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花花拿着一个篮子,里面有黄瓜西茄子一颗大白菜,来到乔老爷子家。
花花笑眯眯说:“外公,您昨日叫我们们来吃饭,但是我们要采摘自留地的菜,没有来,对不起。这些菜给家里加个菜。”
乔老爷子拿起手里的烟杆抽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你姐姐呢?”
贺瑾童言无忌:“红红不敢来,上次被打怕了。”
花花接话:“外公,你别听小瑾的,老大去赵总参家,说是去看赵华红姐姐,红红一直把赵华红姐姐当做英雄,想当象她那样的英雄。”
乔老爷子口气稍微弱了一点,“你奶奶生病了,你去照顾一下。”
花花牙口里的软肉都咬出血了,愤恨看着他。
花花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外公,您说笑了。我奶奶早在我爸五岁那年生了小叔叔就过世了,哪来的奶奶?
贺瑾心里叹气,又是装哭的一天……
这哭声引来了正在院子里乘凉的几位军属。
花花趁机抹了抹眼角,声音带着哽咽:"外公,我们真的不敢去,我娘离开被打得腰都要断了,身上伤痕累累,那个家那个家会吃人的"
乔老爷子脸色铁青,正要发作,赵总参的夫人听到隔壁的哭声,一想到小小刚刚给女儿看病,女儿好不容易有点变化。
赵夫人脸色稍霁,转头对乔老爷子说:"老乔啊,不是我说你。那两个孩子多懂事,天天给院里的老人送水送菜的。你那个前女婿家的事,就别为难孩子了,现在孩子在王家生活,都改了姓了,你不是让孩子难做人吗?
乔老爷子被说得下不来台,冷哼一声转身进屋。
花花朝众人鞠了一躬,牵着贺瑾快步离开。
只见乔梦意鬼鬼祟祟地往后勤处方向跑去。
小瑾跑回家找王小小:“姐,乔漫意鬼鬼祟祟的,花花跟着她。”
王小小不让贺瑾跟着,跑去贺瑾和花花分别的地方。
地上有她教花花留记号的痕迹,很快找到了花花。
王小小一把捂住花花的嘴,将她拉到一处茂密的灌木丛后。
两人屏住呼吸,通过枝叶的缝隙,看见乔梦意正和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婆低声交谈。
那老太婆满脸皱纹,眼神阴鸷,正是周家那个恶名昭彰的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浑浊的眼珠转了转,露出阴险的笑容:"好主意。
躲在暗处的花花浑身发抖,王小小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保持冷静。
待两人分开后,王小小拉着花花快速离开。终于忍不住哭出声:"老大,她们这是要演戏骗我们!
王小小冷静说:“估计这几天不回来,刚刚装病毕竟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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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回来后,把乔家的事说了一遍。
赵总参看了一眼隔壁,眯着眼,敲着桌子,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说:“行了,我有数了。”
赵夫人:“你打算怎么做?”
赵总参痞笑:“把那畜生的文档交给军队的稽查大队,稽查大队就会处理的。”
当夜,一份关于当年案件全部细节的机密文档,被匿名送到了稽查大队领导办公室。
第二天清早,乔老爷子被紧急叫去开会。
乔老爷子从会议室出来时,脸色铁青。吼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谁再敢为那个畜生活动,就是跟法律作对!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总参站在走廊拐角处,手里把玩着一枚军棋,"老乔,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办公楼后的小花园。
乔老爷子猛地转身,军装下摆掀起一阵风,"放屁,你这是在断老周家的后路!
乔老爷子跟跄后退两步,扶住石凳才没跌倒。
他看见周班长浑身是血地躺在战壕里,本来该死的人是他……
“老乔,我比你年轻,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你,你是老资格了,部队的纪律还是你教会我的。”
乔老爷子慢慢站起身,军装上的褶皱被他一点点抚平:"我有个会要开,先走了。
“今日稽查大队那边,我说你是被蒙蔽的。”
乔老爷子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但肩膀明显松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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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王小小,正带着红红花花在山里采药。
而贺瑾拿着肉票和钱在供销社的肉摊上,先和买肉的胡师傅商量,胡师傅说他是没有意见,只要来买肉的没有意见就行
贺瑾立马跟着每一个买肉的大婶商量,让她们不要猪皮,只要肉,倒是没有人拒绝他,不要皮好呀!可以得多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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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乔漫丽在认真安排事务。
中午吃饭的时候,白华走到她身边,她在家属院,听到了好多流言蜚语,听到乔漫丽当初要离婚,被打了半死。
上次就是她和乔漫丽争吵,把她前夫抢王团的君功,告诉乔漫丽。
听说她自杀了,也不知道真假,告诉她昨天的事情,就当是她说错话(她不认为她说错了。)
白华:“乔漫丽,昨天吃完晚饭,我和我家男人去散步,看见你姐又和周老太太嘀咕,不知道有什么阴谋,你要注意点。而且我男人,看到你家小闺女和小小躲在草丛里。”
乔漫丽一听,火冒三丈,上次如果不是小小拦截了,红红花花就被周老太婆给抢走了。
她要去找乔漫意,她们又打什么注意!!
白华一把拉住她:“你是猪吗?你现在部队,你是后勤部,你也是军人,等到下班,供销社比我们晚一个小时。”
乔漫丽心急如焚等着下班,号声响起。
乔漫丽跑了出去,看到地上的铁棍,拿起来就跑,她要打死她。
刚刚出门,就看见贺瑾。
乔漫丽的手指紧紧攥着铁棍,指节发白。
她盯着贺瑾那双清澈的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乔漫丽蹲下身,与贺瑾平视,声音嘶哑:"小小真这么说?
贺瑾点点头。
乔漫丽她自己知道自己不是聪明的人,还是听聪明人的话。
夕阳西下,两个身影一高一矮向家属院走去,贺瑾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
尤其是王德胜娶乔漫丽这个女人,
最可怜的是慧娘的死亡,这一点我不可否认,
谁的错?
乔老爷子、周家老大,就没有了吗?
不是抬杠,也不洗白,任何不好的话,我都接受。
乔老爷子身上同时铭刻着战争荣光与和平的罪责,拒绝简单的好坏二分法。乔老爷子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向抵,这一点绝对不许变,不是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