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童的问题,高阳实在懒得解释,指了指埋伏在大殿四周的重重暗影说道:
“媳妇儿要不你还是去维稳吧!这种用脑子的活有点儿凸显不了你存在的意义。
“滚犊子,你少在这儿敷衍我,说不说”
说话间陆童的两根手指已经拧在高阳的肋巴扇子上了
高阳秒怂,不过嘴依旧很硬,
“说说说,我说我说了你能懂是咋地!”
话落,佯装委屈的高阳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李兆基点了一下头,算是报以不失礼貌的微笑吧,然后才煞有其事像个神棍似的白话道:
“諡者,行之跡也!”
“是对一个人一生功过是非的总结评价,一般待其死后用一个字或者两个字来概括。”
“有褒有贬!”
“恶諡就是贬义的,刚刚李老二给小九封的这个『幽戾』简直就是恶中之恶的諡號。”
“『幽』,有壅遏不通、动祭乱常之意。暗示她扰乱朝纲,命运坎坷是咎由自取。”
“『戾』,意指知过不改、不悔前过,直接定性其生前品行不端、执迷不悟。”
“而將『戾』字直接嵌入死后陵园名称,就是他说的那个『戾陵』,是让其恶名与身后的囚禁之地永久绑定,惩罚意味极其强烈。
“我靠!”
陆童也是没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
“这傢伙也太狠了吧!造反不成杀了就完了唄,这活儿反正也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事儿,谁都能理解。可他怎能如此恶毒,居然还打算用一个这么恶毒的追封去羞辱一个死人。”
“九啊!別怕,有姐姐我在,今夜一定会让你坐上那把龙椅的,哪怕是杀光这座皇城里的所有人。”
而此时御座台上的李兆基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纷呈,刚刚那一身的王霸之气早已被台下的三角关係冲的稀碎稀碎的。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自己这个亲妹妹不但私自找了一个额駙,还特么是个有家室的。
而且听她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几个人的关係处的还挺融洽,甚至融洽到可以帮忙造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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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就离了大谱了,这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大长公主李华曦吗
“李华曦!”
“你怎能找一个有妇之夫当额駙呢不是当二哥的说你,你这也太不把天家顏面当回事了!”
李华曦笑著摆摆手,
“皇兄,你不用说了,也用不著说了!因为从你刚刚给我追封諡號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间便已是不死不休之局。至於谁能看到明早的日出,呵呵”
说话间李华曦毫无徵兆的抬手就是一枪,史密斯威森500的巨大动能產生的音爆在这个空旷的大殿里尤为明显。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后,一个始终隱秘於龙椅后方阴影当中的护卫吃惊的看著自己那消失的右肩发出了灵魂三连问,
“靠肩膀头子怎么没了”
“啥时候没的”
“咋没的”
李兆基眼角狂抽,这咋一言不合就动手呢,我说开始了吗!
而且这个疯丫头手里拿的是什么玩意
新式火器吗
威力怎生如此了得,仅一声爆响就废了一位宗师,这刚刚要是指向自己!
一念至此,李兆基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大手一挥后迅速后撤。
仅一瞬间,原本还空旷的大殿里就涌入无数手持重盾重弩的玄甲军,这些人就好似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来的如此的猝不及防。
再看御座台上,李兆基的身前此刻也已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人,最外面一层同样是手持玄铁重盾的玄甲军,一人多高的大盾牌严丝合缝的將台上那些人护在了里面。
而在人墙的最里边,则是数名浑身散发著滔天威压的武道宗师,这些人或徒手、或手持各种奇门兵刃,全程无死角的將李兆基围在中间,哪怕是头顶。
而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大殿正中央被重重包围的那三个人却產生了些许分歧,继而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除去长公主殿下外的那一男一女居然还玩起了石头剪刀布。
时间回溯一丟丟,当空旷的大殿里突然涌进来无数玄甲军將三人团团包围的时候,高阳傻眼了。
“我去,不是说好了就几个镇国老妖怪吗这咋又冒出来这老些炮灰呢这不扯起来了吗,这要是噗噗噗的全都砍死嘍,明早这屋还咋上班啊”
“媳妇啊!一会儿你可得下手轻点啊!千万別整的血泚呼啦的可哪都是,不然那血腥味儿老冲了,多少天都散不乾净。”
陆童一听就不乐意了。
“高九幽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啥叫我下手轻点来之前你可是跟我讲明白的,我只对付高端战力就行。”
“这咋到这儿了还临时给我加活儿呢”
“我不管,我今个儿的任务就是保护小九不让她受到伤害,其中也包括对付高端战力。”
“至於这些小拉渣,呵呵,不好意思,只能你来了。”
“你不是向来自詡气血之力天下无敌吗正好,展示的机会到了,你可以凭藉拳拳到肉的硬实力將这些人无外伤式放倒,效果绝对拉满,还不会弄得满哪都是血,去吧,我给你掠阵!”
“你快拉倒吧!”
高阳也是当场翻脸。
“媳妇儿我啥样人你还不知道”
“我特么一个疯起来连自己都打的人打別人怎么可能做到有烟无伤,不把他们打碎了都算我下手轻了。”
“若你出手他们顶多就是残肢断臂多出点儿血,可我这一拳头要是闷上了,他们可不是出点儿血那么简单的事儿,保不齐到时就得连拉带吐屎尿齐流了。”
“那这大殿还特么能要了吗”
“咱家小九以后在这儿开早会时一想今晚的场景不得哇一口把隔夜饭吐出来啊”
“所以媳妇儿还是你多辛苦辛苦,这些小垃渣子也归你处理行不”
陆童闻言毫不客气的当场拒绝。
“凭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