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继续移动。
两个小时内，标注了七个火力点、三个迫击炮位、两个坑道入口。
日军完全没有察觉。
凌晨3时，他们接近了悬崖底部。
虚拟地图显示，悬崖上有几个红点，应该是观察哨。
“看那里。”罗伯特指着上方。
悬崖中部，离地面约三十米处，有一个不起眼的洞口。
如果不是特别留意，根本发现不了。
“坑道出口。”许三说，“可以从这里进去，绕到日军防线后方。”
“怎么上去？”
“攀登。”许三说，“但需要专业工具。”
“工兵班有攀岩装备。”罗伯特说。
“好！标记为a入口。”
凌晨4时，天色开始泛白。
许三带队撤回。
5月2日上午，营地。
许三把标注好的地图摊开。
上面已经画了二十多个记号。
“这是第一天晚上的成果。”他对集合的士兵们说，“但我们还需要更多。今天白天，炮兵会进行骚扰射击。我需要观察员记录：日军从哪些位置还击，火力点在哪里。”
他分配任务，十二个两人小组，分布在钢锯岭周围不同位置，用望远镜和测距仪观察。
“记住，你们只是观察，不要开火，我们要的是情报。”
白天，美军炮兵开始间歇性炮击。
每次炮击后，日军的火力点就会暴露——机枪开火还击，迫击炮发射烟雾弹指示目标。
观察小组记录下每一个位置。
到了下午，地图上的标记增加到了五十多个。
许三把这些位置标注坐标，传给炮兵。
“第二阶段：火力准备。”他对罗伯特说，“今晚，炮兵会精确打击这些目标。不是覆盖轰炸，是点杀。每个目标分配2-3发炮弹，要求直接命中。”
“这需要极高的精度。”
“所以需要前沿观察员。”许三说，“还是我带队，晚上摸上去，近距离引导炮击。”
5月2日晚上10时。
许三带着通讯组再次出发。
这次他们携带了scr-300步话机，可以直接呼叫炮兵。
第一个目标：01号机枪巢。
许三潜伏到距离八十米的位置，架起望远镜。“炮击点a1，坐标已确认。一发试射。”
后方，155毫米榴弹炮开火。
炮弹尖啸着落下，在机枪巢左侧十五米爆炸。
“偏左15米。向右修正，加5米距离。”
第二发炮弹。这次落在机枪巢后方十米。
“偏后10米。向前修正5米。”
第三发。
直接命中。
圆木和沙袋被炸飞，机枪扭曲成废铁。虚拟地图上，那个位置的红点消失了。
“目标a1摧毁。下一个，a2。”
一夜之间，许三引导炮兵摧毁了十八个目标。
每一个都是精确打击，用最少的弹药达成最大效果。
日军被这种精准打懵了。
他们不知道敌人是怎么发现这些隐蔽火力点的，更不知道为什么炮弹能打得这么准。
5月3日清晨
许三召集所有士兵。
“第三阶段：突袭，目标：悬崖上的a入口。”
他指着地图：“我们从这里攀登上去，进入坑道。罗伯特带主力从正面佯攻，吸引日军注意力。我带突击队从坑道内部攻击，里应外合。”
“突击队多少人？”
“二十人。”许三说道，“全是冲锋枪手和喷火兵，我们需要轻装快速。”
攀登在上午9时开始。
工兵用绳索和岩钉开辟了攀登路线。
许三第一个上去，虚拟地图让他能提前发现悬崖上的观察哨。
距离洞口十米时，他发现了第一个哨兵——红点在洞口右侧的岩石后面。
许三用手势示意暂停。
他取下背上的1c狙击步枪，这是他特别要求的装备，毕竟大白天的不好从空间里拿出自己的枪。
瞄准。
“砰！”
轻微的枪声，哨兵倒下。
突击队快速进入洞口。
里面是一条狭窄的坑道，人工开凿，高度只有一米七，对矮小的鬼子来讲挺宽敞，但对高大的米国士兵可就受罪了，他们全部需要弯腰前进。
虚拟地图显示，坑道向前延伸约五十米，然后连接到一个较大的空间。
那里有六个红点。
许三打手势：准备手榴弹。
三个士兵取出k2手榴弹，拔掉保险销。
许三伸出三根手指，两根，一根。
投掷！
手榴弹滚进空间。
“轰！轰！轰！”
三声爆炸在坑道里回荡，震耳欲聋。
突击队冲进去。
里面是一个小型兵营，六名日军士兵，三个已经死了，三个受伤。
“哒哒哒”
米军快速补枪，解决鬼子残兵。
“继续前进。”
坑道网络比预想的复杂。
但虚拟地图是完美的导航。
许三总能选择正确的岔路，避开敌人严密防守的区域，或者提前布置伏击。
一小时后，突击队已经深入坑道系统中心。
虚拟地图显示，他们上方就是钢锯岭的主峰，而前方的大空间里，聚集着至少三十个红点。
“全体注意，前面是指挥室。”许三低声说，“准备强攻。”
大家开始默默的检查武器，调整呼吸。
许三布置战术：两挺bar自动步枪封锁出口，喷火兵准备，其余人用手榴弹开道。
“投弹！”
十枚手榴弹同时扔进大空间。
连续的爆炸。
空间里传来鬼子的惨叫。
“开火！”许三大吼一声，率先冲了进去。
突击队紧随其后。
“哒哒哒”
冲锋枪响成了一片。
这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被改造成了指挥所和兵营。
三十多名日军士兵，大部分被手榴弹炸伤炸死，剩下的在混乱中抵抗。
喷火兵喷射火焰，点燃了堆放的物资和文件。
浓烟弥漫。
“找到地图！找到文件！”许三喊道。
罗伯特在外面听到了爆炸声。
他立即命令正面部队加强攻击。
日军腹背受敌，开始混乱。
坑道系统原本是优势，现在变成了陷阱——米军从内部攻击，他们无处可逃。
许三的突击队像一把尖刀，在坑道系统里穿插。
虚拟地图让他永远知道敌人在哪里，哪条路安全，哪条路有埋伏。
下午2时，突击队打到了主峰下方。
虚拟地图显示，上方有一个大型观察所，应该是日军指挥官的位置。
“呼叫炮兵。”许三对通讯兵说，“坐标c7，延迟引信，三发急速射。”
炮弹落下，穿透土层，在观察所内部爆炸。
虚拟地图上，那个位置的红点集体消失了。