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溪揉着一半是派大星,一半是海绵宝宝。
不由想到刚刚那个吻,想了好久才鼓足勇气问了一句:“刚刚,我们是在接吻吧?”
看到睡着的人,叹了口气,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突然又想到他感冒因为被子的事情,干脆从客房又抱了两床被子,一股脑给他盖上。
劳累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了。
谢宴大半夜是被热醒的,感觉身上重的很,跟鬼压床一样。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左溪睡的挺舒服的,自己身上这么多被子是想干嘛,是要捂死自己杀夫吗?
双腿往外扒拉,直接钻了进她被子里,大腿呈90度一扣,牢牢给人抱在怀里。
周芳茹气的一晚上没睡,她这个儿子怎么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立刻找了私家侦探,查清楚这个老三的底细。
一大早在客厅拿着扫帚等着人下来,结果都八点了还没看见人。
连小溪都没起,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小子该不会昨晚给小溪分尸了吧,这么一想,这小子还真能干出来这件事,从保险柜拿出备用钥匙去开门。
左溪早就醒了,只不过看着怀里的人还在睡,自己还被抱住,怕一动就给他吵醒。
低头温柔的看着胸口处打着小鼾的人,手不由自主的就摸着他的头发。
真是的,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昨晚睡觉都没洗澡,在自己怀里一股馊味。
想是这么想,但没有半分嫌弃。
谢宴表示,馊了是因为昨晚三层被子的缘故。
左溪趁着他没醒,又想到他开花的屁股,一只手往下覆盖在海绵宝宝身上,继续轻轻揉着。
感觉到有人摸自己的屁股,谢宴一下子就醒了,没等他说话,门就被“哐当”推开。
“臭小子!”
周芳茹快速开了门,拿着扫帚就冲了进来。
“妈?”左溪被吓的一愣,转头看向门口。
周芳茹也是一愣,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床上这么多被子是要干嘛,这臭小子不会要趁半夜给小溪捂死吧?
有这个可能,要不然这臭小子躲进小溪怀里干嘛。
找到答案了,一伸手就把两个人的被子拽下来,在谢宴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腿就被拽住了。
下一秒,左溪刚揉好的屁股又挨了一棍。
“臭小子!我让你不听话,我打死你,打死你!”
“嗷……疼!”
眼看这人已经挨了两下,左溪速度起身拦了下来,给周芳茹推到客厅哄着。
谢宴见着人都出去了,才一瘸一拐的起床。
这两天,愣是哪都没去,毕竟也去不了。
他这亲妈,只要看见他,就是对着他的屁股一顿胖揍。
好好的海绵宝宝裤衩,都被打的破了两个洞,谢宴气得在床上趴了两天。
要知道,男人对经常穿的裤衩是有感情的,驯服一条新裤衩是很难的!
“张婶,少爷今天还是一整天都没下来吗?”周芳茹和姐妹逛完街回来,问起了新请来的阿姨。
张婶只是摇摇头,她来这两天了,压根就没见着家里有男人的影。
“我看这小子,就是欠揍!”周芳茹说着,脸色一沉,气鼓鼓地就要往楼上冲。
张妈立刻给拦住了,左溪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要是夫人要上楼打人,一定得阻拦!
这边医院里,骆小森高兴的在杜彬和杨伟的病房里玩着手机。
自从谢宴给了他五万块钱,他就把那个高利贷还了。
无债一身轻,现在看着两个被揍的鼻青眼肿的人,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心里高兴的要死。
毕竟,他们是塑料兄弟。
“哎呀,你俩气什么气,宴少对我们多好?把和解书签了有一百块钱。”
杨伟听了他的话,不屑的笑了一声:“对我们好?那是对你好,给你五万块钱不得了?”
越看骆小森越讨厌,凭什么他没挨打白得五万块钱,他们挨了一顿打,只能得一百块钱。
“嗐,怎么说话的,这次大家就算了。宴少也说了他冲动了,大家毕竟还是兄弟。”骆小森看他还瞧不上自己,也不屑的看回去,有本事你掏出五万块钱啊。
杨伟还是那副不服的模样,有钱就能横着走?他才不吃这一套呢。
一百块钱看不起谁,他就要在医院躺着跟谢宴死磕到底,和解书他才不签。
可杜彬呢,瞄了一眼早上骆小森拿来的和解书,本来他和杨伟可是统一战线的。
但一听谢宴那么大方,手一挥就给了骆小森五万块,心里就开始痒了。
要是当时自己不笑,或者全推在骆小森身上,再听话一点,这五万块不就归自己了。
再想想身上还欠着高利贷,本来和骆小森是难兄难弟还没那么难受。如今“好兄弟”的账还了,自己还欠着。
杜彬心里很不爽,为什么便宜被骆小森得了,立马应下:“那个小森,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嘲笑宴少的,我写我写。”
骆小森一听,立马把手机一扔,将笔递到他面前:“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好兄弟,计较那么多干嘛。”
“不是杜彬……他打我们啊!”杨伟见他这么快就倒戈了,心里也着急起来。
“那我挨打也是活该!”杜彬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只见骆小森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这可是他自己的生活费。
没办法,谁让谢宴说了,只要签了和解书,就有一千块。
至于这钱肯定得自己出,毕竟还有五万块呢。骆小森虽然心疼得要命,但又不敢跟他说五万块已经花完了,毕竟这才两天。
没办法,只能咬咬牙,从自己的生活费里掏出了两百块,反正以后这钱肯定能搞回来的。
“喂,杨伟你不要是吧?”
骆小森心里头琢磨着,杨伟要是不签,那自己可就省下一百块。
杨伟其实心里头已经有点想签了,可一想到自己刚刚撂下的狠话,就又有点犹豫了。
想着,得让他俩再劝劝自己才行,于是就把脖子一梗,继续嘴硬道:“我不要,我就要立案!”
“行吧,那这一百块钱我的了。”正合骆小森的意。
就因为这一时的嘴硬,杨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骆小森把另一张一百块钱装起来,然后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咦?他俩不应该再劝劝自己的吗?
杨伟扭头看向隔壁床的杜彬,却见他已经下了病床,开始收拾东西了。
“杜彬,你干啥去?”
“我已经好了,给宴少买煎饼果子去,你就好好躺着吧。”杜彬动作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然后快速出去办出院手续了。
“诶……”杨伟叫都叫不住,这会儿病房里就剩他一个人了,心里还真有点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