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这些杀手从大火中冲出来,急眼了,不要命地杀向叶尘。
“呵呵,想拉我陪葬,你们觉得可能吗?”
叶尘讥讽一笑。
“保护楚国公。”
守在这里的横刀军将领,立马指挥横刀军团团护住叶尘。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杀手点燃了什么东西,下一秒,一道烟花升上夜空炸开。
这应该是在向背后的人汇报马氏已死的信息。
然后,这些杀手没了顾忌,悍不畏死地杀向横刀军。
双方剧烈厮杀起来。
罗士约异常凶悍,很快就打死好几个,大声道:“这些杀手武功不行啊,远没有之前交手的那些厉害。”
“看来对方精锐不多了,舍不得让精锐来送死。”叶尘这下来劲了,从横刀军背后杀出。
不厉害,那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要是之前交手那种质量的杀手,这么多人,不要命就要杀他,他铁定遭不住,必须得接受横刀军保护。
虐起菜来,叶尘比罗士约都猛,一个人杀了十多个。
如果罗士约的武功指数一百,之前遇到的那些精锐杀手差不多在七十五,而这些就只有三十。
全部解决完,住在左道令府中的人急匆匆地提着桶啊盆啊的跑过来灭火。
“楚国公,发生了什么事?”
岑文本等人也面色凝重地跑过来。
“有杀手来刺杀马氏,马氏在那里。”
叶尘指了指被大火吞没的房子。
“把我身上淋湿,我进去看看人还活着没。”跟来的黄雄大声道。
“我看过了,已经死了。”叶尘赶忙阻拦。
“可恶,如此不惜代价来杀马氏,马氏一定知道很多重要信息。”黄雄懊恼地握紧拳头。
叶尘嘴角抽了抽,你是真能演。
之前负责看守马氏尸体的就是黄雄,黄雄是知道马氏早就死了的。
这时,王荧、宋吉、赵素安三人也匆匆赶过来。
“楚国公,不知从马氏口中问出什么关键信息没有?”岑文本问道。
“没有,马氏非常精明,知道没有利用价值就得死,一直在跟我讨价还价。”叶尘神色难看地摇摇头。
云安郡主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王荧。
这话,他是故意说给王荧听的,好让对方安心,继续实施计划。
他倒要看看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来。
“有没有查到谁放的火?”叶尘看向王荧。
“没有,但肯定是梅宗奸佞干的,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好来杀马氏。”王荧义愤填膺道。
叶尘心中冷笑,演,你接着给我演。
这货看起来莽撞,实则藏得非常深,之前他都被骗了。
得亏马氏价值巨大,让他给诈出来了。
“看来还有大量梅宗奸佞潜伏在成都城里,查,查个底朝天。”
叶尘假装气急败坏的样子。
“是。”
王荧义愤填膺的应下,转身离开。
叶尘冷笑,来嘛,看谁演技更好。
叶尘继续演,气急败坏离开。
岑文本和张允济对视一眼,跟上去。
来到叶尘住处,岑文本开口道:“楚国公真的什么都没问出来吗?”
张允济跟着开口:“看来当时在场的人中,有不能信任的人啊。”
叶尘一秒转怒为笑:“还是你们两个老奸巨猾啊,马氏那天在长史府就死了,我钓鱼呢。”
“那白天的马氏是谁?”岑文本二人眼睛瞪得老大。
“我用云安郡主易容成的,她和马氏本就有些像,易容一下,除非很熟的人仔细看,不然看不出来破绽。”叶尘也没隐瞒,这二人绝对可信。
两人极其得李世民器重,前途无量,背叛大唐,背叛李世民,图什么?
“嘶,那么,钓出来什么了?”岑文本眯眼道。
“很大的一条鱼,你们猜猜看。”叶尘笑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王荧吧?”张允济道。
“喔?何以见得?”叶尘一惊,这老登发现了什么。
“自我们来到成都,这一带的巡防非常严,今夜巡防力度明显下降,然后就起火了。”
“王荧给的理由是城防军白天搜查青楼,疲惫,加上天寒,有所懈怠。”
“很合理,但太合理,本身也是一种破绽。”
张允济笑道。
“高,实在是高。”
叶尘竖起大拇指点赞,这老登破案能力极强。
岑文本善于发现,才思敏捷,十四岁就能为父申冤。
张允济善于推断,经验极其老道,不愧是能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牛人,隋唐两朝皆任刑部侍郎,有人专门编写了《张允济断案》一书。
在断案方面,张允济名气远大于岑文本。
但这不是岑文本不行,而是岑文本的断案能力被其文治能力掩盖了,可是被称为贞观文胆的男人。
哪怕因为报答杨妃举荐之恩,支持李恪做太子,把李承乾和李泰都给得罪了,仍能做到中书令,能力毋庸置疑。
而今李恪放弃争皇位,杨妃也没这心思,岑文本不会再得罪太子,仕途必然更加辉煌。
“这么说来,王荧还真有问题。”岑文本有些惊讶道。
“不错,王荧有问题,那么赵素安也很有可能有问题,这两个家伙才是藏得最深的,甚至可能赵素安就是那只最大的幕后黑手——梅宗宗主。”
叶尘点头道。
“赵素安平庸至极,能有这能力?”
张允济和岑文本都惊得不行。
“因为他无能,所以剑南道乱成这样;因为他无能,事情全都推给陈叔达做,陈叔达被困在成都城,无法分心去查案;因为他无能,陈叔达走后,剑南道的事情全部推给柴况,以致剑南道几乎完全被梅宗控制,是不是很巧?”
叶尘笑道。
这是柴况提醒他的,但当他确定王荧有问题后,自然而然也会怀疑到赵素安头上。
“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巧合,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他们到底图什么。”
“我觉得有些太巧合了,我们轻而易举就得到名单,甚至等到那些贪官奸商贪污了多少的数据。”
“我隐隐有种感觉,似乎是对方故意让我们知道的,对方想要干什么?”
岑文本眉头紧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