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新生的右手
「李维你怎么回来了?」
邓布利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面色如常问道。
然而栎木门的残骸就那么凌乱地散在地上。
面对这样的场景却依旧面色如常,本身就存在问题。
「你说呢?」
李维平淡地回应了一句,但不知为何,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觉得,这句话里带著强烈的不满。
怪事,原来这家伙反问别人的时候听起来是这么爽的事情?
斯内普内心紧绷,小心跟在李维身后如果不是时局危急,他这个时候应该会笑出来。
不过现在,他只想和邓布利多解释一句—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
至于事实么呵呵邓布利多貌似不经意地瞥了斯内普一眼。
仅此一眼,就让斯内普感觉有些发毛。
和李维不同,他是知道邓布利多有多阴」的在邓布利多面前可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不过显然斯内普还不明白到底什么叫做肆无忌惮」。
接下来李维这个中国人就会教教他什么才叫做正统了。
「我猜你是忘记要说什么事情?」
面对李维的反问,邓布利多仍在尝试装傻」。
李维直直走到他面前,邓布利多左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他还以为李维要坐下。
结果下一刻没见李维有什么动作,阻拦他和邓布利多的书桌突然裂开一道缝「咚」地一声倒塌在两边。
霎时,邓布利多戴著黑手套的右手无所遁形。
李维抬脚跨越书桌,直接拿起了邓布利多的右手一白发的老人没有反抗,只是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龙皮制的手套悄然变形,化作一个护腕缠在邓布利多手腕间,暴露出整体焦黑干枯的五指。
「让你找个魂器,不是要放自己的血就是要喂自己喝毒药,现在还中了诅咒?
就你这样的找法,七个魂器找完你还能有命留下?」
李维的语气依旧平静,叫人听不出话里的意味。
邓布利多没有吭声,闷闷地听著,头微微下垂。
「什么时候发生的?」
「前天,在冈特老宅。」
「具体时间呢?」
」
」
不知为何,邓布利多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内心的灵觉告诉他,接下来李维要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所以他不想说。
「说点什么!」
李维突然厉喝了一声,没吓到邓布利多,却吓了身后的斯内普一跳。
「我没注意——不过看太阳的影子,应该是下午2点左右。」
内心的窘迫使邓布利多顺从了—比起李维询问他为什么中诅咒的原因,这些问题已经很友善了。
「带我去冈特的老宅。」
「李维—」邓布利多抬起头看著他,声音轻不可闻,带著无力的劝阻。
「你要做什么?」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背弃了我们的盟约,邓布利多,现在,是你修补裂痕的时候。」
「我知道了
「」
邓布利多又闷闷地说了一声,掏出自己的魔杖,对著李维伸了过去。
「啪!」
伴随著李维握住他的魔杖,两人在鞭炮炸响声中瞬间消失。
独留下斯内普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站在原地,黑袍下的身体僵直著,怔怔复盘著刚才发生的一切
邓布利多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这还是那个永远从容不迫,将一切尽在掌握的白魔王么?
这对他的世界观冲击太大了!
荒谬。
斯内普对一切感到荒谬。
但在荒谬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放松太好了李维知道这一切!他加入了进来!
哪怕知道邓布利多身中致命诅咒,也依旧不影响斯内普放松下来好像全身的感官都从悬空的状态中落地了,长久累加的疲惫感在这一刻停止增长,带来的感受是如此奇妙,如同沐浴在暖泉中。
斯内普身形微晃,几乎想直接瘫倒在地上。
可就在下一刻,伴随著「啪」地一声,李维和邓布利多的身影精准地出现在原地。
斯内普连忙绷紧了身体。
他刚想要说话,李维却径直要离开办公室,只抛下一句话:「有什么事情晚些再说吧,我现在很忙。」
「喂——李维!你要去哪?」
斯内普也不顾上和李维置气了,连忙想要叫住他,但是李维的背影快速离去,根本没理他。
好吧!!!
斯内普暗暗咬牙,又转头看向邓布利多一此刻,他真的很想顺便将所有不解、疑惑、所带来的怒气尽数倾注到这个老人身上,就像先前李维做的那样。
但是他不敢。
斯内普觉得李维对邓布利多根本一无所知。
所以他才不懂得敬畏。
但是斯内普懂。
这个善于洞晓人心的老人,已经完全掌控了他。
「他要去做什么?邓布利多?」
斯内普轻声问。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斯内普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待。
在压抑许久的等待后,邓布利多方才幽幽说道:「我恐怕他要去做一件异常疯狂而又冒险的事情—但就像他说的,是我先背弃了互不隐瞒的盟约,所以我没资格阻止他。」
斯内普知道邓布利多是不会说李维要去做什么了。
经过这一阵,他也缓过来了,忍不住开口对著邓布利多抱怨道:「我是否还值得你信任?你在去年就告诉了李维关于魂器和黑魔王的事情?这个消息你怎么没知会我?
如果我早点知道也不至于一点协助都不给他了。」
此乃谎言。
邓布利多表情古怪地瞥了斯内普一眼,又想起就是因为他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李维,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没好气道:「他先前邀请你一起去探索我们发现的魂器地点,结果你什么都没说直接把门关了,还要我们怎么通知你?」
」
「」
斯内普想起来了。
他和李维断交后,李维确实有来找过他,说要邀请他去个地方一合著是去探索魂器?!
他怎么不说清楚!
「好吧。」
斯内普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没急著离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快太乱了,他本能地想和邓布利多说些什么。
但邓布利多却无力地对他摆了摆手,把自己的右手藏到了桌子底下,低头掩饰自己眼中藏敛不住的震惊。
这位博学而又强大、已经活了一百多岁的老人,破天荒地再一次看到了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
此刻,他布满焦痕的右手,正在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