼睛醒来,喝了一口兑水的茶,外面的人又喊道:“蒋兄弟,府尹叫你!”
蒋寻芳放下茶杯,走出去,在门口的地方,装模作样整理自己的衣冠,这才走进去。
府尹见到他很满意,便直接道:“高捕头他们寻了一日,得了几个线索,小蒋,你看看,算不算有用?”
蒋寻芳满口答应着,殷勤上前看口供。
原来女子的婆家和娘家隔着一条河,要回家必须是要摆渡的。
那女子连夜离开家中,到了河边等的时候很早,摆渡船是没有那么早的。
但是有渔船上住着的人家看到女子上了一条船,朝着对岸去了,还上了岸。
那个摆渡人是个男子,平日也是打鱼的,但是那日送了那女子上岸之后,船就停在了岸上,似乎随着那女子一起走了。
蒋寻芳翻动,下一份就是这个打鱼人的。
这个打鱼人的自诉和目击者一样,但是他否定上岸是一起走的说法。
偏巧这个打鱼人的家就在那片林子的前面,但是这个打鱼人说那个女子的家是在反方向的县里,他们上了岸之后就分头走了。
而且这个打鱼人还说,那女子去县里的路上有个混混的家,指不定就是那个混混干的。
蒋寻芳翻动下一份,就是那个混混的口供。
高捕头他们效率还挺高的,嫌疑人都弄到了口供。
蒋寻芳拿起来看,这个混混说自己昨晚上烂醉如泥,日上三竿才醒,哪里知道门前过了一个小娘子。
但是这个混混是一个人住的,家中并无人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