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是为了你和儿子才这么做的啊。”
“什么?你出轨还是为了我和儿子?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简直无耻到极致了!”
“小妹妹,何必这么生气呢?”那小三用被子裹着身子坐起来,立冬愤怒地瞪着她:“我教训我老公,有你什么事?待会儿我再来收拾你!”
小三拿起旁边的名派包,从里面拿出了厚厚五叠百元大钞,甩在立冬的面前。
立冬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钱,愤怒地抓着自己丈夫的头发:“你竟然给她这么多钱?你不知道家里经济困难吗?你哪来的钱?”
小三冷笑一声:“谁说这是你老公给我的?这是我给你老公的。”
立冬愣住了,万穗也愣住了,连那挨打的男人一时都忘了呻吟。
小三得意地瞥了她一眼:“我一个月给你老公一百万。”
立冬听到一百万,眼睛一下子睁大。
小三继续说:“小姑娘,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立冬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戴着一条金项链。
“那是我出钱买的。”
立冬的呼吸变得急促。
小三又从旁边拿出一个橙色的纸袋子:“这是今天我和你老公一起去给你选的。”
立冬从纸袋子里拿出了一只名牌包,万穗认得那个牌子,一个包四五万。
“这……”
“我听你老公说,你喜欢大奔?”小三风情万种地看了她一眼,立冬的呼吸更急促了,小三轻轻一笑,从包里抽出一张购车合同,“这辆奔驰glc,是我全款买的,你老公说,不能让你受委屈。”
说着将合同和钥匙一起扔给了立冬。
立冬呆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手中的拳头缓缓松开,丈夫的头发从指间滑落。
她低头看着那张购车合同,指尖微微发颤,良久才将钥匙和合同拿了起来,攥得紧紧的,指节泛白。
“姑娘,回去吧。”小三说,“放心,姐不会亏待你的。”
立冬深吸了一口气:“那个……要不你打我一下?不然这钱我拿得不心安。”
小三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你这女人,倒是有意思。”她站起身,走到立冬面前,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我不打你,我心疼还来不及。”
场面一下子变得很古怪,万穗已经目瞪口呆了。
她看不下去了,直接回了家。
她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觉得和这些人格格不入。
不管如何,他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好。
万穗心想还是别休息了,早点去古墓吧,看鬼总比看这群人省心。
谁知道她还没出门,就有人上门来了。
“王婶?”万穗惊讶地问,“你这是家里有什么喜事吗?满面红光的。”
王婶是楼下的住户,以前帮万穗吵架的时候总是冲在最前面,还经常给万穗拿些自家种的蔬菜之类的来,她就住在离城区比较近的镇上,每次回家都会带回一些新鲜的土产。这次她提着两只老母鸡,笑得合不拢嘴:“可不是有喜事嘛,我小儿子要结婚啦,就在后天,万小姐,你可一定要来啊。”
万穗连忙道喜,接过那两只还温热的老母鸡:“王婶,你来请我,我一定会去的,怎么还拿礼物啊?”
王婶笑道:“万小姐,本来请客的时候该送喜糖,但我有个小忙,想请您帮一帮,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什么忙?”万穗惊讶地问。
王婶有些羞涩地说:“我那未来儿媳妇说,希望我们能请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带队去结亲,我想了想,在我认识的人中,只有您最有见识,也最德高望重,想请您当这个领亲的人,带着我们去接新娘子。万小姐,您要是能答应,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
万穗惊了一下。
这边的风俗,带队结亲的都是年纪比较大的,有威望的长辈,像王婶这样四十出头的人当领亲人都嫌年轻,更别说自己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单身女人。
她正要婉拒,王婶却紧紧抓住她的手:“万小姐,你是读书人,又有福气,这些年帮我们邻里解决多少事,谁不说您有德行?这事儿非您不可。”
万穗被她说得心头一热,推辞的话卡在喉咙里,竟说不出口。
她望着王婶眼中闪烁的期待,忽然明白,所谓德高望重,并非年龄赋予,而是人心所托。
这栋楼里的人都很信服她,哪怕是刚搬来的,都会在左邻右舍的耳中听到关于她的传说,她像是成了某种象征,一种安稳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