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契必何力可不敢顶在重甲骑兵的前面,只是派了两千人在前面顶着,其余人在两边稍稍让过重甲骑兵,准备迂回截断重甲骑兵和普通骑兵,这样重甲骑兵只要穿过突厥大阵,自己派人在重甲骑兵背后骚扰,让重甲骑兵无法轻松转身,那重甲骑兵就会失去作用。甚至可能成为突厥骑兵的活靶子。
按理说,契必何力的战术是对的,只是他又忽略了明军骑兵也不是他的骑兵所能抗衡的。重甲骑兵尽管速度不快,但战力强横,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抵挡,不一会已经穿透了突厥阵营。
契必何力直接迎着明军后面的骑兵冲击了过来,因为明军前面是重甲骑兵,速度不快,所以跟在后面的骑兵速度相应也不是很快,契必何力的骑兵相对速度反而更快一些,于是两支队伍很快就杀到一块。
双方一交手,契必何力顿时大惊失色,满以为凭借自己骑兵的冲击力可以将这部分的骑兵挡住,可是双方一交手,突厥骑兵根本不是对手,甚至连延缓对方速度都做不到,看着部落勇士一个个接着倒下,契必何力连声怒吼。
眼前的骑兵,手中马槊将一个突厥勇士腹部贯穿,但马槊却被那个突厥兵用手握住,电光火石之间,明军骑兵双手一拧,宽大的马槊刃口将突厥兵的腹部破开,突厥人摔下战马,契必何力趁机将手中的钢刀借着马速划过这个个骑兵的脖子,可是明军骑兵像无事人一样,根本不在乎,契必何力心中升起一阵无力感,长年的战斗经验让他知道,刚才钢刀不过是划在了对方护甲上。
这伙骑兵连脖子上都有护具,这还怎么打?契必何力几次先于对手击中对方,可是竟然以革命军都没有受伤,自己还差点被马槊刺中,契必何力没有办法,这样的骑兵战斗只能向前冲了。
刚刚冲出明军的骑兵队,契必何力看着身边稀疏了一半的队伍欲哭无泪,草原上实力为尊,一战被消灭了这么多的勇士,即使回到部落,自己可能也要被其他人吞并,契必何力这样想,可是他不知道的事,这场战争之后,其他部落又有谁有能力去吞并别人?
左屯卫将士其实心里也在嘀咕,这支突厥人的确不一样,一个照面下来,队伍几乎被打残了,竟然还能冲锋,最后关头没有散掉,倒也算得上精锐。
契必何力要是知道自己死了半数的勇士仅仅得到这么个评价,估计哭也要哭死了,不过他现在连哭也哭不出来了,因为一队重甲步兵出现在他的眼前,突厥人不是没有见识,早就知道重甲步兵的存在,可知道是一回事,打得过是另外一回事。
契必何力大喝一声,趁着这点不到两百米的距离,迅速拉弓射箭,向着重甲兵冲过来,可是所有的突厥兵射出的箭竟然没有一支能给对方形成伤害,对面的重甲步兵只是把手中达到放在眼前的位置,待到箭雨落下后,向前一步,同时挥起了手中的陌刀,一个个突厥人在冲到跟前之后,被重甲步兵劈碎吗,契必何力一身铠甲,可是在抵挡了一个陌刀的攻击之后,手里的钢刀直接被劈断,好在铠甲救了自己一命。
此时的契必何力魂飞魄散,幸亏重甲兵人数不多,契必何力穿透之后,眼前又是一些骑兵,契必何力双手发麻,虎口已经破裂,肩部肌肉酸痛无比,刚才的重击让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契必何力策马向侧面奔逃,看着还陷入在阵中的部落勇士在敌人屠刀下一个个摔下战马,又被战马踩蹋,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救援的想法,哪怕后阵中还有几千的骑兵在和对方骑兵纠缠。
突利在山坡上看着战场,除了中间几乎成为了一边倒的屠杀,其余几路双方杀的难解难分,不过也是突厥骑兵伤亡惨重的代价换来的,而这种交换却仅仅是拖住对方的骑兵速度罢了,明军的重骑兵已经转过方向,看样子是要冲自己来了,此时的突利知道这场战斗自己输定了,明军的伤亡太小了,他们的铠甲防护力太好了,很多明军都是受伤,战后救治之后还能战斗,自己的勇士却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赵瑞此时也在近卫军的保护下冲到战场边缘,此处也是个土丘,赵瑞骑在马上砍向周边,明军五个锋矢阵在突厥大营里左突右冲,相互交叉保护,从突厥的情况来,这场战斗已经没有悬念了。
房玄龄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一直盯着突利的大纛,
“陛下,突利已经没有胜利的机会了,估计要跑了。
“吹哨,用火药罐,集中攻击突利大纛。
急促的哨音顿时想起来,阚陵带着左屯卫向着突利方向一指,几路长龙开始向着突利大纛冲去,突利此时的确正准备吹号分散突围,突然对面哨声响起之后,大军直接朝向自己方向移动,突利就知道对方已经把自己当成目标了,这个时候他要是跑了,其他突厥人也会跟着逃跑,敌人肯定会跟在自己后面追击,于是赶紧吹响号角,集结兵力挡住明军。
突利的想法很好,突厥是各个松散的联盟组成的,突利现在自己的本部还没有受到冲击,他想着让其他部落的勇士帮自己挡住,好让自己的部落有时间逃跑,哪怕逃到西突厥去,自己还有几万大军在手,也不至于被人瞧不起。
突利并没有第一时间逃走,而是集中力量挡住明军,突厥人听到号角声,也在勇猛上前准备挡住明军,孰不知道明军在集结之后的冲锋却是以火药罐进行开道的。
集结起来的突厥正在嚎叫着冲向明军,谁知道迎接他们的火药罐,为了挡住明军,能和明军抗衡,突厥的队伍很是密集,当火药罐在突厥中爆炸的时候,突利才想起来,明军的杀手锏一直没出,看着成片成片倒下的突厥勇士,突利心里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