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仁从腰间摸出自己的玄武匕,轻轻抛到手里,然后猛地抬手,匕首直奔左侧安保的后颈。
匕首刺入的瞬间,冷钢也冲了上去,捂住另一个安保的嘴,将他的头狠狠撞在栅栏石柱上,安保当场失去意识。
不到五分钟,后院的四个安保全被解决。
樊仁蹲在地上,用夜视仪扫了一圈别墅外墙,确认没有其他暗哨后,对冷钢做了个“进”的手势。
两人顺着后院的排水管爬到一楼窗台,冷钢用撬棍轻轻撬开窗户锁扣,推开一条缝。
大厅里的灯光昏暗,一个穿着同样作训服的安保正躺在沙发上睡觉,呼噜声断断续续传来。
樊仁率先翻身进入大厅,脚步轻得没有一丝声响。
他走到沙发旁,消音手枪直接顶在安保的太阳穴上,左手同时捂住他的嘴。
安保猛地惊醒,眼睛瞪得溜圆,身体僵硬得不敢动。
“刘心悠在哪个房间?”樊仁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冰冷的威慑力:“敢喊一声,现在就崩了你。”
安保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连忙点头。
樊仁松开手,对方喘了口气,颤声说:“二、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门是密码锁,她她现在正在睡觉。”
“这里总共多少安保?”樊仁追问,手指依旧扣在扳机上。
安保刚要开口,突然“哐当”一声脆响从右侧传来。
樊仁和冷钢同时转头。
一个穿着灰色睡衣的老者站在走廊口,手里的金属保温杯掉在地上,滚出老远,里面的水洒了一地。
老者的脸色惨白,眼睛死死盯着沙发旁的枪口,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冷钢,别开枪!”樊仁突然低喝一声。
他认出了老者——这竟然是杨思婷的父亲杨开明,十一年前他们曾经见过数面。
冷钢的枪口顿了顿,没有放下,依旧盯着杨开明。
而此时,别墅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水杯掉落的声音惊动了其他安保。
樊仁眼神一厉,不等被制服的安保反应,枪口微微下移,对着他的心脏就是一枪。
消音器只发出一声轻微的“噗”声,安保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你待在这里别动。”樊仁对杨开明低喝一句,转身和冷钢背靠背站在大厅中央。
不到十秒,七个安保从正门和侧门同时冲进来,手里的枪已经上膛。
但他们刚踏入大厅,樊仁和冷钢的枪声就响了。
樊仁瞄准左侧三人,枪枪打在胸口,冷钢则对付右侧四人,子弹精准命中太阳穴。
两人的动作快得像残影,消音手枪的“噗噗”声连成一片,却没有任何安保能来得及扣动扳机。
两分钟后,七个安保全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地板缝隙流到门口,汇成细小的溪流。
杨开明站在走廊口,嘴巴张得老大,手指着地上的尸体,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色比刚才更白,身体抖得像筛糠。
“冷钢,你去二楼找刘心悠,顺便检查有没有漏网的。”樊仁收起手枪,对冷钢吩咐道。冷钢点头,转身冲上楼梯,脚步依旧轻盈。
樊仁走到杨开明面前,刚要开口安抚,杨开明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喉咙里终于挤出声音,两个字清晰地落在樊仁耳边:“莫文”
樊仁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
他盯着杨开明的眼睛,试图从那满是恐惧的眼神里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杨开明只是一个劲地往后退,手指依旧指着他,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其他话。
耳机里面很快传来了冷钢的声音:“看到刘心悠在二楼最里侧的房间里面,我需要将她现在叫醒过来带她离开吗?”
“等一下,你先负责警戒,我和和杨叔聊几句。”
“好,外面已经没有安保了,应该已经被完全肃清了,尽快。”
“明白。”
樊仁皱了皱眉:“杨叔,多年不见,你你好吗?”
杨开明的身体一颤,下意识地往左侧的房间望了一眼,然后轻声说道:“老太婆还在里面,我,我把房门关上?”
樊仁点了点头。
杨开明将房门给关上了。
他朝着樊仁走前了几步,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是谁让你来这里的?”
杨开明的拳头紧紧地握了一下,显得有点紧张,有些顾虑起来,似乎有些话他不方便说出来。
樊仁洞释他此刻的心情,便问道:“是你的女婿刘柏年让你来这里陪你外孙女的?”
杨开明露出一个纠结和痛苦的神色看了一眼樊仁。
“你一早就知道你的女婿刘柏年没死?”樊仁记得林刚曾经说过,他去找过杨开明一家人,那时候他们在林刚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是对女儿一家三口的死感到悲痛无比的。
然而现在,他们两夫妻却出现在了这个别墅里面,而且还有十几个安保人员在看守着他们,这
杨开明摇头:“我,我也是后来柏年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没死的,可是思婷她”
话没有说完,两行老泪却忍不住流淌下来了。
“所以你被他接到这里来陪你们的外孙女来了?”
杨开明继续摇头:“我,我们是被他逼来这里陪心悠这孩子的。”
樊仁意外:“逼来的?”
“思婷的大哥,被,被那个畜生抓起来了,我我们不得不来这个地方啊!”
“你是说刘柏年将你儿子给抓起来了?”
“将他们一家三口都抓起来了,要不是这样的话,我,我怎么可能带着病重的老伴来这里住呢?!”
说完之后,杨开明的泪水,再次奔流而出。
樊仁这才明白,原来是刘柏年将他们两夫妻要挟过来这里居住,陪刘心悠的。
“你们来这个地方多久了?”
“快,快半年时间了,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心悠这孩子已经在这里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