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要到了,昨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上班了,今天各衙门已经封衙,整个大明都沉浸在新春的热闹气氛中,这几天长安城又下了一场大雪,到处白茫茫一片,承庆殿里,地炕烧的滚热,室内温暖的很,赵瑞躺在厚厚地毯上,把儿子放在肚皮上,一鼓一鼓地玩耍,口水流到了赵瑞胸口上,旁边秦贵妃和絮儿正在缝制衣服,衡阳几个在一边叽叽喳喳。
裴寂身体的不行了,昨天裴家到承庆殿请求婚期,希望能在裴寂倒下之前将裴承先和絮儿的婚事给办了,裴承先作为裴寂的长子嫡孙,要是裴寂去世,又要守孝三年,其实最多二十七个月而已。
赵瑞心里不情愿,因为裴承先要娶了絮儿,那意味着衡阳也留不住了,絮儿也就比衡阳大那么一点点而已,所以昨天裴家前来请期,裴承先穿着大红锦袍,来给秦贵妃磕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赵瑞一脚踹在花园里,又上去朝着屁股踢了几脚,在裴承先杀猪般的嚎叫声中,用雪将他差点埋起来。
看的裴老夫人和儿媳眼角直抽抽,但他们知裴承先那是跟着赵瑞一路长大的兄弟,感情深着呢,你没见李承道犯了那么大的错,在其他朝代,够死好几回的了,现在不照样只是幽禁在家,听说昨天陛下还赐了七八个秀女进府。
两位夫人装作没看见照样和秦贵妃说笑,反倒让秦慕雨尴尬地瞅了赵瑞几眼,当然最后也答 应了婚期。
现在絮儿和衡阳他们几个叽叽喳喳聊着各种话题,反正就是离不开絮儿的婚礼细节,赵瑞起身看到她们聊的火热,气咻咻地说道,
“二妞,我告诉你,别以为絮儿出嫁马上就轮到你了,明天我就把房遗直派到安南娶,想娶你,再过个几年再说。”
絮儿捂着嘴笑,衡阳气恼地冲过来,对着赵瑞就是几脚,秦贵妃也不禁莞尔,赵瑞就是对家人太好了,几个妹妹都要是一起出 嫁了,估计赵瑞能发疯,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自然规律。秦贵妃过来把儿子抱走,把赵瑞推到门边悄声道,
“陛下,衙门都休沐了,没有政务,你也不用陪着我们在这里玩,后面还有几个到现在没孩子呢,箫美人、张美人那里,你多去逛逛可好,就事芍药那里,你也要去,快去吧。”
赵瑞抓住秦慕雨的手,任由旁边月季给自己披上大氅,捧过秦贵妃的脸狠狠亲了过去,在月季几个人的痴痴的笑声中,转身扬长而去。
赵瑞带着林峰在后宫走动,也没有去其他地方,直接奔着张玉娘的寝殿就去了,刚到了这里,就看到正在指挥扫雪的入画,入画一身锦袍,披着紫貂的大氅,手里拿着暖炉,见到赵瑞进来,瞬间眼神亮了,赵瑞到这里的次数可太少了,一年也来不了一回,要不是秦贵妃安排,张玉娘每个月到甘露殿侍奉,估计这里就快成透明的了。
入画俏生生到了赵瑞身边,激动的差点一趔趄,还是赵瑞扶了她一下,赶忙将手里暖炉放在赵瑞手上,搀着赵瑞胳膊,
“陛下,今日天气这么冷,您派人来喊一声娘子就好了,怎么亲自来了。”
赵瑞知道她嘴上这么说,却巴不得赵瑞天天来,抬手捏了一下她的俏脸,
“就你嘴巴甜。”
入画是张玉娘的贴身丫鬟,不可能再嫁人了,按照礼制,他也是赵瑞后宫中的一员,可惜赵瑞光顾的次数少,连带她也没有机会侍寝,赵瑞不吃她,他也没有办法。现在赵瑞能对她做出一点亲密动作,那足以让她受宠若惊了。
赵瑞见到张玉娘的时候,这女子正坐在软垫上看书呢,桌上摆着一杯茶水,旁边的小炉子里面还在烧着,就这样恬静坐在那里。
“呵呵,玉娘倒是会享受,这样围炉读书,好。”
玉娘站起身来,将赵瑞扶着坐下,又倒来茶水,两人便坐着聊天喝茶,入画更加忙碌起来,现在还是中午,赵瑞在这里吃午饭,那最好的方式是一直在这里,待到晚上,那就不会走了,要是下午无聊走掉,晚上可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再说了,赵瑞来了,自己这边都留不住,以后还不知道被别人怎么说嘴呢。
好在赵瑞来了就没打算走,宫里每个寝殿都经过改造,这里赵瑞几乎一视同仁,地龙、浴室一应俱全。
赵瑞和张玉娘吃完午饭,就在宫里待着了,玉娘泡茶,赵瑞斜躺着,枕着玉娘大腿,两人就这样一起看书看了一下午,到了晚间,赵瑞让膳房做了锅子送了来,入画一下午见赵瑞没有走的意思,兴奋的满脸通红,赵瑞能在这里呆这么久对她们来讲绝对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早早让人开水烧好。
宫里信息传的快的很,赵瑞在张玉娘这里待着会很快传扬出去的,尽管秦贵妃每个月都会安排玉娘到甘露殿服侍赵瑞,但两者性质可不一样。
见到赵瑞和玉娘刚吃完饭不久,就将浴室的水灌满,过来服侍赵瑞泡进澡池,赵瑞坐在水里,舒服地享受身后宫女的按摩,玉娘慢慢褪去衣服迈了进来,昏黄的灯光下,赵瑞依旧看到玉娘腿上的伤疤,伸手牵过玉娘,用手轻轻抚摸那个伤疤几下,笑道,
“当年要不是你,奋不顾身,我可能早在相州就被杀了,当时你可真勇敢。”
说到这里脑海里又想到一笑楼的杨轻烟,那个女子也是如此,她和柳如是出身地位,明知道不可能进宫,但依然愿意为自己牺牲,自己作为开国君王,还不能给个身份了?
张玉娘坐在赵瑞身边,见到赵瑞竟有些伤感,以为他为以前的事情,便劝说道,
“也没有那么娇气,当时就没想到那么多,再说了,你要活不了,我也就不活了。”
赵瑞呵呵一笑,回过神来,拉着玉娘的手,引导她坐过来,两人卿卿我我,温存一会。
入画本来在照顾玉娘,一见如此,便也褪去衣服,进入浴池,在后面扶着玉娘,水温渐凉,入画还想要加水,被赵瑞阻止,擦洗干净进入卧房,张玉娘早已经筋疲力尽,入画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看着赵瑞,轻轻跪坐了过来,躺在旁边。
初经人事,不知道轻重,竟然极力逢迎,最后在沉重的呼吸声中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